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靜怎麼會深更半夜的在大街上?
楊千歲和端木臨風站在手術室門口等消息。
郝倩慌慌張張跑過來,說:“怎麼樣了,我姐她怎麼樣啦?”
端木臨風搖搖頭,沒有說話,因爲他覺著無話可說。
楊千歲見端木臨風不說話,他也不開口。
郝倩說:“你們兩個真是的,說話行不行?”
端木臨風拉著她的手,很深情的說了句:“夫人,好久不見。”
郝倩真是弄得既尷尬還沒有辦法,說:“你……這都什麼時候,你還說這些,她到底怎麼樣了,傷得嚴重不嚴重。”
端木臨風說:“我覺著沒有生命危險,至於別的,我真不好說。”
這時候,有交通警察過來問詢,楊千歲過去答覆。
寂靜的走廊,暗暗的燈光。
端木臨風拉著郝倩的手坐在凳子上。
端木臨風說:“你姐姐我給你找到了,你滿不滿意我也沒法子。”
他這明明就是在逗郝倩開心。
郝倩拿他沒有辦法,哭笑不得的說:“我也沒讓你這麼個找發啊!”
端木臨風抽了一口冷氣,說:“我怎麼知道,大半夜的,前面漆黑一片,她就走過來,這……簡直就是在拍電視劇嘛。”
郝倩用手一甩他,說:“行了吧你,說這些幹嘛,我問你,你跟楊千歲這麼晚了出去幹什麼去了?”
端木臨風聽她說這話,心裡就有些疑問,於是說:“老婆,你是不是知道了你姐姐在外面幹什麼?”
郝倩的臉一下子漲紅,低下頭,隔了好半天,才說:“知道一點兒吧,算是知道一點兒。”
端木臨風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說:“還說是夫妻呢,你都知道她幹嘛去了,還叫我去找她。”
郝倩頭都大了,左右爲難的說:“這話我要怎麼能說出口,太……太,哎呀,回家再說吧。”
端木臨風看她憋得難受,於是說:“瞭解,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在大街上,八成是做夜店女郎。”
郝倩瞪大眼睛,又黯然神傷,說:“哎!”
走廊的樓梯口發出有人上樓的聲音。
他們倆轉過頭看去,見是安再起。
安總焦急的來找他,必是有要緊事情。
安再起說:“副董,我們公司的股價一直在跌,跌到這個樣子,你看看該怎麼辦?”
端木臨風接過他遞給自己的行情表,眉頭緊鎖,說:“怎麼會成這個樣子呢?”
安再起說:“我們公司有外債的事情不知道是誰泄露出去的,股民們人心惶惶,信心不足造成的,其實也難怪這些股民,都是一羣老百姓,20億對他們來說簡直天文數字。”
端木臨風搖搖頭,說:“這樣不行啊,現在不僅僅是那20億的外債,我們如果不能表現出雄厚的財力,股民根本不會信我們。”
安再起說:“可是公司各項運作良好,投資的項目還沒有起來,錢已經沒有太多了。”
郝倩從來不參與公事的,今天她破例說了一句話,她說:“要麼你們就想辦法發一筆橫財!”
端木臨風看看她,說:“小丫頭你也知道橫財?”
郝倩說:“小瞧我哦,我怎麼不知道。”
端木臨風想了想說:“發橫財的可能性以前是沒有,不過現在有了。”
嚴方坐在車子裡不停地咳嗽,他不勝疲憊的說:“沈旭,你去看看,他們究竟在幹什麼,怎麼還不出來。”
沈旭下車回到屋子裡,嚷了一聲,你們幹什麼呢?
裡面的人走出來,是一對兒雙胞胎兄弟,模樣一樣,就是看起來有點兒傻乎乎的。
事實上他們倆也確實是傻子。
嚴方好賭、好吸食毒品。
他一輩子就愛這兩樣東西,也沒有妻子,跟一個流**生下一對雙胞胎兒子,他喜出望外,後來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這兩個孩子從小隻會笑不會幹別的。
後來才發現,是有問題,經醫生檢查證明,這倆孩子是先天性癡呆,跟父親常年吸食毒品大有關係。
嚴方聽到這裡五雷轟頂一般的難受,更悲慘的是,這兩個小孩子還有尿毒癥,要定期透析。
今天是透析的日子,他等他們半天不出來,叫沈旭看看。
沈旭把他們倆領出來,牽到車上,打火要走。
不料林乳膏的車也停過來,怒氣衝衝的說:“嚴老闆,你出來,我跟你談談。”
嚴方也猜到了他要談什麼,於是吩咐沈旭,你把兩兄弟帶走。
他領著林乳膏回到公寓,笑道:“林老弟,哪裡來的這麼大火氣?”
林乳膏怒氣衝衝的說:“怎麼回事啊,你們是不是嫌我林乳膏好欺負啊,明明說好的錢要到賬我就發貨,昨天我等了一天,給你們上百個賬號,可是你們只打入一毛錢,什麼意思?”
嚴方心裡偷偷地發笑:這個林鏡純果然有些本事啊,居然還能給他留下一毛錢,呵呵。
他故作驚訝的說:“你胡說什麼,我打進去十幾億你居然說我就打進去一毛錢,怎麼,拿到錢不發貨了是吧?”
林乳膏點點頭,連連說,好好好好,氣得麪皮發紫,用手一指嚴方,“我回去查,如果真是你在搗鬼,不要怪我不念往日的情誼。”
嚴方叫住他,“你等等!”
林乳膏說:“怎麼?”
嚴方說:“你今日再次叫囂,如果查出來過錯不在我,你可要小心。”
林乳膏說:“過錯不在你,我磕頭認錯!”
“好,這是你說的!”
林乳膏離開公寓,上車。
他越想越納悶,嚴方不是個耍詐的小人啊,怎麼會只給自己的打進去一毛錢?
這一毛錢究竟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