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孩兒是因為選喜服選得心里發慌,走著走著,就走到您這來了,正巧碰到季將軍說見到上官少將軍。”隨后易平公主白了一眼季正賢。
季正賢用余光看到易平公主的這一眼神,真是心底發怒,面上樂,他心神不一地看一眼皇上,用狡詐的語氣說:“臣不知道易平公主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但臣真的親眼目睹上官少將軍在京城現身。”
“本宮親自派人到上官將軍府請人,難道是本宮的人騙本宮不成?”
“呵,臣不敢質疑易平公主所得消息有假,居臣所知,上官少將軍前一段時間確實有上山,但最近剛剛回府。”
“不可能,上官府的人說,上官少將軍要兩個多月才能回府。”易平公主話音剛落就意識到被騙地愣了愣神,一副神情緊張地看著季正賢,又看一眼皇上,少時,她低聲低語地、恍然大悟地說:“難道我們被上官仁光騙了?”
“皇上現在可以昭上官少將軍進宮,一切就可真相大白。”
皇上看到易平公主被騙也是勃然大怒地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立刻叫崔計昭上官容仁進宮。崔計領旨后連忙到上官家喧旨。
誰都知道易平公主雖然刁蠻,但也是出了名的反復無常,所以事情的結果如何誰都無法預料,但事情快的出人意料,上官家怎么也認為借上官容仁上山之事,可以讓易平公主多等上幾天,再傳容仁入宮,但誰都沒想到距上次下旨昭見才幾天,易平公主又招容仁入宮。這真是讓上官仁光犯了難。既然易平公主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連昭兩次,就足以證明上官容仁回府的事已經暴露了,那么上官容仁是個女兒身的事也會很快被皇上知道的。
上官仁光接到旨意,眉心深鎖。心想:哎!怎么會這么快呢?上官仁光先穩住了傳旨的崔計,隨后命云香傳容仁,并給上官夫人一個眼色。就在上官仁光穩住崔計的那一剎,上官仁光改變了初衷,原本想利用時間來爭取事情的改變,但沒想到易平公主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再招容仁,那么只能敢在易平公主與容仁見面,自己先面見皇上,希望皇上能收回成命。上官夫人明白上官仁光的意思,于是走到外面叫住了云香,她說:“你不要叫小姐。你等時間差不多了,回到大廳就說‘公子病了,病的很重不能前來入
宮。’”
云香雖然有些不明,但可以理解上官夫人的苦衷,于是點了點頭,良久,云香回到前廳,將原本準備的話回了崔計,崔計心底思量一下,抬起刁眼快速地掃了一下上官夫婦的表情,注意到他們故做鎮定的神情后,他淡淡一笑地說:“既然公子有恙,奴才就不多打擾了。”
“崔公公慢走。”上官仁光故做鎮定地說。
崔計一臉奸笑地離開后,上官夫人看著遠去的崔計,擔心地說:“崔計會不會發覺什么了?”
上官仁光露出不敢確定的表情,說:“聽天由命吧,立刻告訴容兒,讓她這兩日不要出府,以防崔計使壞,必要時,裝病。”
上官夫人點點頭,云香也一臉不輕松地看一眼他們,隨后將眼神移向別處。崔計將話傳給易平公主,易平公主頓時精神緊張,臉色大變,心情異常沉重,容仁身體不好眾所周知,但易平公主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上容仁,再加上自己招見她,居然因為病而未能前來,這才讓易平公主感覺到自己有些命苦,竟然會喜歡上一個病秧子。但,擔心歸擔心,上官府還是欺騙了她,說上官容仁要兩個多月才能回府,怎么現在就回來了呢?難道是因為病?
皇上聽到回報也頗感驚訝,因為皇上絕對相信上官仁光的忠心,所以他只是想上官容仁提前下山就是因為病得重,而上官仁光也覺得有虧到皇恩,所以才說得慌,甚至連慌都稱不上,只是因為上官容仁的病,才忘記進宮告訴公主,上官容仁已下山罷了。但為上官仁光著想歸著想,怎么說這上官公子體弱多病,也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事,如果真要是讓易平公主嫁過去,這往后的日子,恐怕……想到這,皇上將易平公主叫到身邊,看著易平公主那滿面的擔心和恐懼,皇上打心里的心疼啊,甚至疼到無法言語。
于是皇上思量一下,用試著勸的語氣對易平公主,說:“平兒,為父希望你永遠幸福,所以為你選一位佳夫,是聯一生最大的心愿。但現在這位上官公子,實在是讓聯心恐甚深,平兒,不行的話,放棄吧。”
這簡單的勸慰,易平公主當然明白是皇上的一番好意,但喜歡上了,怎么能叫她輕易放棄呢?除非有必須放棄的理由,如果因為上官容仁的病而放棄,那要是傳了出去,皇家顏面何在?她
易平公主又成了什么樣的人?天下會如何笑呢?于公于私,現在都不能放棄了。
于是易平公主眼露傷感,一副為皇家著想的表情,說:“父皇,孩兒知道您疼我,但皇家的顏面最為重要啊,如果外界傳出我們是因為嫌棄上官公子的病而退婚的話,那豈不成了笑話?以后,父皇還如何治理這天下?”
“平兒能如此為聯考慮,聯甚是心喜,但平兒,你要考慮清楚才行。”
“父皇,除非有必須退婚的理由,否則,孩兒就是守寡,也不能讓皇家丟臉。”
“哎,你母后去世的早,在眾皇子女中,聯最心疼于你。上官容仁有病,眾所周知,這也是一個事實,聯不愿看到你一生以淚洗面,所以才勸你放棄,但你心意已決,你就必須要自行承擔這個后果。像個大人一樣站起來。平兒,你明白嗎?如果你考慮清楚了,現在聯就準你傳太醫為上官容仁醫治。”
皇上的語氣一直很平和,但話很重。道理與結果都說的很清楚,也都清楚地擺在易平公主的面前,讓易平公主做最后決定。易平公主左右為難,舍也不是,不舍也不是,回想著容仁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幕真叫易平公主心痛難忍,再想到容仁病容憔悴的樣子,更是叫她心痛如萬劍穿心般難受。她怎么也想不到才短短幾日相隔,上官容仁那容光煥發地在自己面前彈琴的畫面仍然展現于眼前,怎么現在就……真是事事難料。
而站在身后的季正賢卻坐在椅子上心懷鬼胎地看著這父女兩演戲,季正賢心底輕‘哼’地想:下旨傳太醫吧,這樣,直相就真的大白了,易平是朱棣最疼的孩子,兩人就繼續把這苦情戲演到極限吧,我想到時直相大白之后,這打擊足可以讓朱棣惱羞成怒地斬了上官家的。哼。
易平公主雙眸含淚地抬首看著皇上,皇上威嚴的面容,鎮定的氣息,讓她感到一絲退讓,但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幕讓易平公主收回了那一絲退讓,于是,她收起含淚的雙眸,緩緩地走到皇上面前,雙膝跪地,叩首于父前鎮定地說:“請父皇傳御醫!”易平公主做了最終的決定,皇上知道這是一個不可更改的決定,于是他慢慢地閉上雙眼,下旨傳了御醫。而聽到易平公主做此決定,季正賢別提心里多高興了。
即刻!御醫來到上官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