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邊向自己走一邊露出笑容的吳子墨,劉照天臉上掛著汗水和淚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想不想活命???”吳子墨嘿嘿笑著說。
“你別過來,你威脅我?”聲音發(fā)著抖,劉照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呸,少來了,威脅你?我還真沒那工夫?!眳亲幽媛恫恍?。
“喂先生,你到底要怎么樣?我已經報警了,我希望你不要自毀前程。”十分意外,那個看似跟各種小說電視劇最無能俗氣的中年婦女的女人,也就是劉長河的老婆,居然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而且用很清晰的口氣說。
心中雖然對眼前的女人有了幾分驚異,但吳子墨臉上卻沒有什么表示,他還是掛著笑容說:“是劉太吧?您報警應該有時間了吧?知道為什么還沒來么?這可不符合平時警察對你們這些富人的態(tài)度啊。”
“你?!蹦樕系姆鄣子直惑@掉了不少,劉長河的老婆最終還是用比較平靜的口氣說:“不要以為你有勢力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個社會是要講法律的。”
臉上的表情更開心了,你說這該不該開心,這群富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還真夠搞笑的。吳子墨在心中感嘆了一番說:“好了劉太,也不和您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不管警察的事,我們說點正經的?!?
這話好曖昧啊,吳子墨輕佻的過頭了,就連慕容婉彤都聽不下去在他手上輕掐了下。
“你到底想怎么樣?”這個時候劉長河的老婆也搞明白一件事了,那就是眼前的青年實在是不簡單??茨饺葸^現(xiàn)在不聞不問的表現(xiàn),那些被打走又蜂擁而至的記者,平時老想拍自己家馬屁今天卻故意不來的警察,這些都表明眼前人勢力非一般的雄厚,所以她也只好妥協(xié)。
“我也不想讓你們?yōu)殡y,你們一家的命換婉彤妹妹的自由?!眳亲幽砬閲烂C下來說。
“你這是威脅嗎?”劉長河的老婆大聲質問。
“不是?!眳亲幽耐鲁鰞蓚€字后松開了那只柔軟的小手,緩步走到了倒地暈倒的劉長河身邊。
以為吳子墨要干什么威脅劉長河安慰的事情,劉的老婆迅速護了過來。
又是一奇,看著這個面容被厚厚粉底多包裹,打扮的十分庸俗的中年婦女吳子墨居然有了幾分好感。微微一笑,他收拾了心境說:“如果我能讓劉總再多活幾十年,還有你的病,以及你兒子的病,我也能治好的話,這個算不算威脅呢。”
“我們哪有???”被吳子墨莫名其妙的話搞的一楞,然后劉的老婆就大聲的說,但話剛出口就發(fā)現(xiàn)這話問題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她有猛然埡口。
“等下溫州是中心醫(yī)院的大夫就會把儀器都弄過來,現(xiàn)在我先給你點證明?!闭f著話吳子墨也不客氣,用奇怪的手法從針袋里取出幾根銀針,他就要向劉長河刺去。
“你要干什么?”一把趴到了劉長河的身上,劉的老婆臉色大變的說。
“用不用這么夸張,我不會害人的啦?!蹦樎暦薹薜谋硎局鴧亲幽p輕彈了下劉太的大椎穴,作為人體三十二主穴之一的大椎穴,雖然并不是所謂的死穴,但它也主掌著人體幾乎所有的動能。被吳子墨這樣用灌注真元的手指一碰,劉太只感覺渾身一震,除了嘴巴眼睛外,其它的地方都不能動了。
“中國功夫,點穴?!弊鲎鞯呐牧伺氖謪亲幽珡澭褎⑻龅搅伺赃?,順帶著掃了旁邊一臉癡呆相的眾人說:“干什么?玄幻小說中有點穴這種小東西,至于這么夸張么?”
“歹C歹C,配合過頭了?!迸匀舜髧W。
“白癡?!便恼f了句吳子墨不再理旁人直接蹲在了劉長河身邊。
現(xiàn)在劉長河表面上的情形并不樂觀,首先是雙目禁閉,然后面色蠟黃,最后身上還沾滿鮮血。這種樣子哪里還有他江南富豪的威儀,簡直就跟落魄的垂死病人一樣。
心中微嘆,吳子墨也不想為難這個老人了,畢竟他并沒有太多的過錯。把手里的銀針神奇的翻了下,幾根針就死死的夾在了他的手指之間。
“你到底要干什么?”劉照天對于吳子墨神呼鬼怪的本事實在是恐懼無比,但他對他老爹還是比較孝順的,這個時候雖然渾身發(fā)顫,但他還是開口喝道。
“不要吵?!苯辛寺晠亲幽氖诌厔舆呎f:“我說了是給你們治病,算了,還是給你們解釋下吧?!?
手里的三根銀針迅速的扎進劉長河頭部百匯穴、雙側風池,然后才幽幽開口問:“劉太,我想問你,劉總是不是經常會間歇性的頭疼,頭疼并不嚴重,只是有輕微的感覺,而且時間很短,去醫(yī)院檢查還沒有查出任何問題對不對?”
本來一臉惶恐的劉太聽了吳子墨的話臉上又是一驚,不過瞬間她就平靜下來說:“你真是醫(yī)生?”
“這就是我說對了,不過還有,除了這讓人感覺只是疲勞的頭疼外,劉總還經常感覺疲乏,這種疲乏也并不嚴重,只是經常瞌睡;然后有時還會無端故的煩躁,是不是這樣?”吳子墨再次用平常人看不清的手段一翻手,又是四根銀針出現(xiàn)在他手指間,在說話的同時,這三根針同時打入了劉長河的雙側頭椎穴和清明穴。
這個時候聽了吳子墨的一番話劉太已經信了他的初衷,雖然吳子墨也可能是和醫(yī)院串通好的,但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她只好選擇相信。如此,略微沉吟劉太就點頭道:“對,你說的這些都對,可這能說明什么,醫(yī)院說我老公只是太累了,只要注意休息就沒事了。”
“呵呵,如果只是休息就可以治療好中風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還有絕癥一說么?”吳子墨笑說著手中再起銀針,這次打進了劉長河的雙側太陽穴和客主穴。在四周的那些人看來,吳子墨的這一手只是花哨而已,要是有個內行的話,他絕對可以發(fā)現(xiàn)這種手法的奇特之處。
‘顫針打穴’吳子墨從‘長春遺留’上學到的一種針灸治療手法,在每根針脫離手的時候,手中注入銀針里的氣就會和四周的空氣產生共鳴,如此就讓銀針自主的顫抖起來,不過因為顫抖的速度太快,所以在平常人看來,那針好象沒有動一樣。
“中風???”面色大變,聽了吳子墨的話劉太忍不住叫了聲。
中風這種病其實并不是多么厲害的病癥,它不像艾滋病或者晚期癌癥那樣是絕對的不可治愈,但它可怕的并發(fā)癥則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尤其是如果發(fā)現(xiàn)的晚治療的不及時的情況下,病人只有在病床和人的照顧下生活了。
“而且是無效療中風?!眳亲幽⑿χ俅伟衙棵腩澏渡先f次以上的銀針打進了劉長河的身體,這次是督脈主穴大椎和膽經大穴雙側肩井穴。
“無效療中風?!蹦剜鴦⑻樕祥W過一絲異色。其實在這個年代,醫(yī)療技術已經十分發(fā)達了,中風這種病癥要是肯花大錢的話也是有可能治療好的,除非是絕對晚期,否則基本都可以治療。但有一種意外,那就是近幾年才發(fā)現(xiàn)的一種特殊性中風------也就是無效療中風。
不同于普通的中風,無效療中風是瞬間式的,在它發(fā)作的時候病人就會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然后就是腦細胞受干擾,進入半死亡狀態(tài),渾身肌肉萎縮,人體走樣,逐漸縮小,直到變成一個肉球后,但這個時候病人的腦細胞和心臟并沒有死掉,而是處于半死亡狀態(tài),不會說話不會動,但卻有知覺,所以有人把無效療中風稱為求死病,意思是活著還不如死了。
可怕的病癥造就了人們談‘風’色變,所以一聽吳子墨的話劉太臉上的表情頓時增添了幾分異樣。
“你肯定?”看著吳子墨神奇的針灸手段和他那份從容淡定,劉太對于他的話已經信了八分,但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您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么?!鳖^都沒有抬,吳子墨說著話手中針再次飛舞起來,帶這高速的顫動直接打進了劉長河患側大腸經曲池穴、心包經患側間使至內關。
“等下醫(yī)院的人就要來了,你也可以問他們?!奔{納的說著吳子墨的把最后的三根針扎了下去,這三穴完全是下肢穴,分別是膽經患側風市穴、胃經患側足三里穴和豐隆穴。
深吸口氣把剛才運功時所納入身體的濁氣擠壓,再在隨后的呼氣中排出,吳子墨拍了下手從劉長河身邊站了起來。
“現(xiàn)在我老公怎么樣了?”這個時候劉太已經完全相信了吳子墨的話,她緊張的問道。
“我親自動手還會出問題嗎?!碧挚戳讼卤韰亲幽裆降恼f:“五分鐘,五分鐘后劉總就會醒來,并且將排除所有的病灶,如果以后有什么問題的話還可以找我,哦對了,只保二十年沒問題,以后就不關我事了?!?
下巴差點掉下來,吳子墨這話實在是太輕浮了,居然還有保修期。
“好啦,還有點時間,我就給你還有你家那公子爺看看吧,我說話算數(shù)的。”吳子墨臉上掛著隨意的笑容,邊對慕容婉彤擠著眼睛他邊說。
“我們身體沒有問題吧?”話隨是反駁,但劉太的口氣也太軟弱了點。
“您心中不是已經想好了么?!弊叩絼⑻磉?,吳子墨摸了下下巴說:“既然你心中還有驚疑的地方,那我就賣弄了?!闭f完話他伸手打了個響指后才繼續(xù)道:“您最近是不是老感覺背部發(fā)癢,但檢查后卻沒有任何異狀,用了不少的名貴止癢膏也沒有效果?!?
“對?!眲⑻滩蛔↑c頭。
“癢起來并不是特別難受,還有點特別的舒適感,而且其發(fā)生沒有任何規(guī)律,跟氣候地域完全無關?!泵掳涂粗鴦⑻瑓亲幽S后又補充道:“這種情況還是最近一個月內發(fā)生的,您以前并沒有皮膚瘙癢的情況?!?
“全對。”劉太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對吳子墨的醫(yī)術服氣了,因為這些情況就是醫(yī)院都不了解,她只是買了兩瓶止癢膏,要是吳子墨是從醫(yī)院得到的消息的話,那么他不可能了解自己的病癥。
“這是什么病?”看到吳子墨一副嚴肅的神情,劉太心中不住擔心,她緊張的問。
“并不是什么大病,不過我還要確定下。”自己點了下頭露出思考的樣子吳子墨問:“你身體的隱秘部位是不是長了一些奇怪的白毛?”雖然吳子墨這廝狂放不羈,但這話他卻不能就這樣大庭廣眾下說出來,他是靠近劉太的耳朵俏聲問的。
心中木然一驚,劉太實在是想不到吳子墨居然連這也看的出來,她面上忍不住微微發(fā)燙。也多虧粉底打的夠厚,外人并不能看出什么來。
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情,最終劉太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個女人,確實不錯,可惜就是不太符合自己的審美觀。靈敏的六識早就發(fā)現(xiàn)了劉太的異狀,吳子墨心中微嘆了下繼續(xù)問道:“還有最后一個,那就是在你的身體上的某些地方,出現(xiàn)了不少黑色的胎毛摸樣的細軟絨毛,摸起來有一種絲綢樣的感覺,毛長一厘米左右,沒有任何不適。”
已經對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青年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劉太雖然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仍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呵呵,這就是最典型的惡性毳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的汗毛也有增多的跡象?!眳亲幽壑虚W爍著異樣的色彩道。
被吳子墨奇異的眼神搞的一楞,但劉太瞬間就反應過來,她開口問道:“這到底說明了什么?是不是很嚴重?我身體并沒有任何不適啊?!?
“出現(xiàn)不適時可就晚了,還好遇到了我,既然說能治你們全家,我絕對會治好的。”自信的說著掃了其它人一眼問:“誰有紙沒有?”
“我有?!币粋€中年人面帶佩服之色的遞過來一個筆記本,并順帶著一只筆。
好有眼色的家伙??戳诉@中年人兩眼,吳子墨笑著道了謝,并抽出筆迅速的在筆記本上寫了出來。
浮萍三十克、升麻十克、倒扣草十五克、玄參四十克、赤二十克、水鏡十五克、天仙子四十克、蒼術十克、九里香七克、白檀五克、梧桐子二十克、鷓鴣菜三克、伏龍肝九克、百草霜九克、劉寄奴八克、自然銅四克、照白杜鶴一克、昆布十克、鐘石乳五十克、珊瑚五十克、珍珠二十克、繼斷十克。一次一劑,一天兩次,連續(xù)服用兩個月。
飛龍走鳳的狂草書法把上面的字全部寫到了筆記本上,吳子墨看著把筆尖歪掉的筆忍不住在心中一嘆,原來力氣大了也不是什么事都好,隨便寫了寫字就把筆記本和筆都弄的破破爛爛。
把已經壞了好幾十張紙的筆記本遞給劉太,吳子墨從容了一上午的臉忍不住紅了下說:“咳,這是藥方,你去醫(yī)院取藥就可以了,按照藥方上服用,兩個月保證藥到病鋤?!?
“那我是什么病?。俊笨粗种械臓€筆記本劉太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恩,真不是什么大病,也就是皮膚癌的早期征兆,只要吃了藥就能治愈?!眳亲幽辉诤醯恼f。
“皮膚癌?!”聽到吳子墨的話的人都驚叫起來。
“是的,皮膚癌?!眳亲幽珣娙擞挚聪蛄藙⒄仗欤顒恿讼掠悬c疲乏的身體說:“就剩下他了,治療好他,我們的事情就算兩清了。”
“要是你說的情況屬實的話,我就答應你?!眲⑻彩莻€有魄力的人物,她很有威嚴的說。
“那好,休息一下,下一章就開始治療貴公子?!眳亲幽蛄藗€哈切說,看來習慣了睡覺,一時不休息還真是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