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息實在是太怪異了,蘇杭驚疑不定,這到底是不是人?他此刻渾身起雞皮疙瘩,在這股怪異的氣息下有想殺人的沖動,驚得他忙穩(wěn)定心神,朝那邊看去。
“媽的,是他!”姬觴很難得的失態(tài),身軀抖動了一下,和蘇杭一般渾身起雞皮疙瘩,破口大罵道:“那個賤骨頭怎么也來了?”他臉上表現(xiàn)出十分恐懼的樣子,急忙道:“諸位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玩。”說著就要沖出去,卻一下子頓住了。
“誰罵老子?是姬觴?”氣息傳來的方向,同樣有一道聲音傳來,單單是聽到這句話,蘇杭又是一個冷戰(zhàn)。
這聲音和氣息一樣怪異,說不出道不明,卻讓人感覺十分厭惡,雖然不是那么難聽,但就是感覺如癩蛤蟆一樣,實在太過特殊了。
“額,不是我,是蘇杭!”這個時候,姬觴明顯機靈了不少,瞬間就栽贓給蘇杭了,隨后也不管別人信不信,直接沖出天宇,離開了這個蘇亦煙的故居。
“快回屋子里。”蘇亦煙如臨大敵,俏臉一片凝重,囑咐小狐貍與硯水凝,硯水凝倒是很聽話,轉(zhuǎn)身走進了屋子里,可小狐貍就太讓人頭疼了,十分好奇,一個勁向外張望。
“這到底是什么人?”蘇杭都臉色凝重,能被一代人杰忌憚,且懼怕成這樣子的人可不多,姬觴只是一見到他就跑路了,連蘇亦煙都這般模樣,當真了不得。
“老酒鬼你跑什么啊!”外面,那人的聲音又傳過來,聽著就讓人無比厭惡,單單是沒見到其人,蘇杭就涌起了無法不討厭的情緒,這簡直是天下公敵。
隨后,庭院的門口,一道人影不緊不慢走進來,一眼就盯住了蘇亦煙,賊笑道:“老朋友,咱們好些日子不見了啊。”
這人長得實在是太讓人厭惡了,身子瘦巴巴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皮包骨頭的臉給人一種十分下賤又猖狂的感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只一看見這人就無法讓人產(chǎn)生親切感,要多厭惡有多厭惡,蘇杭渾身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尤其是他走路的姿態(tài),吊兒郎當?shù)模攘髅ミ€流氓,且下賤齷蹉,凡是不好的詞語近乎都能用在他的身上。
隨后,他又看向蘇杭,每一個動作都極具痞子氣,只一看到就有讓人想揍一頓的欲望,吊兒郎當,姿態(tài)猖狂又惡心,頭顱昂起來,看人都低一等,十分輕蔑,道:“這就是傳奇的野人,蘇杭?”
“你是什么東西?”蘇杭雞皮疙瘩往外涌,厭惡到了一定地步,看到他心里就特別堵得慌,而且不是一般意義的堵得慌,是那種不揍他一頓就超級憋屈加郁悶的感受。
“你才是東西,老子可是大秦王朝的二皇子,贏軒。”滿身淫賤樣的青年道。
“贏軒?”蘇杭聽過這個名字,但根本沒有見到過,大秦王朝大皇子如今在凈土深處潛修,而三皇子資質(zhì)平平,還不如被劍靈斬殺在藏劍峰的四皇子與五皇子修為高深,可他分明聽說,二皇子在五歲大的時候就夭折了,死者為大,也因此將他列入皇子的身份,授予至高無上的榮耀。
“大秦二皇子不是夭折了嗎?”蘇杭道,實在不相信這么個吊兒郎當?shù)囊v貨是皇子,這個身份和他也太不相配了,準確的說,他根本夠不上皇子的身份,任何身份給他,都侮辱了這個身份。
“你怎么又回來了?”蘇亦煙滿臉凝重,護在小狐貍身邊挺起胸膛,卻與姬觴不同,毫不示弱。
“這不是聽老六說來了一位絕世美女嘛,還不告訴我在哪,我這個心癢癢的啊,總算找到了。”他對蘇杭倒是不太在意,盯著小狐貍,道:“果真是美女啊。”
如果說卿六爺露出色狼的模樣是另類的贊美,這貨露出色狼模樣簡直是對色狼這個詞的侮辱,連蘇杭都一陣惡寒,忍不住大叫:“這也太他媽惡心了!”
他臉上倒是很干凈,只是表情實在讓人不敢恭維,蘇杭這一生,無論是在地球或是在九州,都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惡心的人!
“好惡心……”小狐貍怕了,一個勁兒往蘇亦煙身后躲藏,一邊看著蘇杭,楚楚可憐,卻顯得很誘惑。
“這只兄弟,你太有眼力了!”贏軒大笑,跟個萬年老妖怪似的,每一個動作都仿佛集齊了所有姿勢里最讓人討厭的一種,看得蘇杭想揍他,且,他不說“這位”,直接叫出“這只”,讓蘇杭雙眼直冒寒氣,這簡直拿他跟自己相提并論,最讓人受不了的是,蘇杭罵他,還被他稱贊為太有眼力,這……還是人嗎?
“你他媽的,腦子有病是不是?”蘇杭感覺自己從來沒這么失態(tài)過,臟話連篇,都快成混街流氓了,卻根本忍不住,這人實在讓人太厭煩了。
“這話說錯了,我腦子還真沒有病,為什么誰都說我腦子有病?”贏軒倒是很淡定,說著還伸出食指使勁挖鼻孔,挖出來一坨鼻屎隨手就往身上擦了擦,他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名貴,纖塵不染,有道道金絲穿插在里面,可他這么一干,頓時讓蘇杭泄了氣勢,差點就沖過去,強忍著心頭的悸動,殺機灌體,腳下大地被銷下來一層,塵沙彌漫。
他實在太想沖上去給這貨一拳了,硬生生的壓制下來,心里越來越堵得慌。
“你看你怎么這么不淡定,這就想揍我了?”贏軒道:“沒法子,我也不想這樣啊。”
“你可真了解我啊。”蘇杭牙齒磨得錚錚作響,拳頭松了又緊,越來越憋悶。
“不是我了解你,誰看見我不想揍我?也就我家弟妹淡定。”他說著還看了眼蘇亦煙,賊笑道:“弟妹,你說是不是。”
“滾!”蘇亦煙徹底忍不住,破口大罵,隨后感覺到自己失態(tài),急忙捂住了嘴,另一只手拉著小狐貍使勁往后塞,不讓她看這個淫賤貨。
“唉,我怎么到哪都這么招人煩?”贏軒長嘆,卻讓人感覺他似是在嘆息,卻更如在贊揚自己,動作別提有多猖狂另類了,仿佛每一寸肌膚骨骼,都是為犯賤而生的。
“媽的!”蘇杭看到他這個模樣徹底忍不住,氣勢徹底爆發(fā)出來,震動得整個房屋都在作響,殺氣灌體,猶如殺神臨凡塵,一顆碩大的流星一閃而逝,他瞬間欺到近前,一拳呼在贏軒的臉上。
蘇杭本來也不是如何忌憚,卻不愿與人為敵,可這小子實在是……太他媽賤了!
“砰”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徹庭院,讓蘇杭震驚的是,這小子連反抗都沒反抗,直接被他打出去了,撞在一座墻上,將墻撞出一個人形的窟窿,且四肢都印了上去,就是這個窟窿,姿勢都賤到了一定的程度。
緊接著,他又撞在結(jié)界上,卻跟沒事人一樣站起來,依然在發(fā)騷犯賤,每一個動作都渾然天成,賤到極致。
蘇杭看到就連墻上印出的痕跡都這么發(fā)賤,心如火燎,實在忍受不住了,剎那間又欺到近前,膝蓋頂在了贏軒的肚子上,雙手狠狠的印在他背后,一道道沉悶的血肉撞擊聲響傳來,聽著就讓人雞皮疙瘩直往外冒。
此時的蘇杭,徹底被激發(fā)了爆裂因子,左右開弓,就算贏軒不反抗,他都停不下來,贏軒的每一個動作,就算是挨打所造成的姿勢都賤到了極點,看一眼就讓人火冒三丈。
且,贏軒的身體如棉花一樣,十分特殊,軟綿綿的,打上去根本沒有發(fā)泄的快感,反而增強了心里的抑郁,十分怪異,蘇杭越打越松不開手,越打越來氣。
小狐貍都要閉上眼睛了,很少見蘇杭這般殘暴,弱弱的說道:“這么打不會打死人吧?”
“別打了!”蘇亦煙大喊,清澈的聲音響徹在蘇杭耳邊:“打他沒用,他是打不死的。”
“媽的!”蘇杭爆粗口,一拳將他轟到了另一邊,強止住揍他的沖動,凝神恢復心里一口悶氣。
“打的好爽。”遠處,贏軒如沒事兒人一樣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骨骼,一邊道,蘇杭差點被刺激得再次沖過去。
史上罕見,打人的越打越郁悶,被打的越打越爽,蘇杭實在無奈了,憋著一口悶氣,問蘇亦煙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史上第一,打不死的賤骨頭。”蘇亦煙道。
蘇杭咧嘴,道:“賤骨頭?我怎么覺得在什么地方聽過……”他開始回想,可被這贏軒鬧得心神不定,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聽說過。
“兩千年來,第三尊飛升的仙。”蘇亦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