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林海中,和煦的清風(fēng)徐徐吹過,讓嫩綠的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音,貌似它們也感受到了這份離別的哀愁嗎?
站在窗前看著那搖曳的樹枝,斯大琳發(fā)現(xiàn)那竟然很像再見時的揮手,一時間一份異樣的情緒沖上心頭,雙眼在那一刻模糊了起來。
‘咚咚咚’的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迅速的拿手帕擦掉眼角的水晶,斯大琳轉(zhuǎn)過身露出笑臉說:“請進。”
隨著開門的聲音,莉絲那窈窕的身影出現(xiàn)在斯大琳的視線里。
沉默,像伴隨著打開門而涌進的清香一樣在這個房間里蔓延,兩個人誰也沒有看誰,因為怕看到彼此凝重的臉而忍耐不了那份煎熬。
時間并不長,但給人的感覺卻像幾個世紀,最終打破這種壓抑氛圍的是斯大琳,或許作為圣女她更加堅強吧?不,是她必須堅強。
“他要走了嗎?”輕聲的問著,好象自言自語,但莉絲知道她是在問自己。
張了張嘴,莉絲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她害怕,她也恐懼。
拍了拍莉絲的肩膀,斯大琳抬起了她雪白的臉蛋,看著她的眼睛笑了起來說:“干嗎要這樣?我們該高興啊,因為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不少。”嘴角是上仰的,可那劃落的水光卻怎么也無法抑制。
這下莉絲再也忍不住了,她撲到斯大琳的懷里說:“我舍不得他。”
撫摩著莉絲的青絲,斯大琳喃喃說:“我也舍不得,但我們有留下他的理由嗎?他在那里還有無數(shù)的事情。”
沒有再說話,莉絲只是輕聲的啜泣。
昨天,在昨天從‘全知殿堂’回來后吳子墨就決定了回地球的意愿,而或許是心靈的感應(yīng),他和斯大琳以及莉絲聊了一晚上,那一個晚上他們做到了真正的交心,而也是那一晚,讓斯大琳和莉絲更加不舍這個男人,可想到他的理想,他的責(zé)任,他的豪言壯語,兩個人如何也開不了口把他留下。
今天,今天就是離別的日子,斯大琳因為害怕而沒有去那間留有自己貞潔血的小屋子,她只是讓莉絲去幫吳子墨收拾東西,她的理由是公務(wù)繁多。
現(xiàn)在,斯大琳知道那個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踏上了回家的路,兩個人,不三個人再無想見之日。想到這里斯大琳忍不住按住了自己的小腹,通過其靈敏的靈識她知道,那里有生命的痕跡,而這生命里,有他的烙印。
就在兩個人互相安慰的時候,又一陣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迅速的擦干不該有的感情淚,莉絲站在一旁,斯大琳坐了下去。
“請進。”說著話的是莉絲,她的話語里仍掩飾不住那份悲切。
進來的是上次接吳子墨的禮儀男之一,他一進來就彎腰鞠躬說:“恭見圣女大人,賢哲大人。”
“怎么了啊三?我不是說這個時間沒急事不要找我嗎?”斯大琳情況要好好多,她面露威嚴的說。
“是,可是有急事。”啊三恭敬的說。
“那快說吧。”
“是我們的空間穿越器研制成功了。”啊三大聲的說。
“什么?”斯大琳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且不只是她,就連莉絲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
“是真的,剛才長老會傳來消息,說我們的空間穿越器終于完成了。”啊三雖然有點奇怪圣女的表現(xiàn),但他并沒有顯露任何不應(yīng)該顯露的表情。
“啊,我們真的研制成功了,天啊。”兩個女人不管其他人的反應(yīng),一下抱到了一起,好一會兒才放開。
“啊,他現(xiàn)在,不知道還來不來的及啊?”剛剛興奮過頭了,這個時候莉絲突然想起了最嚴重的問題。
“對啊。啊三,圣賢大人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圣地了?他離開多久了?”看著眼前的禮儀男斯大琳緊張的問。
不明白為什么圣女會這么緊張,但啊三還是老實的回答:“圣賢大人剛剛離開,大約有十分鐘左右了。”
“快,我們還來得及。”一拉莉絲,斯大琳邊向外走邊對啊三說:“快,準備飛行器,我們?nèi)フ沂ベt。”
巨大的長方形飛行器緩緩降落在一片綠色的平原上,隨著那克咒語的完畢吳子墨和李麗艷一起在長方形飛行器的外面出現(xiàn)。
“哇,這次到是很順利嘛那克。”幾個小時的飛行讓吳子墨的身體有點僵硬,他說話的時候邊伸張起雙臂,大口的呼吸著外面清新的空氣,前面就是他們出事的飛機。
“回答偉大的圣賢,其實上次,上次的事情是意外。”臉色稍微紅了紅,那克彎腰執(zhí)禮說。
“呵呵,我只是隨意說句話而已,你不用緊張。”吳子墨被那克的神情給逗樂了,他笑著拍了下那克的肩膀說,由于現(xiàn)在一切都結(jié)束了他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
被吳子墨的手拍了一下,那克更是緊張的不得了,他慌忙的退到一邊,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么。
對于這個家伙死板的腦筋吳子墨可早是領(lǐng)教過了,他無奈的聳了下肩走到了那大飛行器的面前,輕輕的撫摩著那光滑的機體,露出了有點貪婪的表情說:“你這次怎么換了臺飛行器呢?你難道有好幾臺嗎?”
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但心中對吳子墨的尊崇還是占了上風(fēng),所以那克很老實的回答:“是,我們這些人沒人都有三臺備用機。”
好象撫摩最美麗的女人的身體一樣,吳子墨緩緩的在飛行器那流暢的曲線上劃著,用手指肚感受著那特殊金屬的冰冷質(zhì)感,他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最終他轉(zhuǎn)過了頭對那克說:“可惜,這個東西我真帶不走。”
“啊?!”被吳子墨的話給嚇了一跳,這到不是那克小氣,而是因為要是傳送這個大東西的話實在是太耗費能量了,要知道這個飛行器的質(zhì)量可是比那飛機大了幾百倍不止。(這里的‘質(zhì)’是指物質(zhì)。)
“嘿嘿,我們什么時候走?”說話的時候吳子墨走到了李麗艷的身邊,想去牽人家的手,可被人家非常不給面子的扇了回來,但即使這樣,厚臉皮的吳子墨卻是沒有任何尷尬的表情。
“現(xiàn)在就可以,偉大的圣賢。”再次鞠躬,那克恭敬的說。
“那走吧。”走過去勾住那克的肩膀,吳子墨邊走邊說:“其實說真的,你這么老鞠躬,你老婆對你沒有意見嗎?”反正是不可能在來這里了,也是最后的那么幾分鐘吳子墨也放開了膽子,他開起了那克的玩笑。
本來因為吳子墨的行為而感到驚恐的表情一下變的迷茫,那克看著吳子墨那張壞壞的臉瞪大了眼睛,一臉的疑問。
“嘿嘿嘿嘿。”一看那克的表情吳子墨壞笑了起來,他放開了那克的肩膀就想拉李麗艷向飛機上走,可還沒走幾步,他就停下了腳步,抬頭望向了來的方向。
“怎么了?偉大的圣賢。”見到吳子墨奇怪的行為那克一下收回了思考某個賤人說的話話的意思的思緒收了回來,他走到吳子墨面前彎腰問。
沒有回答那克的話吳子墨只是直直的看著那邊的天空,臉上出現(xiàn)了思索的表情。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剛才的那一剎那他的心仿佛被點撥了一下,他感覺到那邊有東西在召喚他,可這個召喚只有短短的幾秒種,但即使這樣他也相信有什么問題或者人將出現(xiàn),因為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靈識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階段,那是屬于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東西。
“嘿,你怎么了?”本來因為被吳子墨突然拉住自己而有點惱火的李麗艷對他莫明的行為也是感到很驚奇,她掐了下吳子墨問。
搖了搖頭,吳子墨沒有說話,他只是直直的看著那邊的天空。
不可否認,這個星球的天空比地球美了不是一點半點,整個天空的顏色都是蔚藍色的,加上時不時飄過的各種樣式的白色云彩和飛過天際的飛鳥,這絕對是一副讓人心曠神怡的美麗景色,但李麗艷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時候絕對不是欣賞美景的時刻。人家一大群人正等著他們走著,要是他們還不直所謂的賞景,那簡直就是欠抽,所以李麗艷作出的比較理智但明顯又不適合她的舉動,她那美麗的小腳丫一下句落到到了吳子墨的大腿上。
“哇,你干什么?”這下吳子墨絕對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他扶著被李麗艷過分愛撫的地方表情扭曲的說,從那表情可以看出,這下還真夠疼的。
白了吳子墨一眼,李麗艷顯然并沒有對剛才行為感到一絲的內(nèi)疚,她只是用輕松的口氣說:“我只是給不識實物,分不清哪輕哪重的家伙提個醒。”這么說完了李麗艷又雙手叉腰大聲的喊道:“你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看這景色,要走了知不知道,人家一大堆人都等你這個混蛋呢。”
幸虧這不是漫畫,要是漫畫的話那克那些人都得昏倒在地,然后吳子墨額頭上出現(xiàn)幾百條黑線加無數(shù)只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