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個回絕讓尚兀德不禁推開尚信說:“由不得你!我告訴你,如果老子拿下皇家這張牌,你要是敢再跟我說半個‘不’字,老子就是打斷你的狗腿,你也得和公主成親!”說罷尚兀德離開。尚信瞭解自己父親的脾氣,他是一個絕對說的出做的到的人。
尚兀德入宮,正好碰到季正賢從御書房出來,倆人雖笑面點頭,但心中都藏著各自的詭計!
尚兀德來到君前先一番察言觀色,看出皇上心中既喜又愁,於是假笑著行君臣之禮,皇上見尚兀德前來,緊鎖的雙眉有些舒展。皇上習慣性地問尚兀德前來何事?尚兀德聽後笑言:“臣索聞公主婚事有變,特來問候一下。”
皇上深吸一口氣回想起剛剛季正賢前來說的話,說:“哎,剛剛想必你也碰到季將軍了吧。”尚兀德點點頭,皇上接著說:“他是來提親的。”皇上停下要講的話看看尚兀德的反應。尚兀德心頭一振心想:現在見縫插針的人還真不少啊,我說他剛纔的笑怎麼有幾分詭異呢,原來是這樣啊。哎。都怪那不爭氣的兒子,要不是他攔住我,我就會早季正賢一步。
皇上看著尚兀德的表情後說:“尚愛卿?”
一句試探性地反問逼出了尚兀德戰戰兢兢的話:“皇上的意思是?”
皇上起身來到尚兀德身邊,尚兀德也禮儀性地起身看著皇上的表情,皇上背對著尚兀德說:“聯能有什麼想法呢?易平公主喜歡有才氣的,這也是當時在季道澤與上官容仁之間選上官容仁的原因。只是不料上官容仁是女孩子,聯也絕對相信易平公主的眼光。所以,這事還要看易平公主的想法。”
說罷,他轉身看看尚兀德的表情,尚兀德轉轉眼球,尷尬地笑笑說:“是。”說後尚兀德渾身不自在地眼底快速閃過一絲蔑視。
皇上早就看出尚兀德前來的用意,也深知尚兀德的公子尚信的人品。那些話自然也是委婉的拒絕。看著尚兀德的神情,朱棣不禁地心底暗笑一下,隨後走上龍臺坐到了龍椅上。
***************************
黑羽黨內
自從上次放走了季道君等人,黨主就沒有再去過‘黑羽黨’而這段時間黑聖卻異常的心事重重,他每日
都望著黨主的房門發呆,白聖不止一次地看到他的異常,每次也都只是覺得奇怪就沒再多想什麼,但今日不同,白聖發現黑聖突然暗自將‘黑羽黨’的成員解散,這令白聖非常費解、也有些憤怒地將黑聖叫到一邊,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黑聖看著遠處的景緻,手中的刀握緊了幾分,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他說:“他們是父女關係。”
“什麼?”白聖不知是何意地反問。
黑聖轉身過,正視著白聖,解釋道:“黨主與季道君是父女關係。”
一向鎮定的白聖聽到黑聖的話後,也不禁地大吃一驚地身子不由得向後一退,一臉訝異地看一眼黑聖,放低聲音說:“證據。”
“黨主不止一次,毫無理由的放走季道君,這是其一;而且當得知季道君追查我們時,黨主也不止一次的在我們面前明裡暗裡的維護她,這是其二;這其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那天黨主到天牢見那丫頭時,我總覺得他們的身型很相似,而那天,季道澤來救那丫頭時,我也覺得季道澤與黨主的身型相似,雖然黨主每次都是戴著面具與我們說話,但我也能聽出黨主的真實聲音,而季道澤的聲音與黨主有幾分相近。更關鍵的是,黨主的真實身份我們都很清楚,只是不知道他兒女是誰。這種種的巧合加在一起,我肯定季道君兄妹就是季正賢的兒女。”
“我曾經也懷疑過,但後來見季正賢扣壓季道君,我就沒再懷疑過什麼。如今聽你一說……”說到這白聖停頓一下,轉過身,瞇起眼,仔細地琢磨一會,用有些肯定的語氣,說,“再回想曾經的種種,季正賢確實總是袒護那丫頭。”隨後,白聖快速轉身,眼神中流露出一道陰狠地看著黑聖,說:“告訴那丫頭。”
黑聖愕然地看著白聖雙脣動了動,隨後低下頭,倒吸口氣地想了一會,點了點頭,說:“先解散,再通知那丫頭。”
“嗯。”白聖隨後同黑聖一起朝前方走去。
***************************
季將軍府
季正賢閉不見客的這段期間,言忠也整日回想著那天在天牢裡見到的一切,自從確定季正賢就是叛黨後,言忠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內心矛盾的他不知要不要把
這個消息告訴季道澤?幾次來到季道澤的書房,他都猶豫不決。今天,正好見到季道澤從外面回來,也正好碰到在書房外的言忠。季道澤從遠處隨口喊了一聲‘言忠’隨後快步來到言忠面前。
言忠一臉緊張地看著季道澤,隨後恭敬地回禮,季道澤一臉高興地上前,一邊推開書房門,一邊隨意問:“在我書房外有事嗎?”
言忠左右顧慮閉口不談,只是低著頭隨季道澤進去,季道澤大步來到書案前,整理著書案上的書籍,見自己的問話沒有迴應,他有些好奇地擡起頭,看到言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停下收拾的動作,放下書,較真地問:“言忠你怎麼了?有事?”
“啊?”言忠恍惚地擡起頭。季道澤突然皺起眉,手自然地按在書案上,一副看穿言忠有事的樣子,等待他的回答。言忠看到季道澤如此較真的樣子,思量一下,決定將事情告訴他,說:“少爺,我懷疑那個黨主就是,”言忠突然停頓一下,擡起眼皮看一眼季道澤,見他等待著下文,便接著說,“是老爺。”
“不可能!”季道澤立刻反駁。
看著季道澤大爲動怒地不肯相信,言忠無奈地歪一下嘴,側一下頭,上前半步地解釋道:“那天我與小姐一起被抓到天牢,曾見過那位黨主,從他的身形及走路的姿態,我敢保證絕對錯不了。”
“不,不可能。”
季道澤不相信地搖著頭,隨後氣沖沖地側身坐在椅子上,但眼神中明顯多了許多憂傷。看著他的憂傷,言忠不禁地、擔心地說:“少爺。”
“不,不可能!我相信我爹。”
“少爺,小人絕對不敢說謊。”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爹,當朝大將軍,論權勢、論地位、論財力都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爹怎麼還會傻到去弄什麼叛黨?他有必要嗎?沒有理由!身形和走路姿勢相似的人很多,不能單憑這一點就斷定此事與我爹有關。”說後,他的拳頭重重地敲在桌面上。
“少爺,”見季道澤不肯相信,言忠有些焦急地跑到季道澤面前,說,“少爺,你不能不接受這個事實啊,您想想,如果那個黨主跟我們沒有關係,他憑什麼會放了您和小姐呢?難道他不知道放走你們的後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