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土如蛛網(wǎng)一般的官道上,一匹匹快馬急馳而過,幾乎都是奔向一個地方,西京,虎牢關!
帝國皇帝,已經(jīng)頒布了勤王令!
茉莉此時正和林達,小林分乘三馬,同樣往虎牢趕去。
“他們下手了,”林達對旁邊的小林說到,“都怪我們,沒有滅干凈他們的勢力。”
“你說錯了,林達”小林一反常態(tài)沒有附和林達所說的,“正是因為我們一個接一個地剿滅他們的分舵等大大小小的巢穴,他們實力大大削弱,才不得不去聯(lián)合蠻族的。”
“哇,師傅你們早就預料到了?還剪滅不少異世之人?不過應該很危險吧?”茉莉顯然很驚訝。
“徒弟,我們可預料不到,這得感謝一個人,是他建立的情報網(wǎng)發(fā)現(xiàn)這些蛛絲馬跡的,危險自然是危險的,對方可是有神級的,但你師傅我何等樣人物,周旋之下,毫無問題!”
“還有師公我呢,別忘了。”
“哎呀,你果然不放過任何機會顯擺呢,”頓了頓,林達道,“茉莉這次戰(zhàn)斗是鍛煉你的好機會,努力吧。”
“是,師傅。”
三人說笑了陣,都沉默了,加快速度,向虎牢,向未知的危險奔了過去。
虎牢關下,蠻族巨型帳篷里。
優(yōu)依然優(yōu)雅地喝著茶,而蠻族統(tǒng)帥阿谷力則臉色陰沉地拿眼打量著優(yōu),非常不爽的表情,抓過來的“兩腳羊”,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不見了,就是傻子也知道這么回事,白白丟失了很好地一張牌,眼前這個宗教瘋子,真TM迂腐啊,狠狠盯了優(yōu)一眼。
依然滿臉不在乎的神情,即使知道眼前這個兇悍的人有著高強的武技,優(yōu)當然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當日,九王爺火山府上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全身籠罩在黑色的斗篷里,遞過一封信,就悶聲走了,
信上只有幾個字,“四更,啟關門,春神侍從,優(yōu)”
樂天揭開信,看了之后,半響,緩緩吐了口氣,“優(yōu),你想送我大禮么。”往日親密的同窗,此次竟然也會在戰(zhàn)場上相遇了!
幕僚們獲悉了信的內(nèi)容,紛紛議論,沈步說道,“王爺,可能是對方的詭計。”
“不會,優(yōu)這個人向來孤傲,”樂天沉吟了一下,“安排500力士在城門后,如果他們沖關,立刻將他們死死推出去,不放進一個人!”
數(shù)十萬的人依次通過關門,竟然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響,這著實有些詭異,只見所有人都神情木然,仿佛行尸走肉般,只顧向前走去。
旁邊的土丘上,優(yōu)和樂天并肩而立。
“即使有人告訴我,這是黃泉路上的鬼魂,我也不會詫異的。”火山神情有些哀傷,那些,畢竟都是自己的子民,“優(yōu),這次你又安排了多少細作混在其中呢?扮行尸走肉,想必有些難度吧。”
“這就是你對我大禮的反應?”優(yōu)苦笑道,“你以為我愿意入侵你們么,我只愿意守護一個人而已,為了我,她發(fā)布入侵異世的命令,為了維護她的榮光,我只有咬牙撐下去了。”
樂天沉默不語。
“這樣說吧,樂天”優(yōu)不緊不慢說道,“帝國承平太久了,需要這場戰(zhàn)爭,如果安逸下去,最多百把年就有傾覆之危,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的。”當初的故國就這樣崩潰的,安逸,是一個國家的原罪,艾蜜莉,這是你發(fā)動戰(zhàn)爭的初衷么。
樂天點點頭,心中自然有了打算,看著眼前緩慢而行的人群,不由有點焦躁,“以他們的速度,恐怕到天亮,也未必能完全通關。”
“不必著急,我?guī)淼纳窦壷唬┱沽嘶杷蠓ǎ灰敢猓褪窃龠^個幾天,那些蠻族也不會醒過來。”
“優(yōu),我欠你個天大的人情了。”
“那你要好好想好怎么報答我了”
阿谷力恨恨地盯著這個所謂的盟友,煩躁地一仰脖,灌下一大杯白酒。
優(yōu)優(yōu)雅地笑道,“統(tǒng)帥,比起那些你在意的所謂食物,還不如關注下另外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昨天,在南方,一下子出現(xiàn)了三個新的神級!”那強大的力量波動,實在太過震撼。
阿谷力手中的酒杯不自覺地掉在地上,“啪!”摔的粉碎!華族人太無恥了,太無恥了,這神級都能批量制造的?這仗還打不打了?
“雖然指望他們不參加戰(zhàn)爭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神級也不過就是能飛些,打得更久些,統(tǒng)帥不必過于擔心”優(yōu)悠閑地說道,如果知道對方真正的實力,蠻族會不會因此次的作為惶恐呢。真想看他們到時候的表情。
“戰(zhàn)報!戰(zhàn)報!”一匹快馬在西京的道路上狂奔,“九王爺深夜突擊蠻族軍大寨,救出臣民數(shù)十萬。”
“九王爺深夜突擊蠻族軍大寨,救出臣民數(shù)十萬。”
“九王爺深夜突擊蠻族軍大寨,救出臣民數(shù)十萬!”
這條消息在西京的大街小巷里傳的沸沸揚揚。
“皇兒,你怎么看?”當朝皇帝對皇太子振文說道,“這次老九救出這么多百姓的事,說說你的看法。”
“父皇,九弟此次立此奇功,應當大書特書。”
“說說,你對老九處置此事的看法。直說無妨。”
“這……”太子振文猶豫半響,“九弟此次過于仁厚,著實貽誤了戰(zhàn)機,對方猛攻而來,驟然被阻,且兵卒疲憊,立足未穩(wěn)之時,我方自應以優(yōu)勢兵力迅速打擊敵方積聚起來的士氣,且他們又攜帶數(shù)十萬戰(zhàn)俘,軍糧必不充足,正是大好時機,而九弟執(zhí)著于救那些百姓,過于寬厚了,非軍法之道。”
“皇兒言之有理,”皇帝微笑說道,“不過此次和平常有些不同,你看看這封信”
太子接過一看,原來是邊關秘折,只見上面寫道:臣泣血頓首告陛下,由于蠻族異動,臣等早已防備,可此次不同以往,蠻軍攻殺過來被我方擊退,將軍認為自當尾隨追殺,誰知追至半途,敵軍大陣中竟然有四人緩緩自陣中飛起升空,人可以騰飛在空,此臣從未聞也,士兵更是嘩然,將軍急令,大軍急速撤回,然而為時已晚,那四人速度極快,專挑軍官下手,自將軍以下數(shù)十人遇難,根據(jù)戰(zhàn)時條例,臣得以掌控軍隊,然而自知此次絕無幸免的道理,所以特地將此異狀告知陛下,并決議以身殉國,臣母身虛體弱,還望陛下憐憫。
皇帝嘆息道,“這是陰山天門關幕僚參軍王義的密折,陰山守將中,將軍,幕僚長,副將,先鋒竟然全部陣亡,都是拜這四個人所賜。不過那次之后,四人就從未出過手。”
“父皇,兒臣愚昧。”
“所以說治軍如治國,不能紙上談兵啊。”
“父皇對方有如此厲害的人物,那我們豈不是任人宰割?”
“不會的,當年,江湖上的八目炎橫空出世的時候,你三叔就為了皇族的利益安排好了能防備此類厲害角色也就是被稱為神級人物的措施。”
“三叔!?三叔如今還活著?他并沒有故去?”難怪太子如此激動,三叔可是皇族的傳奇。
“自然是活著,不過最近好像經(jīng)歷了危險,幸好已經(jīng)轉(zhuǎn)危為安了。”皇帝笑吟吟道,“世人皆以為我皇族低調(diào),政事幾乎不聞不問,戰(zhàn)事也依賴那一班武將,又有誰知道,我皇族對帝國的經(jīng)略從未停止過呢?”
“父皇!”太子振文興奮的熱血沸騰,原來自己一族并不是只知吃喝玩樂的浮夸一族,那三王叔的失蹤,老九的揮金如土,游戲風塵,只不過是放給外界特別是心懷不軌之人看的煙霧而已!
西山派掌門領銜的西山派勤王軍和金山派掌門領銜的金山勤王軍,匯合了,喊勤王軍,不過就幾百號人而已,匯合之后,浩浩蕩蕩向虎牢關開去。
西山掌門和金山掌門有說有笑,現(xiàn)在天盟如大廈倒塌,兩派聯(lián)合,試問天下誰人能敵?
忽然前面?zhèn)鱽黻囮囼}亂,
“發(fā)生了什么事?”西山掌門皺眉喊道,
“掌門……前面……有長老,王長老等的尸首!”
“什么!?”兩掌門不由一陣急奔向前。
正是前些日子失蹤的長老們,卻死狀恐怖,仿佛被人活活抽干了精血似的。
“這是誰干的?!”西山掌門咬牙切齒道。
“是我,”從路旁的樹林里,慢慢踱出了一個人,白色長袍,文雅而清秀,只是眉間隱隱有股戾氣。
金山掌門怒罵道,“劉濤,同為正道同盟,身為天盟盟主的你,竟然下此毒手!我要殺了你!”
“你們兩個老不死的一起上吧”
西山掌門揮退想上前動手的兩派幫眾,陰陰地說道,“既然你這么想死,那我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