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后, 澹臺晏便吩咐廚房好生給澹臺御接風洗塵,于是,飯桌上, 兩個女人就坐在一塊開始嘀咕起來。
“我覺得吧, 既然太子來了一趟益州, 咱們也要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啊。”蘇攸寧笑嘻嘻的對著唐懿德說道。
唐懿德一聽就知道蘇攸寧這是還在計較之前太子派人追殺澹臺晏的事情, 兩人既是姐妹, 自然是臭味相投的,于是點了頭,也說道:“比如說什么水土不服什么的, 也讓太子來試一下。”
“好主意,可是要怎么做啊?難不成給太子喂巴豆?”蘇攸寧問道。
唐懿德白了一眼蘇攸寧, 說道:“能不能有點技術含量啊, 巴豆算什么, 咱們得從吃的下手啊,比如說兩樣菜相克什么的, 對吧。”
蘇攸寧一聽,眼睛都亮了,說道:“好注意!”
兩個人無法就是說著過過嘴癮,誰知道兩個王爺倒是上了心,當晚吃完飯, 兩人拉著潛明就到書房去密謀了一番, 就從飯菜下手。
“你們, 簡直過分!”唐懿德呵呵兩聲道。
澹臺御卻不以為然到:“不能這么說啊, 只有這么做, 太子才不會懷疑我們啊,畢竟這么損的招, 我們兩個是不屑去做的,自然我兩的嫌疑就排除了啊,太子也就不會太過注意我們了啊。”
蘇攸寧聽得是嘴角一抽一抽的,敢情還嫌都安慰太低了,有本事就別用啊!“這么嫌棄我們兩個的招損,有本事你們就別用啊。”
“話不是這么說的啊,雖然這個招損,但是有用啊,既然有用,干嘛不用。”澹臺御繼續說道。
冷燁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不在的,反正大家都習慣了冷燁時不時的神出鬼沒,倒是一直聽著他們說的澹臺琦這是幽幽出聲道:“以后一定不要惹到你們兩個人,收拾起人來,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怎么說話的!你哥哥我們這是再給你爭取時機好不!”澹臺御說道。
澹臺晏也跟著附和點頭。
澹臺琦:“那我還真的是要謝謝你們了。”
澹臺晏、澹臺御毫不猶豫的點頭。
“走吧,小七,不跟他們說了,簡直能把你氣死去。”唐懿德表示不想跟兩個人說話了,說個話簡直能氣死人去。
“等等我。”蘇攸寧瞪了一眼澹臺御,也跟著唐懿德離開了。
另一邊,太子被兄弟兩個的特殊關照,已經是上吐下瀉要虛脫了一樣,偏偏還查不出什么來,只說是水土不服。
于是太子怒道:“你見過誰水土不服是這個樣子的啊?”
眾人:沒見過……
丞相著實也是焦心不已,起初也想過是凌王府的兩人動得手,但是太子卻說他們兩個人是不會用這么不不齒的手段的,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生怕別人不知道是自己做的一樣,于是,丞相雖然還是有懷疑,但也沒有繼續多想。
“你們這些庸醫,就治了這么久,怎么還不見好?”丞相看得揪心,指著一幫郎中罵道。
郎中們相互看看,著實也是沒有辦法,誰不知道里面躺著的這位爺是太子啊,可是,水土不服他們能怎么辦???
“大人啊,不是我們醫術不精,而是,這水土不服只能養著,也沒有別的辦法啊。”其中一個郎中站出來說道。
丞相怎么會不知要靜養啊,可是現在要靜養不起啊!
“舅父莫急,你派人先去盯著凌王府,有什么動靜我們才能好及時了解。”太子聽到外面自家舅父著急的聲音,連忙先吩咐下去見識凌王府的事宜。
丞相一早便派了人手去盯著凌王府,到現在為止,傳回來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
“已經安排了人下去了,凌王府那邊到沒有什么問題。可是太子殿下啊,您要趕緊好起來啊,不然耽誤了時間,那可就不好了啊。”
太子點點頭,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難受著。
是夜,蘇攸寧坐在院子里沉思著,連澹臺晏走到身后也沒有反應。澹臺晏皺了眉,推了推蘇攸寧,蘇攸寧才回過神來,抬頭看向澹臺晏。
“怎么了?”蘇攸寧問道。
澹臺晏彈了一下蘇攸寧的腦門說道:“該是我問你怎么了吧。”
蘇攸寧靠在澹臺晏的手臂上說道:“哎,我就是擔心小七,也不知道順不順利。對了,師父呢?”
澹臺晏心里一陣的溫暖,坐了下來,攬過蘇攸寧,說道:“放心吧,趙承宇雖然看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做事細心著呢,加上還有李鈺在,沒有什么需要你擔心的。至于師父啊,也跟著去送小七了。”
聽這么一說,蘇攸寧才算是放下心來。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太子啊,畢竟也是算因為我才落得這樣的下場。”蘇攸寧仰著頭說道。
現在世界里,蘇攸寧是不矮的,怎么也有個一米六八,可是到了書里面,就變成了一米六,而澹臺晏目測也有個一米八八左右吧。所以,就算是澹臺晏坐下來了,蘇攸寧都要抬著頭看他。
澹臺晏笑了笑說道:“你這又是有壞主意了吧。”
蘇攸寧連忙搖頭說道:“這還真的沒有,就是想單純的氣一下太子而已嘛。”
澹臺晏寵溺的揉了揉蘇攸寧的頭,蘇攸寧不滿的噘嘴:“發型亂了。”
“現在不亂,一會還是要亂的。”澹臺晏在蘇攸寧的耳邊耳語道。
這是個有顏色的話,惹得蘇攸寧立馬就紅了臉。就不能正正經經的嗎?以前的高冷王爺哪去了?哪去了???
蘇攸寧語結,“你你你,小心腎不好。”越說到后面,蘇攸寧的聲音越小。
澹臺晏不滿的捏住蘇攸寧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然后對著蘇攸寧的唇便吻了下去。
“腎好不好不該你操心。”澹臺晏放開了蘇攸寧,揉著她的唇,沙啞著嗓子說道。
蘇攸寧愣了一下,忽然笑出了聲,澹臺晏見她莫名其妙的笑出聲,問道:“笑什么?”
“想起一句話來著。”蘇攸寧環住澹臺晏的腰,任由澹臺晏把自己抱在腿上,接著說道:“一瓶提神醒腦,兩瓶永不疲勞,三瓶長生不老,腎寶,味道好極了。”
說完后,蘇攸寧自己有自顧自的說完,又笑了出來。
“有這么好笑?”澹臺晏聽不太懂蘇攸寧的話,但是見她這么開心,心里總是覺得怪怪的。
蘇攸寧趕緊搖頭說道:“沒有沒有。你還沒說呢,明天要不要看看太子啊。”
澹臺晏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攸寧,蘇攸寧心里咯噔一聲,暗道不好,然而跑是來不及跑了,還沒從澹臺晏身上下來,人就被澹臺晏抱起,朝著臥房走去。
“看你的表現再說啊。”澹臺晏撂下這句話,腳一伸便把門關上。
蘇攸寧忽然想到一句話,用在自己身上實在不要太貼切,“我要在你身上做,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蘇攸寧坐在床上,揉著自己老腰,心里郁悶得不得了。身后一雙大手覆了上來,替蘇攸寧揉著腰。
“昨晚累著你了。”澹臺晏帶著一絲沙啞的懶洋洋聲音響起,蘇攸寧覺得自己耳朵都要聽懷孕了。
可昨晚……蘇攸寧實在是不敢在去想,實在是太限制了。
蘇攸寧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知道累著了,還這么……”
只是,一開口,蘇攸寧就更郁悶了,這個聲音還是自己的嗎???昨晚到底是有多激烈啊???
澹臺晏環住蘇攸寧的腰,在她耳邊說道:“下午帶你去看看太子,讓你心里平衡一下,畢竟太子哥哥才是真的下不來床。”
蘇攸寧捂住臉,什么鬼?這貨還想讓自己下不來床不成?
四個人正式碰頭的時候,唐懿德看著蘇攸寧的眼神都是一副我懂的模樣,蘇攸寧對此就想問,你懂什么?懂懂懂。
唐懿德拉著蘇攸寧就往一旁走去,把空間留著兩個男人。然后對著蘇攸寧說道:“昨晚戰事激烈啊,不知是我方勝出還是敵方勝出?”
蘇攸寧:“你說呢?”
唐懿德驚訝:“不是吧,你的戰斗力這么低啊?”
蘇攸寧瞪了一眼唐懿德說道:“等你和啟王成婚以后,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唐懿德表示自己不可能會有聽到這句話的一天,誰知,等到回到長安后,這話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對了,下午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太子啊。”蘇攸寧問道。
唐懿德不解:“去看他干嘛?”
“好玩啊。”蘇攸寧說道。
唐懿德嘴角一抽:“你這都是什么惡趣味啊。”
蘇攸寧:“你難道不想去嗎?”
唐懿德嘿嘿一笑:“去啊,怎么不去,這種嘲諷太子的機會可不多,當然得去了。”
兩個女人坐一起嘀嘀咕咕的時候,這邊兄弟兩也沒閑著。澹臺御說到:“你下手真狠。”
澹臺晏看了一眼澹臺御說道:“你也不會好到哪去的。”
澹臺御笑了,有道理。
“下午去看看太子?”澹臺晏問道。
澹臺御笑了笑說道:“行。”
四個人說干就干,吃完飯,駕著兩輛馬車,來到太子的府上,好心來看看太子的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