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準備好衣服要給沈旭送去,還沒出門警局就來電話。
樂樂接聽,喂?您好,哪裡?
是林正言,他說:“樂樂啊,今天你是不是要看沈旭?”
樂樂笑道:“是啊,您怎麼知道?”
林正言嘆息一聲,說:“哎,你直接來醫院好了,他在醫院。”
樂樂不笑了。
風還在吹,樂樂的長髮被吹起,吹起的除了一地相思,還有一腔擔憂和緊皺的眉頭。
她幾乎是衝進來的,沈旭躺在牀上昏迷著。
林正言也是一驚,說:“你……來的好快啊。”
樂樂沒有理會他,小心翼翼的扶著沈旭的牀,說:“他,怎麼了呢?”
林正言說:“這件事說起來比較曲折,不過他是爲了你才受傷的。”
樂樂更是不解,爲了我???
林正言說:“林乳膏是端木臨風的敵人,他在牢裡嘮叨端木臨風的不好,被沈旭聽到了,兩個人話不投機,才造成現在局面。”
樂樂愣了一下,說:“哦,那……那個林乳膏多大歲數啊?他怎麼樣?”
樂樂擔心沈旭把人打死。罪名更重。
林正言臉色緩和一下,說:“哦,他比沈旭嚴重,還在搶救,不過沈旭是被他用到扎傷的,所以失血過多才昏迷不醒的。”
樂樂皺緊眉頭,說:“你們公安是幹什麼的,犯人進監獄不必檢查嗎?”
林正言低下頭,說:“對不起,我向您道歉,確實是我們疏忽。”
樂樂不理會他,看著臉色發白的沈旭,一時愁腸白結,難過的直流眼淚。
林正言不忍看這場面,離開病房。
她徑直走到手術室門外,對看守的楊彪說:“怎麼樣?林乳膏還活著?”
楊彪說:“死是不可能的,不過沈旭的確有兩下子,這老小子看起來不死也剩半條命。”
林正言說:“服刑期間鬥毆,法律上是怎麼規定的?”
楊彪說:“增加刑期唄,沒別的了。”
林正言說:“最好這老小子不死,否則沈旭可就慘了。”
楊彪笑道:“你怎麼關心起沈旭來了?”
林正言說:“應該說你比我更關心沈旭吧!不然你怎麼親自來看林乳膏。”
楊彪說:“我是職責所在,何況林乳膏還是殺人重犯。”
林正言說:“林乳膏的罪名是殺人,證人是端木臨風,可是端木臨風也算是林飛虎的親信,最好能找一個局外人作證。”
楊彪說:“我問過當天的情形,那天是平安夜,墓地裡一個人都沒有,誰知道他們會在那裡出事。”
林正言長嘆一聲,說:“可惜了樂樂,一個好好的女孩子還要苦苦的等,哎!”
楊彪點一顆煙,說:“樂樂是個不錯的好女孩子,沈旭有她很幸福。”
林正言知道他喜歡樂樂,也因此在獄中比較照顧沈旭,於是笑道:“你跟樂志英怎麼樣了?”、
常彪說:“我們倆很好,呵呵。”
林正言也點一顆煙,說:“好到什麼份兒上,會不會結婚啊?”
常彪笑道:“我想了,人家還沒同意,呵呵。”
他們倆聊天,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的人一個是樂志英,一個是郝倩。
樂志英是來關心妹妹的,郝倩是來關心姐妹的。
樂志英對郝倩非常尊敬,說:“夫人,應該是這裡。”
常彪一看她們,笑道:“樂志英,郝倩。”
郝倩不認識常彪,對樂志英說:“她誰啊,怎麼認識你還認識我?”
樂志英一抿嘴脣,說:“他是我男朋友。”
林正言笑道:“你們兩位約好了一起來的麼?”
郝倩說:“不是,是我要找端木臨風辦事,在公司門口遇到的。”
林正言說:“端木臨風最近忙什麼呢,也不來一通電話。”
郝倩說:“你去問他吧,公事我一概不過問的。”
端木臨風忙什麼呢?
天霸集團的股票一直在跌!
前幾天安再起說,跌到跌破眼鏡的程度。
如今都能跌到地面上!
端木臨風焦急萬分,有的人出主意,說是風水不好,還是把名字改回來不然公司會倒閉。
端木臨風一聽這話,一拳把那人打飛。
從此以後,沒人敢說三道四,但是不說不等於股票不跌!
安再起想了各種辦法也無濟於事,楊千歲動用各種黑道關係都沒有希望。
安再起說:“其他公司都怕被我們套住不肯借錢,金控公司比任何人都羨慕,根本不聽我解釋。”
楊千歲說:“咱們公司資金龐大,黑道的兄弟說榨乾自己都沒有這麼多錢。”
端木臨風粗略算了一下,說:“應該得有二十多億才能解決眼下的危機。”
楊千歲說:“關鍵是股民信心不長,都不買我們的股票。”
端木臨風來回踱步,忽然想到一個人,但是很快就否定了他,他對安再起說:“董事們有沒有什麼反應?”
安再起說:“現在還沒有,不過手裡的錢慢慢貶值誰的心裡都不會好受。”
楊千歲說:“不如我們把一間小公司賣了吧,這樣子就能起死回生。”
端木臨風搖頭,說:“不行,天霸集團剛剛成立,就要賣掉子公司,別人如何看我呢?我還有一招沒有用出來,不到最後真的不能用!”
安再起看他似乎胸有成竹,臉上卻是非常爲難的樣子,於是說:“是不是還要做黑道生意?”
端木臨風說:“黑道生意我是不做,不過可以取其有力的方向下手。”
楊千歲很久沒有見過端木臨風這種神情,一副陰沉的樣子,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端木臨風擺擺手,說:“兩位請去工作,容我想一想。”
他回到座位上,撫摩著桌子上郝倩的照片,心想:郝倩剛剛覺著快樂,我不能把憂傷給她,郝倩剛剛覺著幸福來得不易,我不能把哀愁給她,爲了她,我就做一回不仁不義的人吧!
他拿起電話,接通嚴方的寓所。
嚴方正在洗澡,是經過幾次搶救之後洗的一次熱水澡。
傭人來說:“老闆,端木副董找您。”
嚴方把眼皮耷拉下去,慢悠悠的說:“你說錯了,是端木總裁,端木董事長。”
傭人不解,一副疑惑的表情。
嚴方說:“雖然我病得要死,不過,外面的世界我瞭解的比你清楚,說我不在。”
傭人回到端木臨風,說嚴老闆不在。
端木臨風放下電話,一拍桌子,怒道:“老不死的,莫怪我心黑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