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顏低下頭輕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也沒有什麼立場去指責月珀，但是就是覺得十分難過，心中像是被堵住一樣難受。

“爲什麼要騙我？”朝顏擡起頭看向和曦，“你不是也知道的嗎？爲什麼不告訴我？看著我像一個傻瓜一樣以爲自己能幫上什麼忙，像玩具一樣聽任擺佈很好玩嗎？”

“不是這樣的，小顏，你不要誤會。”和曦急著解釋什麼。

朝顏打斷和曦的話，“不用說了，我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吧。”

朝顏使勁眨眨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掉出來，一切都該結束了，她本就不應該捲進來，剛要轉身離開，“不要走。”

朝顏看著拉住自己手腕的月珀，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手心也有著細密的汗珠。

“難道我要留下來，繼續和你裝作恩愛的樣子嗎？”朝顏神色有些憤怒。

“難道你竟然以爲我會分辨不出來你是不是夕玦嗎？”月珀帶著一絲苦笑，“不用說我本來就知道，哪怕就是我不知道，難道我會看不出來嗎？”

朝顏停下來轉頭看向他，“什麼意思？”

“你和我牽手的時候會退縮，擁抱的時候會躲避，哪怕身體迎合了我，但是眼神卻總是隱忍的樣子。而夕玦看向我的眼神，我卻是記得清楚，她不會這樣像看陌生人一樣看我，哪怕她失去了記憶。”月珀說著聲音都變了，“這個樣子普通人都能看出來，更何況那個人是我？”

朝顏沉默頓住在原地，她知道月珀說得對，素星不也是直接看出來了嗎，她的演技不好，她最是清楚。

“爲什麼不揭穿我，不殺了我？”朝顏開口，反正我也不是夕玦。

“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自己看不清，想不透，這樣你的假裝就都是真的，我虧欠的也能對她有一絲補償。”

“可是我不是，我不是她，你再多的補償都沒用了。”

朝顏用力甩開月珀握住她的手，“不管怎麼樣，對不起，是我先騙了你。”

卻不想被月珀再度狠狠抓住，力道之大像是再也握不住的樣子，“不要走，不要走。”

“算了，月珀，放手吧，你知道我不是夕玦。“朝顏試圖好好勸說。

“難道你不想要鳳血珠嗎？”月珀看著朝顏的眼睛問道，“你來冥域的目的不就是鳳血珠嗎？現在就在眼前，你難道不想要嗎？”

朝顏轉頭看了看和曦，他一臉肅然，並沒有看向朝顏的意思。

低頭看著月珀手中的鳳血珠，那珠子不時發出幻彩光芒，雖不繁盛但是足夠耀眼。

“我要是拿走，你會給我嗎？”

月珀偏著頭沒有答話。“看吧，你不想給我，其實你給了我，我拿著它也沒有什麼用的。”朝顏再次試圖甩開月珀的手，“放手啊，快放手啊。”朝顏可以確定自己的手腕一定會腫起來，因爲月珀實在是掐的太用力了。“放手啊，你覺得握著的不是你的手腕吧，都要疼死了，快放開！”朝顏開始有些不受控制的大叫，她急於想離開月珀的身邊。

“不要走，阿夕，不要走。”

“一定要讓我說清楚嗎？”朝顏擡頭看著月珀，“夕玦已經死了，她在百年就死了，她已經灰飛煙滅了！”

話音剛落，就是月珀陡然垂下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