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澹臺煦親自護送澹臺晏夫妻二人回到了凌王府。一路上雖然沒有人跟著他們,但是白日里澹臺晏醒來的事情,已經是全城皆知了。
這不, 澹臺勝聽到澹臺晏居然醒過來了, 還去了澹臺御的婚宴就是一頓氣。他被禁足在王府, 不知道錯過了多少事情。
“他們找到解藥了?”澹臺晏中的毒的解藥早就被澹臺勝全部毀了, 他不可能會留一個威脅在自己身邊的。
黑衣人答道:“沒有。”
既然沒有得到解藥, 怎么就把毒解了呢?不僅澹臺勝不解,連一直盯著凌王府的黑衣人也沒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去給我查!”澹臺勝煩躁的揉揉腦袋,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候, 可不能出現什么禍事出來。
黑衣人領命后,便退出了書房。
蘇攸寧還是照舊守在澹臺晏的身邊, 潛明急匆匆的趕來, 顯然他也聽到了些風聲。早上他出門得早, 并不知道澹臺晏醒來的事,剛一回來, 就被管家告知澹臺晏醒來的事。
結果他興沖沖的來,發現澹臺晏還是躺在床上沒反應。
“不是說他醒了嗎?”潛明愣住。
蘇攸寧終于是露出這個月最輕松的笑意來,說道:“毒已經解了,明天就能醒。”
雖然不知道冷燁都干了什么,反應毒解了就行。
“解了?可我才得到消息, 澹臺勝已經把所有的解藥毀了, 你們哪來的解藥?”潛明驚訝。
蘇攸寧一愣, 眨巴著眼睛看著潛明說道:“你要問冷燁, 是他想的法子。”
她說不來慌, 干脆就把鍋摔到冷燁身上好了。
“這小子真的把他的毒解了?”潛明不確定的問道。
“真的,師傅, 您要是不信,問冷燁,解藥就是他找來的。”蘇攸寧發誓她已經用了這輩子最好的演技了。
潛明沉吟了一會,果然出去找冷燁了。
“你倒是會推,一命抵一命,怎么不說實話?”澹臺晏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蘇攸寧差點就跳了起來。
“你嚇死我了。”蘇攸寧拍拍胸口。
澹臺晏撐起身子,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她。
蘇攸寧被澹臺晏盯得有些發毛,扭過頭去不看他,問道:“你盯著我干嘛?”
“一命抵一命,蘇攸寧,你怎么敢?”
蘇攸寧一愣,下一秒,男人就已經來到她的面前,狠狠地將她抱在懷里。
“沒有下一次了你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澹臺晏說道。
這一次他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卻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蘇攸寧用自己的命來救了自己,可是,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活著的意義又在哪里?
蘇攸寧心中暖暖的,回抱他,嗯了一聲,說道:“不會有下一次了,不過你也不能有下一次了。”
澹臺晏松開蘇攸寧也點點頭,問道:“你會站在我這邊嗎?”
這話問得沒頭沒腦的,蘇攸寧不太明白。
“澹臺勝對我下手,他又是你的表哥,也是我的皇兄。”澹臺晏接受了一句。
蘇攸寧搖搖頭:“別弄死就好了,不然面子上過不去,你還得背個黑鍋。”
作為原作者,蘇攸寧對自己寫的人物都還是很清楚的,畢竟她給澹臺勝的設定就是個笑面虎的人設,看著人模人樣,其實一肚子的壞水。
“好。”澹臺晏松了口氣,他還真的怕蘇攸寧會不答應。
“你們接下來要干什么啊?”蘇攸寧問道。
“今天我去四個婚宴的消息肯定傳開了,他們一定會下手。”澹臺晏說道。
蘇攸寧認同的點點頭。
“四哥已經安排好了吧,過幾天我去問問看,不出意外的話,澹臺勝和太子也該窩里斗了。”澹臺晏露出一抹冷笑來。
窩里斗?蘇攸寧愣住,他們兩個什么時候搞在一起去了?
“從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已經達成一致了。”澹臺晏解釋道。
蘇攸寧恍然大悟:“哦,這樣啊,你們想做什么?我能幫什么忙嗎?”
“不是你,是我們,我們都是在幫四哥。”澹臺晏笑道。
蘇攸寧略一思索,好像還真的是這么回事。
第二天,澹臺晏在院子里練功,管家來報說是太子來了。
蘇攸寧正好帶著澹臺御個和唐懿德來找澹臺晏,聽到管家的話,紛紛笑了出來。
“太子倒是動作快。”蘇攸寧笑道。
唐懿德打趣道:“誰叫你們秀恩愛這么高調,以命相救啊。”
蘇攸寧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唐懿德,說道:“你就酸吧。”
唐懿德吐吐舌頭。
四人在正廳等到太子,太子本來還是笑意滿滿的,看到還有澹臺御和唐懿德在,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皇兄(太子殿下)。”四人施禮。
太子擺擺手,然后徑直走到澹臺晏的面前,好一副擔心的模樣。
“五弟,皇兄聽說你昏迷在床,擔心了好久,也不知現在好些了沒有。”
蘇攸寧和唐懿德表示都被太子給惡心到了,裝得這么像,要不是他們知道太子是什么樣的人,可能都要相信他的鬼話了。
“皇兄說笑了,勞煩皇兄記掛,我一切都好。”澹臺晏面無表情,打著官腔。
太子笑呵呵的又說:“聽說五弟的兵權都交還給父皇了。”
四個人心里都明白太子來就是要問這件事,畢竟這一個月澹臺御的動作害死很快的,拔掉了不少太子和澹臺勝的勢力,讓太子和澹臺勝受挫不已。
澹臺晏還是打著官腔:“一切都是父皇的。”
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讓太子心中氣憤不已,卻又不得不笑著說道:“是嗎?”
澹臺晏點點頭,這時管家又來報,澹臺勝遣人來送東西了。
澹臺晏點點頭,管家立馬讓人把東西抬進來,五大箱都是上好的藥材。
“哎呦,這個時候來拌好兄弟,太子哥哥,你和三皇兄也未免太假了吧。”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居然人都湊到一天來了。
“六弟說什么呢,之前一直被父皇訓責,皇兄在府上思過,晚來了罷了。”太子內心氣得想打人。
澹臺煦表示根本不買賬。
蘇攸寧好奇得很,澹臺煦并無任何權利,怎么敢這么懟太子啊?
“哎呦,三哥日子過得真滋潤,這些藥材這么名貴,也不知道父皇有沒有。”澹臺煦繼續酸。
負責來送藥的家仆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逸王爺說笑了,這些東西不值錢。”
“哦~你是說我五哥不金貴?”澹臺煦反問道。
“我覺得他的意思是王爺不重要,所以隨便打發一下就好了。”蘇攸寧跟著補刀。
聽到蘇攸寧的話,澹臺晏的嘴角止不住的抽出,這個女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五嫂說得有道理。” 澹臺煦點頭贊同道。
“太子哥哥,聽說西北鐵礦交給三哥接管了,是不是真的啊?”澹臺煦突然話鋒一轉,直指太子。
太子有些尷尬,畢竟他打算私吞鐵礦的事情也不是鮮為人知的,但是這么一下子被說出來,著實尷尬地很。
“哪有這回事,六弟別亂說。”
“我上次經過父皇的御書房,聽到三哥在跟父皇要鐵礦呢。”澹臺煦一臉認真的說道。
太子一愣,問道:“六弟說得是真的?”
澹臺煦點點頭,道:“我騙太子哥哥也沒有意義啊。”
太子立馬就坐不住了,起身跟幾人告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得空再來看五弟。”
太子一走,澹臺煦就大笑不止。
“笑什么。”澹臺御呵道。
然后澹臺煦很快就就守住笑,委屈的說道:“太子那模樣實在好笑啊。”
幾人不語,蘇攸寧問道:“小六問你個問題唄。”
澹臺煦點頭,“五嫂你問吧。”
“你這么懟太子,不怕他搞你?”在座的 ,只有唐懿德和她有一樣的想法。
澹臺煦一愣,然后看向澹臺晏問道:“五哥你沒有說嗎?”
澹臺晏搖搖頭,說道:“你這點破事誰稀罕說?”
澹臺晏這么一說,蘇攸寧更加好奇起來了,偏偏當事人還就是不說,又看向了澹臺御:“四哥你也沒說。”
“不屑。”澹臺御嫌棄的看了一眼澹臺煦
“你們這樣我很尷尬的啊。”澹臺煦尷尬的笑了兩聲
“那你能不能先說啊?”蘇攸寧實在是受不了。
澹臺煦摸了摸鼻子,沒底氣的說道:“好吧。”
澹臺煦又看了看兩個哥哥,嘆了口氣,說起自己的光榮事跡來:“其實就是我找父皇要了個特權而已,我跟父皇保證不會爭奪皇位,然后讓他下一道圣旨,護我一世平安,讓我當個風流王爺。”
蘇攸寧狐疑的看著澹臺煦,她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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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說真話嗎?”澹臺御睨了他一眼。
這下子澹臺煦就更加尷尬了,說道:“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說出去父皇會打死我的。”
雖然還不知道實情的蘇攸寧和唐懿德,但都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齊齊翻了白眼
“你們別問我了行不行,隨便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嗎?”澹臺煦擺擺手。
“你還敢讓我的女人去打聽?我看你不想要這雙腿了。”澹臺晏冷冷道。
澹臺煦委屈的說道:“明明也是五嫂問起的啊。”澹臺煦表示自己真委屈啊,怎么兩個哥哥都是這種媳婦至上的態度啊!
澹臺晏瞪了他一眼,沒在說話。
“能不能說清楚啊,這樣好吊人胃口的。”唐懿德說道。
蘇攸寧附和點頭。
澹臺煦尷尬了,只說讓兩個人去打聽,多的什么都不肯多說。
“先皇后與皇叔有染被這小子看到了,就拿這個威脅父皇。父皇不愿意讓皇家丑聞暴露在天下人面前,只好答應了給他一道護他一世的圣旨。”澹臺御替兩個人解了禍。
兩個人聽完,無語良久,敢這么威脅皇帝的人,澹臺煦絕對是第一個人。說起來,這件事的確說起來聽不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