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容仁一把推開季道君的手,隨后將頭側到一旁喘口氣,然后轉過頭,沖著季道君搖搖頭,淡笑著說:“不怕有人聽到,再說,這么一個組織,而且核心人物就在朝廷之中,難道朝廷這么多人都不知道或是都沒有任何人做出類似的舉動?難道沒有任何可疑的事情發生?如果說這些都不存在的話,那么這個核心人物不在朝廷之中?!?
季道君聽完容仁的話,真是一頭霧水,她弄不清楚容仁這些話的真正意思。這么多年所有知道這個黨的人都認為核心人物就是朝廷中人,但眼前這位只是剛剛聽了個經過,就開始斷言另一種想法的人還是頭一號,所以她很想聽聽理由是什么。
容仁看出了道君的疑惑于是怔怔精神,她邊走動把玩著手指,邊說:“原因很簡單,一個人只要做了心虛的事就一定會處處小心、處處提防,不論其言談舉止,都一定會謹小慎微地過于常人。就說想起義的人,這么大的一個陰謀,這么大的一個計劃,這么重要的一個事情,那么做這個事情的人,一定會更加的小心與提防,那么這個人一定會有些不同尋常的舉動或言語。哪怕是個眼神都會不同于常人的。所以如果這個人在朝廷中,一定會是要么極其孤僻或是隱密的人,要么就是一個很受歡迎的人。因為這些都會成為他的偽裝。而據我所知,朝廷中沒有類似的人,所以我說,這個核心人物不在朝廷之中?!?
說罷,上官容仁走到季道君的身邊,斜著眼看一眼她。上官容仁細細地講了一堆話,讓道君明白,人是會偽裝的。只要有心事就會有反常的舉動。不管是‘黑羽黨’的核心人物還是普通人,皆如此。這也讓她想到了哥哥季道澤早上反常的語言‘走,和我上街去?!@句話無意中在道君的腦海中回蕩。
對!哥哥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才會這樣的,不然他是不會和我上街的。
想到這,也讓她想起哥哥突然說
有事,便轉身離開的情景。道君突然皺起眉,感覺到這其中的蹊蹺,她一臉心事地往前走了幾步,然后將頭側向遠處,手不停地把玩著衣袖角,上官容仁站在原地,一臉天真地看著季道君的背景,季道君突然心底一沉,下定決心要找哥哥問個清楚地轉身,朝上官容仁說:“我們回去吧,還有,謝謝姐姐剛才那番話。”
上官容仁雖然感覺這話很突然也有些無禮,但看到季道君那滿臉的心事,心里很清楚季道君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于是,也就沒再計較什么地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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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房間里刺繡的玉兒,突然感覺胸口好悶,于是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用手輕捶兩下胸口,然后眼神中流露出疲憊的目光地看向前方并長嘆一口氣,隨后看也不看地隨手拿起身邊的繡品,但因為心神不寧,不幸被扎到手,她快速地反應過來地把手入進嘴里,吸了吸血,同時,眼神中也露出一絲陰險。隨后,她放下手,丟下手里的繡品,起身來到銅鏡前,透過銅鏡看著自己的臉,突然,從腦海中油然生出厭惡自己的念頭。
她看著鏡中自己的秀容,不禁地露出一絲冷笑,心底暗想:我,生得如此嬌媚,卻落得如此凄涼;我,心比天高,卻命如紙??;我,有超凡的智慧,卻要任人主宰!難道這就叫做命嗎?
想到這,她皺起眉,眼中流露出憤恨的目光,手不禁地用力地攥成一團。眼神也自然地移到別處,這時,她無意中看到梳妝臺前擺放著的樹林木雕,那是上官容仁為了紀念她們一起完成的竹林庭院而送給玉兒的。看到這個木雕,也讓玉兒突然間想起了早已遺忘許久的往事。
于是她隨手拿起來,把玩在手里,她全神貫注地看著它,突然想起上官仁光的話,那在上官夫婦心中的主仆之分,讓她徹底煩透了。于是,她索性丟下木雕,起身前往竹林。當玉兒來
到竹林時,她突然停住腳步,而往事卻一幕幕地上演在玉兒的面前,這些往事更令玉兒痛恨容仁的一切,更令玉兒醋意大發,看著眼前的竹林,看著她們曾一起走過的山路,心底暗自嘲笑地想:從小到現在都一樣,表面上說沒有什么主仆之分,但是每次遇到累或重的活都讓我來完成,包括那個竹庭也是一樣,下著瓢潑大雨,她自己卻閃到一邊,讓我來完成。等到雨停了,她才過來幫忙。到最后她卻病倒了,害的我卻被訓!她卻連一句袒護我的話都沒有。她到底有什么是我沒有的?我到底有什么不如她的呢?我為什么要這么忍氣吞聲呢?誰規定我一出生就要為仆?誰規定她一出生就要榮華富貴呢?沒有注定的,只有意料之外的!想到這玉兒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竹庭,然后一臉陰險地轉身離開竹林。
季道澤帶著言忠無意中經過這片竹林,正巧被正在下山的玉兒看到,她停下腳步,看著季道澤的側臉,低下頭,略想了一會,然后她面露一絲興奮地小跑幾步,跌倒在季道澤身邊不遠處,季道澤聽到‘啊’的一聲,他也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只見一身著淡黃色長裙的姑娘坐在地上,手不停地搓揉著腳踝,臉上還露出疼痛的樣子。
季道澤回頭看一眼言忠,言忠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神情地看著玉兒,季道澤看到他那副神情,不禁地歪了一下嘴,然后直徑地走過去,言忠閉口不語地跟在其身后。玉兒暗自半抬起眼皮,一臉計謀得逞的笑著,隨后,她又‘哎喲’地更加表示疼痛的樣子。
季道澤站在玉兒的身邊,輕聲細語地關心地問:“姑娘,需要我幫忙嗎?”
玉兒心底‘咯噔’一下,這話說得很曖昧,哪有一個名門公子的樣子。玉兒雖然心底這樣想,但還是有些高興的,季道澤的這句話只能證明季道澤是一個心細、女性化的人。單憑這一點,玉兒就能攻進他的心。于是她說:“腳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