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07年0月5日,美利堅合眾國首都華盛頓的早晨,天氣晴朗,氣溫2是一個非常適合郊游的日子。不是嗎?親愛的!”正在廚房準備早餐的朱迪.泰勒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無限溫柔的說道。
“是的!不過再我們出發之前,我要打個電話給總統告訴他,我得了急性腸胃炎。放心,總統先生不會懷疑的,他早就知道我太太的手藝實在是太好。”正在客廳悠閑的喝著咖啡看著剛剛送來的報紙的美國國家安全事務助理霍華德.泰勒輕松和妻子開著玩笑。
“有什么新聞嗎?”廚房傳來妻子開心的笑聲和詢問。“抱歉,沒有商店打折的廣告。版面全留給中國人和我們在印尼的‘金雕’了。抱歉,我要走了。今天會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放下報紙,霍華德走進廚房和妻子吻別,拿起剛剛作好三明治。
而一走出自己溫馨的家,現年42歲便不再是那個妻子眼中溫柔體貼的好丈夫、3個孩子眼中高尚開明的父親,他是美國總統的智囊,強大國家機器的中樞控制系統。
“東南亞的政治版圖正在改變,五角大樓已經預言如果我們不介入的話,2年、最長不過3年中國便將把南中國海變成他們的內湖。整個澳大利亞將處在強大中國海軍的威脅之下。我想聽聽你的看法。”霍華德知道在北京他的同行總喜歡把美國列屆總統分為親華派、派、溫和派、強硬派。不過他相信現在這些人一定遇到麻煩了,因為他們實在無法為總統-邁克.李選擇一個合適的歸類。
就個人品德而言李總統是一個無懈可擊的人,他是2個孩子的父親,出生于內華德州的普通家庭,待人和藹親切,幾乎沒有任何不良嗜好。3年前廣大選民之所以選擇他,就是因為他幾乎是一個普通人,對于戰爭、國際貿易沖突幾乎毫不關心,迎合歷經9.和伊拉克戰爭后廣大美國民眾渴望獲得安寧的普遍心態。
但實際上白宮對于這位新主人并不感冒,他幾乎是一個先行政策的忠實擁護者,在他上任的3年內他一直在嚴守著前幾任美國總統所指定的現有政策。而一旦出現無法回避的問題,他也總會第一時間選擇退讓。盡管他并不是一個懦弱的人,但對于國家安全委員會所提出的建議,他卻往往會選擇最簡單的計劃。
“O!我們退出來。這些問題是他們自己的,不是美國人。對嗎?”邁克.李總是習慣性的將手一潭,聳聳肩膀作個無可奈何的姿勢。然后輕描淡寫的回答道。中國政府對臺灣采取攻心戰術,促進兩岸和平統一時是這樣、阿根廷出兵智利、吞并烏拉圭時也是這樣。
在他的任內美國從韓國和日本撤走了所有駐軍,將北約的主要防御責任交給歐洲各國,對伊朗不再實行嚴格的制裁,在伊拉克的駐軍也在逐漸減少,美利堅合眾國在全球的政治版圖都在萎縮。在野的共和黨一再指責本屆政府,而民主黨內部也響起了應該強勢應對國際問題的聲音。但是李總統依舊我行我素。
“我們無法介入。總統先生,我們在第一島弧鏈上沒有一個合適的前進基地。澳大利亞是我們的底線。這一點上我們已經向中國人表明了立場,現在能作的只有加強我們在澳大利亞的軍事存在而已。”雖然五角大樓已經作了無數了與中隊在東南亞地區發生激烈沖突的作戰計劃,但是霍華德相信總統對這些并不感興趣。
“是這樣嗎?!”總統似乎對霍華德的回答并不滿意。他站起身來開始看白宮外的草坪。
“過去美國人總是喜歡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問題,世界就是美國。任何一點固有格局的打破都將影響我們的生活,海明威說‘不要問喪鐘為誰而鳴。’喪鐘總在為美國而鳴。但最終我們不得不承認,美國不是全世界,也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左右整個世界的格局。美國是這樣,現在日益強大的中國也是這樣。總會有地區性的強國站出來,挑戰試圖打破現有格局的那些新興國家。我們的前輩總是在他們斗的筋疲力盡的時候出來收拾殘局的,20世紀初的德國和大不列顛到世界大戰時的納粹和紅色俄國。我們沒有必要用手指去按住每一個傷口。”
今天的總統似乎有點與以往不同,霍華德多少有些吃驚。“您說的是印度?”他順著總統的思路問道。“不錯。中國人的桅桿出現在馬六甲
李總統習慣性的捏著自己的手指說道。“那么您的意思是放任中國和印度在爭奪東南亞。”霍華德感覺自己和總統的位置已經互換了,他成了一個咨詢者。
“東南亞各國不會輕易的倒向中國或者是印度。而從地緣上來看,在馬六甲海峽爆發沖突印度將占據上風。”李總統依舊沒有轉過身來。
“如果只是短期的、小規模的沖突,那么印度從俄國那里獲得的高科技裝備將無疑幫助他們打敗中國遠征軍。但戰爭一旦擴大、長期化,那么以中國現有的軍工生產能力和技術儲備將最終拖垮印度。”霍華德開始反攻。
“不錯,但是中國和印度都是擁有核武器的國家。他們之間不會出現不可控制的大規模沖突的。實際上如果兩國保持長期的對峙,對美國是最為有利的局面。不是嗎?好了,我想我們應該談談關于阿根廷的局勢了吧?!”李總統轉過身來,臉上依舊掛著那種和藹的笑容。似乎剛才的談話從未發生過一樣。
黃昏的馬六甲海峽,巨港外海泰國海軍的“拉達雅”號(舷號33)近岸掃雷艇正全力以付的繼續著已經持續一周的掃雷工作。印尼叛軍在蘇門達臘島各地仍在與進入內陸的東盟5隊周旋著。
而巨港附近的雷區卻一直無法徹底掃清,使得大批陸軍和軍用物質積壓在印尼邦加島上。而叛軍更沿著蘇門達臘島沿海地區投放浮雷,大大影響了馬六甲海峽繁忙的日常航運。
從日本自衛隊撤離爪哇至今,已經有5艘各國貨輪在馬六甲海峽觸雷,搞的東盟5國灰頭土臉。但為了避免中隊染指馬六甲地區。東盟各國一再婉拒中隊向該地區派遣掃雷部隊的要求。
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三國幾乎集中了自身所有的掃雷艦只投入該地區,但是緩慢的進度似乎還趕不上印尼叛軍投放的速度,于是就形成了一個怪圈,一邊是沒有完全掃除水雷,便無法更大規模運送部隊上島,一邊是無法運送部隊上島,便無法徹底控制蘇門達臘沿海地區,終止印尼叛軍的布雷。
而在海峽的另一端,印度海軍正將原東部艦隊的主力戰艦調撥給以安達曼-尼科巴群島為基地的遠東艦隊,而在該群島的要塞區的軍用機場內一批嶄新的Su-30和Su-32戰斗轟炸機正秘密的部署到位,展開戰備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