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孟靜怡的話,吳子墨笑了笑,邊把目光從那熟悉的老人身上收回來邊說:“難道你不是醫……”話說到半路卡住了,因為他看到了那經理的面貌,居然是個熟人。
“你……是?”吳子墨看著眼前的美麗婦人遲疑的問。
“你還記得我啊?我叫張倩,這里是我們張家的產業。”張倩面露喜色的伸出手說。
“哦,我叫吳子墨,是協和醫科大學的學生,這是我女朋友。”吳子墨拉過孟靜怡介紹。
看張倩還想說什么,吳子墨趕忙擺了下手說:“我先看病人。”說著話吳子墨就沖到了倒地的青年身邊,結果又是一張熟悉的臉龐。
這個人居然是當初吳子墨在北雅醫院實習時的同事,而且還是有過仇怨的那個院長的小舅子,而之所以對那老人眼熟,也全是因為他。
看到當初那侃侃而談的醫生臉色蒼白的樣子吳子墨真不知道該做什么,是不是該對世界上將少了他這樣的渣子而開心大笑呢?當然不是,吳子墨還很清晰的記得他當初的責任,雖然眼前的家伙是比較討厭,但還算個人,作為一個醫生他需要明白最起碼的醫德。
把以前的種種都放了下來,吳子墨還是非常自然的把手打在了那年輕人的寸口脈上。
由于是大庭廣眾下,吳子墨并不敢用道家的東西給這個家伙看病,所以他用中醫來把脈,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非常準確的查出了年輕人病在了哪里。他的脈沉而濁,心脛虛虧,細細看來毛病可就多了,像什么*早瀉,腎許火旺,肛瘺痔瘡,頭疼腦熱這些都是小毛病,吳子墨先不管,致使他暈倒的是突發性心臟病,很明顯還是老毛病,真不知道他作為一個醫生怎么會有這么*病,難道真是天理循環,現世報?想到這里吳子墨嘴角稍微揚了揚,而他的手也在這時從年輕人手腕上放了下來。
看到吳子墨把完了脈,那邊的老人趕忙抓住了他的手很著急的問:“怎么樣?醫生?我兒子沒事吧?”
“呃……”稍微由于了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那小子身上的毛病都告訴這看著還挺慈祥的老人。
就在吳子墨猶豫的這工夫,老人的面色變了好幾變,最后他突然松開了吳子墨的手,爬到了那年輕人的身邊,痛哭起來,邊哭還邊嘶喊著:“你個王八蛋啊,你怎么能就這么去了呢?我的兒啊……”
看到老人那痛苦傷心的樣子,四周人無不為之動容,旁邊的好幾個女孩都已經被感動的紅了眼睛,看起來兩父子還是很親的,就憑著吳子墨也要把這個家伙治一下,為了老人。
旁邊的張倩可能是看不下去了,看著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她趕忙走了過去,安慰老人道:“沒事,沒事的,張醫生不是還沒說病癥呢嗎?您老先別哭,您兒子要是看到您這樣也不會好受的啊。”
聽到張倩的勸老人哭的更厲害了,就連吳子墨這個男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可但他正準備走過去告訴老人那小子的病癥時,一句話差點把他給嚇爬下。
那老人哭了半晌,抬頭看著張倩,邊流淚邊說:“他會不好受?他只盼我死呢?閨女你以為我是為他哭啊,不是,我哭是因為這個王八蛋欠我的三萬塊錢,哎呀……他要是走了,誰還我啊,我的錢啊……”說完話老人比剛才哭的還厲害了,而其他人立刻當機。
不能不說…..這一對父子確實是親父子……呃……都是那么混蛋。
聽了老人那絕對震撼的話,張倩立刻竄出去多遠,就連旁邊的人都向后退了幾步,仿佛這混蛋的病癥會傳染似的。
看到這種情形吳子墨卻沒有任何表示,他仍是按照剛才想好的找商場服務人員拿了紙擦了擦手,就向老人走去,不過來到他身邊的兩個人卻一起拉住了他。
雖然說孟靜怡是個善良的女孩,在剛才也差點被老人的行為給感動哭,但聽到了老人的話她對救治這個年輕人的行為產生了懷疑,因為這兩個人實在是太混蛋,所以她就想拉住吳子墨商議下看看怎么治,可剛伸手她就看到了另一只潔白的小手,而這個就是張倩。
從剛才來到這里看到這個張倩后,孟靜怡就感到了她的威脅,那成熟的女人魅力確實很有誘惑力,而且看她的意思好象對吳子墨還很有好感,當時要不是吳子墨好象躲避她的樣子和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的話,孟靜怡絕對會稍施家法的。本來就有點吃味,現在又看到張倩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孟靜怡立刻一個X射線發了過去,而那邊也是毫不示弱的瞪了過來,兩人之間那火花嚓嚓直冒。
這邊兩人斗起法來,中間的吳子墨可是有點受不了,他尷尬的笑了笑說:“你干什么啊?”
聽到吳子墨的話并且看到他是對自己說的孟靜怡立刻以勝利者的姿態看了張倩一眼,那邊明白吳子墨的意思,也看到了孟靜怡的樣子,可張倩能怎么做呢?她只是很生氣的跺了下腳,并撒開了拉住吳子墨的手,看來真的感覺到失望了,只是不知道是因為她自己的魅力還是因為吳子墨的無情了。
收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后孟靜怡笑了笑才對吳子墨溫柔的說:“你要給這種人怎么治療?”
聽到孟靜怡的話吳子墨已經知道她想問什么了,微微一笑,吳子墨拍了拍她抓著自己的手說:“放心吧,對這種人我知道怎么做。”
既然愛人已經有了計劃,那孟靜怡也不再說什么,她走到了一邊。
處理了半天,那邊老人都把眼睛給哭腫了,吳子墨走到他面前歉意的一笑說:“您兒子我有辦法治,可問題是需要的東西太珍貴了。”
聽到吳子墨的話老人一下站了起來,他擦了把老淚說:“什么東西,我可以馬上去找。”
“不用,那東西我就有,可問題是這個東西確實很珍貴。”吳子墨好象很為難的樣子。
老人好象有點反應遲鈍,但好歹家中親人里有兩個人是做無良醫生的,稍微想了一會兒后他就明白了吳子墨話中的意思,他猶豫了一下才咧了咧嘴說:“你治吧,這小子他姐夫才給了他一筆錢。”
敲詐的目的答到了吳子墨當然也不再說什么,他迅速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袋子,非常緩慢而謹慎的兩手捧著,并緩緩打開。
看到吳子墨這樣小心的樣子,四周的人都以為是什么貴重物品,所以所有的目光都緊緊的盯在了那灰色的小袋子上,只見吳子墨先是大開了袋子上的綁口,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個中醫里專門插針的針袋,上面插滿了黑色的小針,在眾人眼中那個針真的奇丑無比,所以他們非常配合的發出了“切”的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