一走到屋子里吳子墨就感到一陣熟悉的感覺,不是說這屋子的擺設他熟悉,他是為這種房子的位置個格局所熟悉。大多數(shù)的北方房屋都是正宗的坐南向北,這個是陽宅風水中非常普遍的說法,再加上多年習慣的影響,北方房屋就養(yǎng)成了這種格局。而這座房子不止格局與吳子墨家原來的房子一樣,就是房子的劃分也與他家的一樣,怎么講就是把屋子分為了三間房,兩邊臥房中間餐廳兼客廳,這個多用途的房間比兩邊的臥房都大一些,大約有一間半左右。
感到這里的熟悉感吳子墨對屋子里的擺設產生了興趣,他開始細細的打量起來。所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雖然這話說起來不是太順耳,但卻絕對是事實。在看了一遍屋子里的擺設后吳子墨徹底的被征服了,一個十平米的房間居然只有一張布滿豁口,并缺了兩個角的方桌,還有兩把沒有靠背的椅子,以及三個三條腿兒的凳子,這個擺設也太簡單了吧??粗@些吳子墨心中不右由有種無力感。
就在這個時候老太太的話響了起來:“老李啊,你今天不出攤嗎?”
“呵呵,我不出攤,今天是領了位客人來看我老哥來了?!崩罾蠞h笑了笑說。
“什么客人啊?是不是又找我們家細妹的,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們家細妹不想這么早找婆家。”那老太太聽了李老漢的話一下就冷下了面孔,她沖著吳子墨的方向說。
“我怎么會是那種人啊,怎么能帶人打細妹的主意?”李老漢口氣很剛正的說。
聽到李老漢的話吳子墨不由翻拉翻眼皮,這老家伙,要不是剛才親身經(jīng)歷了那些事情吳子墨都會被他亢鏘有力的話語征服了。
聽了李老漢的話后老太太松了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不過你帶什么客人???”話鋒一轉老太太把頭扭到了李老漢的方向問。
“呵呵,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睂擂蔚膿狭藫项^李老漢才意識到半天了還不知道來人的噸微呢?這要是間諜刺客怎么辦?(汗~現(xiàn)在網(wǎng)絡小說還真是深入人心啊,這么大年齡了還再受那些小說的殘害)想到這里李老漢的臉色一下變成了紫灰,他等了好一會兒才靈機一動說:“讓他自己和您說吧。”
聽明白該自己出場了吳子墨立刻走到老太太面前說:“大媽,您不記的我了嗎?”
聽到這有點熟悉的聲音老太太一下楞住了,等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激動的說:“是您,恩人?!?
雖然吳子墨是個標準的沒臉沒皮,但六老太的話還是鬧了他個大紅臉,語氣有點結巴,吳子墨擦了擦汗說:“大媽,您這可讓我折壽了。”
“真的是你,恩人啊。”聽到吳子墨沒有否定自己的話劉老太立刻激動起來,她那渾濁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兩行水漬,‘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這可把吳子墨給嚇壞了,他趕忙走到老人面前,把老人攙了起來,緊張的說:“大媽,您這樣可是不歡迎我來啊,這舉動下次我可不敢來了?!?
“恩人啊,真是對不起,對不起?!甭犃藚亲幽脑捓先艘彩羌訜o比,她用力握住吳子墨的手好象怕吳子墨飛了一樣。
眼前的一幕讓李老漢呆住了,在吳子墨兩人感覺尷尬不在說話后他忍不住開口說:“這,這是怎么回事?。俊?
聽了李老漢餓話吳子墨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因為他不知道怎么說,難道要說他因為一時氣憤而答應治療劉大爺嗎?那雷鋒同志的教導豈不不學了。
吳子墨想做無名英雄但有的人卻不讓他如愿,在吳子墨沉默后劉大媽打開了話匣子,她拽著吳子墨的手,用顫抖的聲音說:“老李啊,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好心醫(yī)生,就是他說治療我們家老頭子的。”
“就是他?!币荒樀牟幌嘈爬罾蠞h吃驚的看著吳子墨,嘴巴張大了說。在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后他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說:“那那個藥方也是他開的嗎?”
“恩,就是他開的。”老太太說這句話時更加激動了,吳子墨都感覺自己的手有點痛了,真不知道老人的手勁兒怎么那么大,汗~看那身板怎么也不象有這力氣的人。
聽到老太太肯定的答復李老漢神情也變的激動異常,他快步走到吳子墨面前,抓住吳子墨的另一只手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如此的一幕吳子墨完全糊涂了,他不解的看著李老漢,想用眼神告訴他:你抓的我的手好痛,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看似枯瘦如柴的人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力氣。蒼天啊,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吳子墨不解啊,他忍不住開口問:“你怎么了?”
看到吳子墨終于開口了李老漢收起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表情,他站起來,把臉挪到距離吳子墨面部不足五公分的地方說:“我想請你看病啊?!?
把頭向后仰了仰,在拉開自己與李老漢的距離,并大口的喘了兩口氣后說:“看什么???”在說這話時吳子墨心中還在想:這老頭幾個月沒有刷牙了。
“不知道,反正很嚴重。”李老漢想了下說。
這老家伙和牛一樣壯實,力氣比自己也差不到那里去,他會有病。奇怪的看了李老漢一眼吳子墨奇怪的說:“你會有病?”
楞了一下后才知道吳子墨在問自己李老漢笑了下說:“不是我,是我家老婆子,她病了。”
原來如此,吳子墨一副明了的表情說:“那樣啊,等看好了劉大爺我就看大媽去。”說完話也不在和李老漢多做糾纏,吳子墨把頭扭向了劉大媽問:“大爺?shù)牟∮惺裁辞闆r?。俊?
“好多了,好多了,多虧了恩人的藥啊?!崩咸牭絽亲幽珕栕约黑s忙說。
聽到老太太的話吳子墨眉頭忍不住皺了皺,他很直白的說:“大媽,您別恩人恩人的叫,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我們醫(yī)生的天職,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就叫我子墨吧?!痹掚m然說的聲音不大,但那命令的口氣還是讓劉老太點了頭。
邊點頭劉老太邊小聲的說:“恩,子墨,你大爺?shù)牟∫呀?jīng)有所好轉了,這都多虧了你的藥啊,這藥比那大醫(yī)院的藥效果還好?!?
這句話引出兩種完全不同的反應,李老漢是兩眼放光的看著吳子墨,好象吳子墨是什么稀世珍品,恨不得一口吞下去。而吳子墨則是緊皺眉頭,他實在不明白自己開的那個很普通的藥房會有什么效果,為了一解心中疑竇他開口對劉老太說:“大媽,您說大爺?shù)牟∏檎娴暮棉D了?”
聽到吳子墨嘴中的疑問老人也有點奇怪,不是他自己開的藥方嗎?怎么連他也不知道藥效?心中這么想但老太太還是很直接的回答道:“是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
聽到這句肯定的話吳子墨心中更加疑問了,他開的藥方他很了解,那應該只有緩解病痛,防止癌細胞惡化的作用,要說治療那點藥應該還沒有那效果,要不然癌癥也不會有‘人類無形的殺手’的稱呼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看來還得等看到病人后才能下結論啊。得出這個結果后吳子墨對劉老太說:“我想看下大爺,行嗎?”
“這個當然可以了,我?guī)闳ァ!鄙裆吲d的說了句話劉老太就站起了身,向外走去,吳子墨當然很迅速的走到了她的身邊,摻著她,以防一不小心而鑄下大錯。
老人帶他走進的是左邊的偏屋,就是一間小臥室。雖然現(xiàn)在外面艷陽高照,但這個屋子里仍顯得昏沉沉的。適應了好半天吳子墨才看清了屋子里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北方農村特有土炕,加上一件發(fā)灰的家具---衣櫥。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炕上的一團棉被,隱約間吳子墨猜到了那是什么。
走到炕的前面劉老太摸著炕沿坐了下來,她用沙啞的聲音對吳子墨說:“這就是我家老頭子。”
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但當真正聽到時吳子墨心里仍是打了個突,他看著那團厚厚的棉被,根本不敢想象老人到底到了瘦到了什么程度,從那棉被居然一點都看不出下面蓋著一個人。
在吳子墨感覺心中酸酸的時候劉老太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她繼續(xù)用她沙啞的嗓音說著話:“老頭子前些太冷,我給他弄了棉被,現(xiàn)在他再也沒有喊過。”
吳子墨感覺老人的話怎么聽怎么不是味兒,為了讓自己的心境平和下來,他只好開口說:“大媽,您先出去下吧,我要給大爺檢查下?!?
“怎么了?”也許是從吳子墨的話里聽出了什么不好的預兆老太太快步走到吳子墨面前問。
看到老人緊張的情形吳子墨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他無奈的拍了拍額頭說:“我的方法需要安靜,為了大爺希望您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