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的動作算不得緩慢,而且形意拳也講究速度與力道,如果方俊身子再壯實一點,將形意拳的原本模樣打出來的話,那麼是絕對不可能被詠春給死死壓制的。
雖然陳陌不敢妄加猜測,但是正所謂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爲(wèi)一旁觀者,陳陌肉眼便能看出方俊的速度沒有薛梟快,薛梟這傢伙使得是詠春,重的是上下盤功夫,手腳並用,光是憑藉霸道的形意拳根本是無法可破,更何況方俊的形意拳還隱隱有種剛?cè)醽K濟的味道,所以對於這一場比試,陳陌只得暗暗搖頭。
果然不出陳陌所料,薛梟在速度上幾乎將方俊完全壓制,使得方俊從一開始的攻防同守開始變得被動,而最後薛梟的日字衝拳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雙拳猶如是在轟打沙包一樣在方俊的身體上轟擊,僅僅一兩秒鐘的時間便打了十拳有餘,拳影而下,使得一旁的人都不禁有些歎爲(wèi)觀止。
那表情最精彩的人,此時莫過便是那蔡勇了,原本後者的確是並不看好薛梟,雖然他自己也知道薛梟的詠春是他所不能及的,但是這一次的對手可是方俊,這一個在東南亞都有著響噹噹名頭的老大。可是讓蔡勇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局面會是如此一般,這薛梟與方俊之間的比武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屠虐,薛梟不僅僅在速度上壓制住了方俊,甚至有些攻擊方俊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這一點,的確是蔡勇沒有預(yù)料得到的。
以往薛梟與方俊切磋的時候,都是揹著蔡勇的,所以對於兩人孰強孰弱,蔡勇也是不所知曉,而在他心中,總覺得方俊的形意拳使得神乎其技,隱隱壓著薛梟一頭,可是如今親眼所見薛梟如此生猛,這纔不得不顛覆了他心中的想法。
“停停停停停!老子不打了!”被薛梟的日字衝拳死死壓制著,方俊表情憋屈的退後了幾步,看著那滿頭大汗的薛梟,頓時擺著手道:“你小子是越打越起勁兒是吧?得了,老子認(rèn)輸了!”
“哈哈!誰讓你的形意拳是水貨,我的詠春就是天生來壓制你的!”薛梟看來跟方俊的關(guān)係挺不錯的,這一點從兩人的對話中便可以看得出來。
方俊沒有說話,喘著粗氣給了這個傢伙一個白眼,隨即對著那場下的古月風(fēng)大聲的道:“風(fēng)老爺子,這場我認(rèn)輸了。”
“嘿嘿,好!”古月風(fēng)也不多說,笑著說了兩聲之後緩緩站起了身來:“這第五場蔡先生贏了,咱們繼續(xù)第六場。”
方俊和那薛梟緩緩從擂臺上走下來,那方俊一邊走還一邊給薛梟遞上白眼,看樣子這場比試的確是將他給氣的不輕,他堂堂澳門一老大,被這個傢伙虐打,光是名聲傳出去都不好聽了。
方俊什麼話也沒說,緩緩朝自己的座位走了去,而薛梟則是回到了蔡勇的身後,拿起一旁準(zhǔn)備好的礦泉水,一口便喝掉了一瓶,而那蔡勇,則是滿臉欣喜的將薛梟給看著。
“薛梟,你小子是不是掩藏了實力呀?打方俊就跟打沙包一樣,老實跟我說,剛剛你跟陳陌交手的時候,是不是放水了?”
聽得這話,薛梟頓時不禁笑了笑,隨後答道:“老大,你想多了,這方俊
的形意拳恰好被我詠春拳所克,我只所以能贏他,是因爲(wèi)我的速度比他快,如果換做是陳陌跟方俊打,陳陌還不一定贏呢!”
聞言,薛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可是金手指呀,等回了香港之後,咱們到時候還得大肆宣揚一番,說你將方俊都給打贏了,到時候投資咱們公司的外商或許會更加源源不斷。”
“算了吧,老大!這件事雖然對咱們有很大的利益,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方俊是什麼想法,這傢伙這次輸在了我的手上,已經(jīng)夠丟人的了,如果咱們再拿他炒作,恐怕他得暴走!”薛梟淡淡的說著,表情隱隱有些玩笑般的味道。
“嗯,說得也是,不過總的說來你這次倒是立了大功了,這次咱們無論如何也可以多帶點原貨回去了,這前五名倒是可以保住了。”蔡勇顯得非常高興,雖然他已經(jīng)剋制住了激動的心情,但是依舊還是有著些許的激動表露了出來。
去年蔡勇比武的時候是倒數(shù)第三名,當(dāng)時他這個名次就僅僅只有古月家族年產(chǎn)量百分之五的原貨,當(dāng)時的蔡勇可是憋屈死了,而今年能得到百分之十,他已經(jīng)知足了,所以也並未有貪得無厭之心。
兩人不再說話,再度將目光看向了擂臺上,在古月風(fēng)說完那話之後,場面都一直沉默著,看樣子代於人是並不打算上場了。而陳陌,在見到這個傢伙如此一番模樣之後,也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不過他自然知道這傢伙心中在想些什麼,後者是害怕抽到了宋康明,到時候小魁跟林松較量,這結(jié)果顯而易見,所以他纔不甘願現(xiàn)在出場。
代於人的算盤打得實在是好,他是想讓陳陌抽中林松,而剩下他和唐庸兩方較量,他自認(rèn)不敵嚴(yán)曉婷這丫頭,但是唐庸倒是很有把握的,要知道,現(xiàn)在勝了一場的人都很有機會進入前五,若是他抽中林松,今年他的計劃恐怕又得泡湯了。
陳陌沒有辦法,見到這傢伙久久不動,索性便站了出來,淡淡對著古月風(fēng)道:“乾爹,這第六場,就讓我來吧。”
古月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陳陌,而後微微點了點頭:“嗯,你自己注意一點。”
陳陌也點了點頭,隨後走到那第七號木筒之中,伸出手在其中兩個竹片中隨便摸了一個出來,看也沒看便將其遞到了古月風(fēng)的手上。而他之所以不看,是因爲(wèi)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與林松對戰(zhàn)。
古月風(fēng)接過陳陌遞來的竹片,放在眼前一看,頓時嘴角之處竟是忍不住勾勒起了一絲笑容,眼神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唐庸。
“唐庸,又該你了!”古月風(fēng)對著那呆呆的看著這邊的唐庸,大聲的吼了一句。
“啊?我?”唐庸指了指自己,表情顯得非常錯愕,看樣子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竟是被抽中了。
“對!就是你!”古月風(fēng)非常果斷的說著,隨後還將寫著“二”的竹片對著唐庸揚了揚。
唐庸嚥了一口吐沫,表情有些欲哭無淚,他原本也是想與那代於人的手下拼上一架的,如果贏了的話說不定還有希望擠進前五,可是讓他始終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運氣竟是
這般倒黴,居然被陳陌給抽中了。
不過要說此刻表情最精彩的,那還得非代於人莫屬,這傢伙本就打著如意算盤讓陳陌跟林松交手,而剩下他和唐庸兩人互打,兩方實力可以說是不相上下,這誰輸誰贏還是不一定的。可是讓他實在沒有想到的是,陳陌這傢伙卻是恰恰抽中了唐庸,那麼這剩下的對戰(zhàn),自然便是他和宋康明的了。
一時之間,代於人心都涼了。
“唐庸,上吧,縮著個腦袋算什麼男人?”古月風(fēng)心中高興得很,慶幸陳陌抽中了這一個傢伙,如此一來,那麼這陳陌最少也都是前兩名了。
“上個仙人闆闆吶!你乾兒子這麼變態(tài),你當(dāng)我傻呀?”唐庸知道自己的斤兩,連薛梟這一個正規(guī)武林中人都是不是陳陌的對手,他上了場去,還不給陳陌當(dāng)沙包?
“額...”陳陌有些無語,將眼神看向了古月風(fēng)。
古月風(fēng)倒是毫不客氣,對於後者的話,他直接就回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場你認(rèn)輸了?”
“認(rèn)了!認(rèn)了!老子本來就不是打架的料,你非要整個比武大賽,有種你弄個嘴皮子大賽,我絕對拿冠軍!”唐庸連想都沒想便應(yīng)了一句,他這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陳陌對手,若是抱著一絲僥倖上場,說不定下來的時候就是抱著腦袋痛哭。
“好!既然如此,那這第六場便是陳陌贏了!”古月風(fēng)心中自然也很高興,這唐庸不應(yīng)戰(zhàn),給陳陌也省了不少體力,而對付那林松,自然也多了一分把握。
“好了!咱們經(jīng)行最後一場吧,代先生、宋先生,準(zhǔn)備好了嗎?”古月風(fēng)將目光看向了那一旁的代於人和宋康明,再度開口,而陳陌,則是繼續(xù)坐會了原位。
聽得這話,那宋康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意思顯而易見。而見狀如此的古月風(fēng),又是將目光移到了代於人的身上。
代於人的表情相當(dāng)難看,面色沉寂著,腦海中猶如是在想些什麼一般,隨即擡起頭來看著古月風(fēng)的時候,難看的表情上浮現(xiàn)一抹不甘之味。
“得了,風(fēng)老爺子!你明知我小魁敵不過林先生的,所以這一場我也認(rèn)輸了!”代於人想了想,還是做出了這一個決定,他不知道爲(wèi)何小魁到此之後實力下降如此之多,但也能猜到這跟天氣或許有著影響,所以想清楚了之後他也是做出了決定,與其上場丟臉,還不如直接認(rèn)輸,這樣還能爽快很多。
聞言,古月風(fēng)聳了聳肩,也顯得很無所謂一般,隨即眼神再度平視衆(zhòng)人,緩緩開口道:“既然代先生也認(rèn)輸了,那麼這第七場便是宋先生勝了,現(xiàn)在我來總結(jié)一下,宋先生一共勝了兩場,而我乾兒子陳陌也同樣勝了兩場,所以兩人應(yīng)當(dāng)爭奪前兩名,而嚴(yán)曉婷、方先生還有蔡先生,三人每人都勝了一場,那麼這三四五名也有了結(jié)果。不過今年三四五名的原貨分量都是相同的,三位大概也並不想繼續(xù)爭鬥下去,所以咱們現(xiàn)在只要決出前兩名的歸屬便行了。”
古月風(fēng)說著,看了看陳陌,又看了看宋康明的方向,隨即道:“林先生、陳陌,兩位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