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生命和錢財,哪個更重要呢?這還用問嗎?人生當中,許多東西都是錢財買不到的,比如:快樂、幸福以及生命。可是現代社會中,有很多人似乎都藐視這個問題,包括心雨自己。身上有點小毛病,總不願意請假去醫院裡看一看,嫌麻煩、嫌費事、嫌耽誤工夫。最終,命運給了心雨一個沉痛的教訓。哎,珍視,珍視,從現在開始,從一切小事做起,只希望病情還可以控制,一天一天好起來!
第3-144問:你知道“二桃殺三士”的故事嗎?
********
文秀聽薛氏這話裡大有深意,於是好奇地仰臉望著她,一根手指抵在香腮,一臉的疑惑。
而薛氏卻臉色一轉,坐到了秀秀的身邊,含笑道:“丫頭,咱們不說這些了。老身這裡還有一事需你巡按大人幫忙呢?”
文秀嘴角微翹,美眸流轉,溫柔地笑道:“婆婆不必客氣,有事儘管說來。”
看著秀秀如此大包大攬,一旁的劉飛苦笑不已。無奈地搖頭之餘,劉飛留意到了一件事:這一次薛氏改變了對秀秀的稱謂!
薛氏眼眉一挑,微微嘆了口氣,附在秀秀的耳邊,輕聲娓娓道來……
秀秀聽後頗有些驚詫,她眨著一雙大大的明眸,吃驚地望著薛氏,脫口言道:“啊?怎麼會這樣?”
而薛氏卻不以爲然,淡然一笑,瞇起眼眸。神秘地答道:“不過是爲了以防萬一罷了。”說著,她用手輕輕拍了拍秀秀的肩膀,側頭問道:“我的巡按大人,如何呀?”
“這……”聽薛氏問起。文秀倒是當真有些爲難了,並非她心中沒有主意,而是她不知自己的主張是否有違當朝律例。於是秀秀只好站起身來,幾步躍到了劉飛的身邊,主動問道:“阿飛,你說呢?”
見秀秀當衆向自己的徵求意見。劉飛羞得臉頰一紅,但心中略喜,暗道:總算這丫頭並未按自己的喜好胡來一氣。
他低下頭,略略思索了一下,隨後微微頷首。見劉飛同意,秀秀轉頭望著薛氏,拍手言道:“好咧,那就依婆婆之言吧。”
可隨後,她又眼眸一轉,眼角掠過一絲憂慮。探身問道:“可是,婆婆啊,你手中現下只有一隻‘鴛鴦盞’了,我若拿去了,婆婆你這戲要怎麼演下去呢?”
薛氏一聽這話,仰面而笑。擺手言道:“呵呵,丫頭,這個不必擔心。”言畢,她吩咐段天廣從自己的內室牀下暗格中取來了一個碩大的石盒。
薛氏用自己盤龍金杖上了一塊銅雕配飾打開了那石盒,裡面顯出了一隻精緻嬌小、碧綠瑩透、鑲滿寶石的‘翡翠鴛鴦盞’。薛氏小心翼翼地將‘鴛鴦盞’取出放在了桌子上。秀秀等人的目光一下子被這寶貝吸引了去,口中讚歎不已。
薛氏笑呵呵地瞇著眼眸,神秘兮兮地問道:“巡按大人,這寶貝如何呀?”
文秀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太美了。”
一聽這話,薛氏再次朗聲大笑,連一旁的段天廣也跟著偷笑起來。弄得秀秀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爲了何事。
劉飛偷眼觀察著薛氏的神色,見她自那‘鴛鴦盞’取出之後,便未曾正眼看過,心中不由得一動。轉頭又細細打量這個寶貝以及那石頭盒子。
這個“鴛鴦盞”雖然集珠光寶氣於一身,那些個寶石無比熠熠生輝,但劉飛心頭仍飄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他擡眼緊盯著薛氏,謹慎地抱拳言道:“老祖宗,學生這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嗯,說來聽聽。”薛氏頷首言道。
文秀也好奇地轉頭望著劉飛,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口中小聲問道:“喂,怎麼了?”
劉飛朝著秀秀送去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躬身對薛氏言道:“若是學生推測有誤,還望老祖宗不要介懷纔好。”
薛氏爽快地點點頭,言道:“好。”
劉飛環視了一下屋中衆人,深深吸了一口氣,鎮定地緩緩言道:“學生猜想,這‘鴛鴦盞’恐怕不止一對吧?”
此言一出,文秀一驚,飛快地眨了幾下眼眸,長長的睫上下抖動著。她伸手在劉飛的肩頭狠狠一拍,抿嘴笑道:“哇,阿飛啊,我太佩服你的想象力了。”
羅鎮虎也重重點點頭,牛鈴似的大眼一會兒看看師爺、一會兒又轉頭望望那寶貝,簡直都不夠用了。
而劉飛被文秀拍得身子一歪,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沉下臉、緊皺起雙眉,狠狠瞪了秀秀一眼,心中暗道:秀秀啊,你就不能穩重一些嗎?
薛氏聽了這話,只嘴角微微一動,眉宇間倒是並無半點訝異。她只轉頭瞟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段天廣,心中也在暗自佩服劉飛。
“天廣啊,打開吧。”薛氏平靜地言道。
“是。”段天廣領命,上前來到石盒前,撤出了墊在盒子裡的錦緞。衆人這纔看清,原來那石盒裡其實另有玄機。
段天廣從腰間取出一把銅鑰匙,打開了石盒裡的另外一層,讓大家近前觀看。
文秀三人湊了過去,低頭一看,原來盒子下面一層裡也擺放一對碧綠精緻的“翡翠鴛鴦盞”,竟然和剛纔那一隻一模一樣!
文秀不禁來到了薛氏的身邊,搖晃著她的胳膊,迫不及待地問道:“婆婆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薛氏輕拍著文秀手背,詭異地笑道:“正如你家師爺所言,這‘鴛鴦盞’不止一對的。”
見薛氏有意言辭含蓄、故弄玄虛,段天廣忙解釋道:“是這樣,‘鴛鴦盞’被那貪官掠去之後,母親生怕剩下的一隻‘鴛鴦盞’有什麼閃失,因此才特意仿做了另外一對。”
衆人折服於這位老婦人的精明,紛紛歎服地微微頷首。
那薛氏輕嘆了一聲,言道:“雖爲贗品,可依舊是做工精良,所用到的翡翠亦是上等精品,上面的寶石也都是貨真價實,足可以與原來那對媲美了。”
段天廣也點點頭,附和道:“是啊,就算是這對贗品,也價值不菲了。當年我弟弟晟國偷走的那一隻‘鴛鴦盞’便是贗品之一。只有盒子最底下這一層裡的纔是正品啊。”
文秀翹起大拇指,心悅誠服地稱讚道:“婆婆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薛氏開心地昂首大笑,隨後吩咐段天廣將石盒蓋好,召集家中所有人集中到前廳。
不久,段家人都聚集了在前院之中,而正廳卻是大門緊閉。衆人因不知家中發生了什麼大事,心中都略有不安。而這其中,只有段晟睿的小妾井氏的心情與衆人不同。
此刻,她的心中帶著幾分期待與得意,暗道:自己期盼了這麼久,這位八府巡按總算有動靜了。
不過儘管她滿心歡悅,但表面上依舊不露聲色,只安靜地依偎在自己的相公身後,不住地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掃著院子裡的情形。
井氏的兒子段擎宇遠遠地坐到了一邊,翹著二郎腿兒,歪著身子倚靠著身旁的石桌,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心中暗想:
哼,就算是那巡按秉公之法,那又能怎樣?能讓本少爺立即多幾百兩銀子花花嗎?能讓本少爺立即得手幾位絕色美人嗎?切,撈不到半點油水不說,弄個不好惹禍上身,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一會兒還需看清情勢再說啊。
相比哥哥的不屑一顧,弟弟段擎傑的心情大致與其他人相同,他老老實實地攙扶著自己的母親井氏,只在心中暗自揣測著:今日之事是否與母親和哥哥相關呢?
段晟睿的另一個小妾錢氏纔不管家中是否有什麼大事發生呢,仍舊打扮得花枝招展,扭捏著身軀依偎在段晟睿的身邊,口中嬌滴滴地抱怨著天氣寒涼,博取相公的一點憐惜。
錢氏的女兒語嫣此時則怯怯地躲在母親的身後,眼皮都不敢擡一下,心中砰砰亂跳。倒不是因爲預感到了什麼,而是聽說可以見到自己暗中欽慕的巡按大人而興奮不已。
而與嫣兒的激動相反,段嘉懿卻正撅著小嘴,兇巴巴地望著正廳的大門,滿心的不痛快。
自從知道劉飛心有所屬而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情感,小嘉懿便心情低落。好不容易纔讓自己忘記了那些不愉快,而今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人即將出現在眼前,小丫頭的心緒不禁再次起伏。
她雙手使勁揉搓著垂在肩頭的一縷烏黑秀髮,挪步到段晟睿的身邊,理都不理錢氏,一把將父親拉到了一邊,扯著父親的耳朵,氣呼呼地跺著腳說道:“爹爹,這個倒黴的巡按搞什麼花樣啊?女兒不想見到他。”
段晟睿只好輕撫著小嘉懿的頭,耐心地安慰著女兒。其實,對於老祖宗和文巡按究竟爲何召集全家人,他也不解,且覺十分突然。
他知道這個八府巡按已經成功擒獲了作惡多端的那個“淫猴”,且判處了那淫賊的死刑。莫不是當年昀汐的事情與這淫賊有關?段晟睿一邊在心中暗自揣測著,一邊偷眼瞟著大哥段天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