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招招手, 身邊的太監立馬意會,然后立馬有人端了一盆水和一個燭臺上來。
蘇攸寧伸長了脖子朝前看,澹臺晏也不由自主的正色起來, 畢竟這可關乎他的書房秘密護不護得住。
“我給你說, 你肯定輸定了?!碧K攸寧看著澹臺晏正色了幾分, 不由想要打擊他一下。
澹臺晏挑眉, 握住她的手, 問道:“這么有自信?”
蘇攸寧笑道:“你就等著你書房的秘密被我知道了吧?!?
澹臺晏不說話,心道反正書房的秘密你早晚也要知道,也不差這幾天。
澹臺勝向太子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皇兄, 長幼有序,您先請?!?
在你后面狂打你臉還是比較爽的。
太子根本不吃澹臺勝這一套, 擺擺手說道:“作為兄長自然是要關照弟弟的, 三弟你先請?!?
澹臺勝微微挑了下眉, 這樣也行,反正都是打臉, 不在乎早晚的。
澹臺勝拱手道:“那就多謝皇兄了。”
說罷,對著一旁的侍者彎著腰手上穩穩的端住一個木匣子走到了澹臺勝的面前。
接著澹臺勝打開匣子從里面拿出一朵雪白的花來,這便是雪之巔。
繞是蘇攸寧在怎么嫌棄這朵花的中二名字,但是在看到花的一瞬間,還是被驚艷到了一分。
雪之巔通身雪白, 周圍隱隱散發著白色的光芒, 就在打開匣子的一瞬間, 一股淡淡的花香傳遍整個大殿, 每個人的鼻尖都能問道一股清爽的花香。
雪之巔是圣品, 產量極少,每一年也就只有一朵能進貢到宮里面, 還得必須用特殊的方法保存,不然時間長了,也就失了藥效。
澹臺勝小心翼翼的從冰塊里拿出雪之巔,取下一片花瓣下來。
眾人不解這是為什么卻沒人敢問出來。
澹臺煦也是好奇地很,整個身體都要趴在桌子上了,看到澹臺勝的動作,立馬問道:“三哥你這是作什么?”
澹臺勝將花放回了匣子,笑了笑解釋道:“一片花瓣也能試驗出來的事就不需要用整朵花來試。”
澹臺煦贊同的點點頭,然后看著澹臺勝繼續將花瓣放進了水里。
澹臺晏偏頭對蘇攸寧說道:“雪之巔先放入水中后再放在火上烤便能試出真假?!?
蘇攸寧不解,問道:“你怎么知道?”
“八年前北寒的人第一次將雪之巔帶進皇宮的時候就是這么試驗的,花瓣先變透明在變紅,我記得那時候你也在?!?
蘇攸寧一愣,她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些啊,這都已經不是她寫的劇情了。于是尷尬的笑了笑,硬著頭皮解釋道:“是嗎?八年前的事了啊,我都記不得了?!?
澹臺晏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呀你,都記得些什么啊?”
蘇攸寧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記得你是我夫君啊?!?
澹臺晏先是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蘇攸寧會突然這么直白,然后笑了笑,一臉寵溺的說道:“這個得記好了,這輩子都不許忘記。”
蘇攸寧作死的說道:“不一定哦,萬一你娶了小老婆,就不是我夫君君,我是會跑路的。”
澹臺晏有些頭疼,他到底是多沒給她存在感啊?然后再一次保證:“這絕對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蘇攸寧懶得信他,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澹臺勝此刻已經將花瓣放在了水里,然后高聲說道:“八年前,北寒的人也是用這樣的方法辨別真假,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們是將花瓣放在水里半柱香的時間,然后有又放在火上烤了半柱香?!?
眾人被他這么一提,忽然記起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來著。
蘇攸寧覺得無聊,驗個真假前前后后還要等這么久的時間,簡直還要不要人活了啊!
半柱香過去后,澹臺勝伸手撈出花瓣,先是讓太監呈上給皇帝查看,確定是透明的后,又拿了下來給眾大臣傳閱。
“這花真神奇,放在水里這么久,居然還能有這么好聞的花香?!碧K攸寧看到花邊變成透明的后,聞到了一股花香,不由感嘆道。
澹臺晏點點頭說道:“是啊,不然雪之巔怎么會這么難得。”
“物以稀為貴嘛。”蘇攸寧回到。
待眾人看完了以后,紛紛開始小聲討論起來,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畫面,他們只在八年前見過,可是卻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直觀的看到透明的雪之巔。
澹臺勝看到眾人的反應笑了笑,是他要的效果沒錯,小樣,等著被打臉吧。
澹臺勝將花瓣放在火上來回翻烤半柱香,這期間,花香越發濃烈起來,卻一點也不刺鼻,反而很是好聞。
半柱香又過去后,花瓣已經變成紅色,澹臺勝再次讓太監呈到皇帝面前看,皇帝會心一笑,心情很是高興,沖著澹臺勝點點頭。
澹臺勝又讓眾人看了一遍,然后說道:“這便是雪之巔?!?
太子的臉色不知為何難看的可怕,放在膝上的雙手握得緊緊的。
“皇兄,請。”澹臺勝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
太子笑得十分的難看,松開了手,強忍住心中的怒火,然后示意屬下拿上自己的盒子。
太子走到大殿的中央,久久也不見動作,眾人看得有些不解。
“你知道太子手上的是假的?”澹臺晏臉色有些難看,這才剛回來一個多月,他還沒有醞釀好怎么開口,就要提前告訴蘇攸寧?
蘇攸寧笑得跟個小狐貍一樣,對著澹臺晏的耳邊說道:“不然你以為我跟你打賭是好玩的啊?!?
澹臺晏心里那叫一個氣,氣得他笑了起來,然后說道:“想看秘密是要付出代價的。”
蘇攸寧不信,還能有什么代價是她付出不了的?
“晚上你就知道了?!笨刺K攸寧不信,澹臺晏手撐著頭,悠哉悠哉的說道。
蘇攸寧臉色一僵,上手就往澹臺晏身上招呼,然后難為情的捂著臉。
這什么地方?皇宮??!皇宮這么莊嚴的地方,是給你亂調情用的嗎?不是啊!
蘇攸寧氣不過,總不能自己這么被撩了,罪魁禍首還什么反應都沒有?
蘇攸寧抬起頭時,小臉通紅不已,等她緩了緩,湊到澹臺晏的耳邊說:“我想在你三十七度的土地上種草莓。”
澹臺晏一臉茫然,什么東西?三十七度的土地?
趁著澹臺晏還在迷茫中,蘇攸寧嘴角輕輕上揚,看到眾人的重點都集中在太子哪里,也就放下心來。然后飛快的朝著澹臺晏的頸脖處一吻,一吸,然后一個新鮮的草莓就種在了澹臺晏三十七度的土地上。
干完壞事的蘇攸寧心情十分好,有些得逞的笑著。
澹臺晏被蘇攸寧偷襲以后,飛快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一臉驚嚇的看著蘇攸寧,剛才那種事能是一個姑娘家家該做的嗎?就算要做,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啊!
“蘇攸寧,我不介意你多來幾次,當然了,最好是在床上。”澹臺晏并不知道這就是種草莓,被剛才蘇攸寧這么一折騰,心里翻涌著□□,恨不得現在就把蘇攸寧帶回王府,扔在床上好好疼愛一番。
蘇攸寧眨巴眨巴眼睛,想確定這真的是悶騷冷漠的凌王該說的話嗎?
“咳咳,看戲看戲?!碧K攸寧不想接話,扭過頭去,耳根子都紅透了。
澹臺晏也不在繼續逗她了,反正等回去了,他在床上還好收拾她。
太子的手微微有些發顫,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
打開匣子后,太子也如法炮制取下了一片花瓣,放在了水里,然后眾人屏息以待,畢竟剛才澹臺勝的雪之巔是真的,那么太子的說不好就是假的。
半柱香后,太子將花瓣從水里拿出,然后出乎眾人意料的事發生了,花瓣變成透明的了。
澹臺晏對著蘇攸寧挑釁一笑,那個表情仿佛在說你跟我打賭要輸。
蘇攸寧不屑,沒理他,繼續看。
太子讓侍者將花瓣給眾人看了一遍以后,接著將花瓣放在了燭火上。
半柱香過去了,花瓣變成了紅色,太子微微松了口氣。
皇帝饒有興致的看著發生的事,也不說破到底誰的是真是假。
澹臺勝微微皺了下眉,眼里的神情卻讓人看不懂。
澹臺煦偏偏不嫌事大的拍桌子站起來,驚訝道:“天哪,該不會兩朵雪之巔都是真的吧?”
澹臺晏聽到澹臺煦的話,對著蘇攸寧挑釁一笑。
蘇攸寧兩次被挑釁,心里不爽極了,正好大殿上大臣們都在竊竊私語,蘇攸寧膽子也打了一些。
“連香味都沒有,還想裝成是真的?”蘇攸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剛剛說完話,發現全場靜的可怕。
后知后覺的看向澹臺晏,澹臺晏笑著指了指最高位的男人。
皇帝做靜止的手勢還沒有徹底放下,笑瞇瞇看著蘇攸寧。蘇攸寧尷尬的要死,恨不得現在能有個地縫給她鉆。
“蘇攸寧!你說話什么意思?”太子臉上微微有些掛不住,沖著蘇攸寧就吼。
蘇攸寧被吼得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澹臺晏握住蘇攸寧的手,眼神冷的可怕,懟上了太子的眼睛。
“皇兄,假的拿不出手就罷了,我的王妃也不過就是實話實說而已,皇兄你這是要跟我的王妃過不去?”
眾人心里吃了一驚,什么情況,這是為了老婆跟自家太子哥哥的作對?
“五哥,你也太寵五嫂了啊。”澹臺煦說話有些酸酸的。
澹臺御哈哈一笑,說道:“六弟你這是羨慕了?”
澹臺煦哼了一聲,說道:“不行???你看五哥原來多么的不近人情,自打有了五嫂以后,他簡直就變了個人一樣?!?
澹臺晏威脅完太子以后,微微笑著看了一眼還沒回過神來的蘇攸寧后,對澹臺煦說道:“ 六弟說多了一半,誰要是想跟我的王妃過不去,我還是過去的澹臺晏沒有變。”
好的,咱們的凌王又一次變相的威脅太子。
太子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但是能說什么?他怎么知道自己的雪之巔是假的?
蘇攸寧終于回過神來了,然后后知后覺的問道:“所以太子哥哥手里的雪之巔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