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蒙人得愚昧爲產業;
通達人得知識爲冠冕。
壞人俯伏在善人面前;
惡人俯伏在義人門口。
——節選自《聖經?箴言書》
端木添風風火火的跑到公安局,見兒子、林老師還有他的班主任張老師都在回答問詢。
“端木臨風,你幹什麼了?”端木添吼道:“你說!”
端木臨風到此時也無話可說,也不回答父親的問話。
林老師拉一拉端木添的衣角,示意他不要過於激動,有話回家說。
警察對端木臨風的回答採取信任的態度,並且勉勵他好好學習,今次的事件不予追究,望其一切表現均有學生品格。
“回家再跟你算賬!”
林老師反正也退休了,索性跟著他們父子回家,好好勸勸他們。
“你站著!”端木添一進屋就對端木臨風喊道:“還有臉回家?”
端木臨風非常反感有人訓斥自己,父親當著別人的面訓斥更覺顏面無光,當即說道:“爸,你能不能瞭解事情真相再說話。”
林老師說:“阿添啊,事情他已經在警察局裡說明白了,我們要做的是好好規勸引導不是這樣子。”
“林老師啊,我們爲人父母的心情你也能理解,”端木添心急火燎的心情溢於言表,“他和黑道的人打交道,這次是打架,下次呢?”
林老師對端木臨風說:“你回房吧,我跟你爸爸聊聊。”
端木臨風拎著書包回到房間,門虛掩著。
林老師說:“我們好好談談,你有茶水嗎?我渴了。”
端木添自然是選好茶水端來,斟一杯說:“好茶好水好心情才行啊,我是不喝了,你來吧。”
“我也沒打算跟你喝啊,”林老師笑道:“你要明白愛之深責之切,越是動情越容易失去理性,失去理想往往想的事情就會有誤差。”
端木添此刻激動的情緒已經平復許多,點點頭說:“知道了,可是他這樣子我不放心,真不放心。”
林老師說:“你上學時候不打架?你上學的時候就是好學生?不要如此焦慮,你要相信孩子。”
“相信,我怎麼會不相信他,”端木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媽媽出國在外,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這才幾天啊就出這樣的事,今晚的新聞肯定還有他。”
林老師一想,既然已經被拍到了,自己走了,父子的矛盾還會在新聞播出的時段爆發,乾脆自己提出來,“解決矛盾需要時間,你現在這樣子跟他也談不出什麼,讓他今晚到我家,我跟他聊。”
端木添說:“這怎麼可以,你還要工作。”
林老師笑道:“我已經退休了。”
林老師跟端木臨風休閒的在大街上走著,享受著風吹過的愜意。
“臨風啊,不要怪你爸爸。”林老師說:“家長是一個角色,兒子也是一個角色,真正有矛盾的是感情,你爸爸擔心你,你反感你爸爸,因此你們倆的角色扮演的都不好。”
端木臨風說:“老師,還是你通情達理,我爸爸有時根本不講理。”
林老師摸一摸他的頭髮,說:“小孩子,你不懂,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那老師的意思是什麼呢?”端木臨風覺著背後有人跟蹤,回頭看一眼,卻沒發現異常。
林老師說:“扮演好你的角色,你在學校是學生,在家裡是兒子,將來走進社會是各種角色,你要努力啊!”
“端木臨風——”一個黑影疾風般攔住他們去路。
端木臨風一看是黑狼,怒道:“都是因爲你,我還想找你呢你倒來找我?”
黑狼被他發怒的神情所攝,竟有些愣住了。
“你等等!”林老師一把拉住要動手的端木臨風,仔細的盯著眼前的黑狼,突然說:“你是不是秋雨?”
黑狼大驚,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說:“你……你是……”
他突然認出來了,驚訝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如刀,怒道:“原來是你。”
他拔出匕首——進步——刺人,不過眨眼之間的事情,身手迅速行動矯捷,一看就是老手。
林老師被刺中腰部,躺在地上。
端木臨風一個激靈,反手打過去,一巴掌拍到黑狼的臉上,黑狼也倒在地上。
端木臨風顧不得黑狼,趕忙叫救護車……
林老師的兒子是刑警,趕到的時候,手術室外有端木臨風,還有母親和幾個見過但並不熟悉的鄰居。
端木添狠狠的打了端木臨風好幾個耳光,怒火燃燒得眼睛通紅,“你他媽的還能不能行?”
他還有繼續打時,林正言一把捉住他的手腕,說:“叔叔,不要打了,端木臨風也不是有意的。”
林夫人也過來勸,說:“你怎麼能打孩子呢?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老林說秋雨,分明是認識,那人是衝著老林下手與小孩子有什麼想幹?”
林夫人剛好退休三個月,以前是做醫生的,剛纔問過醫生,回覆說老林血止住了,正在縫合傷口,不會傷及生命,因此鎮定。
“老姐姐啊,我對不起你們。”
林正言二十九歲,一臉剛毅的形象,高大身材,手長腳大,警校學習時跑步不行,踢腿也不行;唯有拳擊和游泳是強項。
在警界號稱“中國警察之菲爾普斯”。
他頭腦冷靜,思維敏捷,悄悄把端木臨風叫到一旁,細細的詢問。
“媽,一切謎團等我爸爸醒了就知道了。”
“你們放心,我死不了的。”躺在病牀上的林老師依然保持著幽默,說:“大難不死,也算是上天成全。”
端木添說:“我得說聲對不起了……”
“客氣。”林老師掙扎著要起來,大家一致反對,也不扶著他,他也就沒辦法,“哎呀,這個秋雨是我當年的學生,那時候我還在教初中,他和一個女同學偷吻,被我發現。我原以爲告訴家長能夠好好教導,誰知道他家長是個四五六不懂的人,把他打得遍體鱗傷還退學了,那個女同學也退學了。”
端木臨風恍然大悟,“哦”了一聲說:“老師就是他?”
“對!”林老師語氣多了幾分傷感,說:“沒想到他居然混上黑道,都是我的錯,你說偷吻能怎麼樣呢?如非我小題大做今天的他或許會有另一番生活。”
林正言說:“爸,即便這樣,他的行爲已經觸犯法律,我們警方會全力緝捕。”
www ?Tтkд n ?¢ Ο
“抓到也好。”林老師感慨一聲,說:“讓他在裡面好好的改過,不然這人真的就廢了。”
“臨風啊,還得麻煩你到警局來進行問詢。”
端木臨風看一眼父親,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