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急不慢的來到了皇宮, 他兩穿得也低調,總之幾乎是沒有人能注意到他們。
蘇攸寧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排場,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啥都稀奇。澹臺晏有點不能理解蘇攸寧這么好奇是什么情況, 畢竟她不是第一次來皇宮。
“你以前不是來過皇宮嗎?怎么跟沒來過一樣?”澹臺晏小聲在蘇攸寧的耳邊的問道。
蘇攸寧看了一眼澹臺晏, 答道:“以前來我哪敢這么看啊, 這不這次有你撐腰啊。”
澹臺晏笑了笑, 說得也是,以前的蘇攸寧來皇宮肯定都是備受人關注的,的確也是沒有什么叫機會能仔細看皇宮的建設。
“喲, 這不是凌王嗎?”一道尖銳的女聲傳入兩個人的耳里,想要低調的兩個人, 頓時就不高興了。
最不高興的人是澹臺晏, 好不容易能坐一旁跟自家媳婦看戲了, 居然還有人來跟自己過不去???
兩個人回頭,就看到一個穿得珠光寶氣的婦人朝他們走來。
蘇攸寧撇撇嘴, 向澹臺晏問道:“這誰啊?”
澹臺晏嘆了口氣說道:“太子妃曲蓉。”
蘇攸寧嘴角一抽,她給太子妃的設定可是奇葩啊,居然就這么不湊巧,這樣低調了居然還能碰到這個女人,他們到底運氣有多背啊!而且, 遇上這個女人, 他們肯定是低調不了了。
“太子妃。”兩個人十分敷衍的行了個禮, 然后作勢便要走。
太子妃可是專門來找兩個人的, 怎么可能會這么容易讓兩個人走呢?于是蹬蹬蹬走到兩人面前, 一把攔住了他們。
澹臺晏微微挑了下眉,不注意看是看不出來的。
“不知太子妃有何指教啊?”蘇攸寧也是頭疼的很, 她都寫了些什么人物啊?
太子妃倒也不客氣,說道:“凌王妃怎么回來了也沒有來府里見過我這個太子妃呢?”
what?蘇攸寧懵了,什么時候還有這種操作了?她不是只需要見過宮里面的大領導就可以了嗎?
“本王王妃為何要去專門見過太子妃?”不該見的人誰愛見誰見去。
蘇攸寧點點頭,她不想和這個太子妃繼續說話,分分鐘能逼死自己啊。
“那凌王的意思是,我是不該見的人了?”太子妃挑眉,一副搞事情的樣子。
澹臺晏卻笑出了聲,大聲說道:“原來父皇母后還不及太子妃你尊貴。”
蘇攸寧又一次華麗的懵了,發生了什么?怎么就把這么大的帽子扣在了太子妃的身上啊?
搞事情!
因為太子妃的舉動,兩個本來低調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全場的焦點,離得遠的人,并不知道太子妃說了什么,結果就聽到凌王澹臺晏突然扣了個太子妃比皇上皇后還要尊貴的帽子,這場戲簡直有意思啊。
周圍靠前的人知道前因后果,可是還是樂意看戲。
“原來太子妃你是這樣的太子妃,不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也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啊。”蘇攸寧很配合的若有所思的說道。
一瞬間,全場靜默,太子妃一下子就愣住了,這要她怎么說?解釋有人聽嗎?明顯沒有啊,這下子可算是給太子惹事情了,只希望不要傳到太子的耳里,不然自己就真的沒有好果子吃了。
“五弟在說什么?”太子妃前一秒還在心里祈禱,下一秒某太子就華麗的閃亮登場,來的時間簡直不要太好啊。
于是太子妃心里咯噔一下,祈求的看著澹臺晏夫婦,兩個人默契的轉頭,太子妃什么表情?不好意思,他們沒有看到啊。
澹臺晏對著太子行禮,笑道:“沒什么,就是太子妃在怪我的王妃沒有去太子府見過她而已,畢竟我的王妃也就只見了父皇母后而已。”
蘇攸寧又跑出來賣可憐,太子早就不吃她這一套,但是文武百官吃啊!
“太子哥哥,我們國家好像沒有規矩規定了我要去見自家嫂子的吧?難不成是我錯了?”蘇攸寧可憐兮兮的小聲說道。
“王妃沒有錯,太子妃是尊貴,難不成還能比陛下尊貴嗎?”文武百官中,突然冒出一道聲音,對蘇攸寧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蘇攸寧使勁的擠出兩滴眼淚來,楚楚可憐的說道:“太子妃的確是比我尊貴,可是沒有太子妃的邀請,我怎么敢貿然就去打擾呢?”
還沒有等太子和太子妃反駁一句,帝后二人手牽手走了進來。
“今天這么熱鬧?你們都在說什么啊?”皇后笑意滿滿的問道。
蘇攸寧心里一萬句呵呵飄過,說什么你會不知道?開玩笑吧。
皇帝掃過眾人,然后定在了太子妃的身上,問道:“朕聽說你說攸寧沒有專門去見你,你有些不太高興啊。”
太子妃嚇得跪在了地上,解釋道:“沒有,父皇,兒臣沒有不高興。”
皇帝冷冷的說道:“既然沒有,就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了,太子,管好你太子妃,若是要在亂說話,哼!”
“是,兒臣知錯。”太子躬身認錯,心里氣得要死。
蘇攸寧心里嘆口氣,明明是來看戲的,怎么自己就變成了犀利的主角了啊?
一段小插曲因為帝后的到來就此結束,眾人紛紛入座,蘇攸寧跟在澹臺晏的身后坐在了他身旁,剛才那么一出以后,兩個人和太子夫婦成了全場的焦點。可是作為焦點的兩個人卻沒有一點的自覺。
等到帝后兩個人紛紛發言完畢后,兩個人就坐著說自己的話,誰來敬酒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完完全全的成了圈外人。
眾人見他們兩不愿意理會別人,也就懶得去自討沒趣了,然后兩個人就彈出來光環之下,又一次的低調了下來。
反觀太子夫婦,也是作為焦點,趁著這個時候,悄悄的跟大臣們拉關系,覺得自己應該是最特殊的人。
是的,皇帝親手寫的帖子所有的皇子都有,太子尤其高興,本來就是太子,又有皇帝親手寫的帖子,就覺得自己是最特殊的。
宮宴上,除了太子,還有很明顯的動作的就是澹臺勝,他一直都有野心,這是其他人都知道的事,這個時候,也終于表露出來了。
皇帝看著自己的兒子,心里不是個滋味,本以為早一些定個太子下倆,能穩住其他皇子,結果誰知道這個太子不中用,反而把水攪得更渾了。還能制約一下這個局面的老五,卻無心這個皇位,一心只想和自家媳婦回益州過日子。
唉,這都是個什么事啊。
太子還洋洋得意,沒想到,澹臺勝卻早就有所準備,他怎么可能會讓太子這個時候一家獨大呢?
于是,不急不緩的走上前,吸引了一票人的目光。
“父皇,兒臣聽聞北寒之巔有一種不懼嚴寒的花,生長在懸崖邊上,泡來服用可以緩解頭疼,兒臣偶然得到一株,特來敬獻來父皇。”澹臺勝拍了下手,立馬就有侍者躬身舉著托盤走進大殿之中。
蘇攸寧嘴角一抽,懸崖邊上的花,該不會是什么雪蓮花之類的吧。
“你三哥真有心。”蘇攸寧歪了下身子,小聲跟澹臺晏說道。
澹臺晏看了眼蘇攸寧說道:“好好看戲。”
“這么巧?我也得了這么一株,不知道我和三弟的誰的才是真的呢?”太子一臉玩味的笑了笑。
蘇攸寧再次最一抽,這什么劇情?她怎么看不懂了啊???
“這個什么花該不會只有一朵吧。”蘇攸寧嘴角一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澹臺晏沖她點點頭說道:“這朵花每年只有一朵進貢到宮里,給父皇治頭疼的。”
看來和現代的雪蓮花不一樣。
于是蘇攸寧又問道:“這花叫什么啊?”
澹臺晏說道:“雪之巔。”
這個名字怎么這么中二啊?蘇攸寧心里忍不住吐槽起來,心想這劇情到底是怎么來的,她這個原作者要看不下去了。
就在兩個人悄聲說話的時候,皇帝冷著臉開口問道:“你們說的是雪之巔?”
兩位皇子紛紛點頭,然后皇帝大笑出了聲,說道:“雪之巔極難采摘,你們居然還能得到,不錯。”
“父皇,雪之巔的確不易采摘,兒臣費了不少勁才得到一株,我和皇兄手中的雪之巔定有一株是假的。”澹臺勝笑道。
皇帝的好奇心被勾起,問道:“這是何故?”
太子搶先說道:“父皇,北寒的人說,今年只有兩朵雪之巔,一朵已經進獻到宮里了,剩下的一朵就在我和三弟的其中一個人的手里。”
“兩位哥哥都覺得自己的是真的,可到底要怎么分辨啊?”逸王澹臺煦手里拿著酒杯,漫不經心的問道。
澹臺勝笑道:“雪之巔奇特之處在于,花瓣為白色,遇水則變透明,遇火則變紅,所以,這便是分辨之法。”
澹臺晏發出很輕的笑聲,悄聲對蘇攸寧說道:“你覺得誰的是真的誰的是假的?”
蘇攸寧笑嘻嘻的說道:“太子的是假的。”
澹臺晏詫異,笑問:“這么確定?”
蘇攸寧點點頭,說道:“咱們賭一次?”
澹臺晏來了興趣,問道:“堵什么?”
蘇攸寧笑得奸詐:“簡單,贏的人問輸的人一個問題,輸的人必須回答,怎么樣?”
澹臺晏總覺得蘇攸寧是在拐著彎想知道書房里的秘密,他挑了下眉,好像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行啊。”澹臺晏爽快的答應了。
蘇攸寧得逞的一笑,問道:“那你說誰的是真的?”
澹臺晏好笑的看著她,答道:“你都說太子的是假的,那我不就只能賭老三的假的了。”
蘇攸寧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說的:“好像是的哈。”
“你輸定了。”蘇攸寧篤定的說道。
“這么確定?”澹臺晏問道。
蘇攸寧點頭。開玩笑,她可是人民幣玩家好不啦,冷燁作為輔助系統,早就跟她劇透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