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歲好不容易等到端木臨風回來。
端木臨風一進辦公室,就一言不發(fā),脫掉西裝,扔到沙發(fā)上,然後回到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
楊千歲說:“你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公司出事了?”
端木臨風睜開眼睛,說:“我當然知道,既然有人要起義就隨他去,我們天霸又不是紙糊的。”
楊千歲說:“你也知道,因爲你要按照規(guī)章制度辦事,有些兄弟你也得罪不少,你要怎麼解決?”
端木臨風站起來,用一種楊千歲從來沒見過的申請看他,說:“你是總經(jīng)理,有些事是你的職責,難道要我事必躬親?”
楊千歲說:“臨風,你是總裁,有些事情只有你這個職位才能做到。”
端木臨風笑道:“是麼,反正我現(xiàn)在累了,你就暫代總裁的職位,我出去走走。”
“嗯?”楊千歲以爲聽錯了,眨了眨眼睛,說:“你說胡話呢吧!”
端木臨風一擺手,擺出一副總裁的架勢,說:“我端木臨風說話,一向一言九鼎,這事情就這麼定了!”
他說完話,立刻叫來秘書,說:“你擬出文告,通知各部門及下屬子公司,即日起楊千歲總經(jīng)理代理天霸集團董事長兼總裁職務(wù)!”
楊千歲幾乎是以爲自己快要死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發(fā)生呢?
端木臨風笑道:“你一定要管理好天霸集團,否則,我端木臨風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拍拍楊千歲的肩膀,然後離開。
天霸集團的每一塊磚每一塊瓦都有端木臨風的心血,如今要走,他是有所求。
他求什麼呢?
他一個人,孤獨的來到教堂。
牧師笑道:“如果是祈禱,不必要非得來教堂,心誠哪裡禱告,上帝都會聽到。”
端木臨風笑道:“牧師,我想求上帝幫幫忙。”
牧師說:“你去說,上帝會聽。”
端木臨風跪在神壇下面,默默的不出聲,等祈禱過後,牧師問他,說:“你在祈禱什麼?”
端木臨風笑道:“快樂。”
牧師搖搖頭,把寬大的禮服展開,說:“你把衣服脫掉,身上減輕一分的重量,心裡也能得到快樂。”
端木臨風搖搖頭,說:“我的心壓抑得太久。”
他的眼神充滿兇光和仇恨。
牧師說:“如果你求殺人,我勸你還是停手,否則你也會死。”
端木臨風站起來,走出教堂,說:“我殺的不是壞人!”
他離開教堂,來到一處住所,是昔日兄弟們的聚集地。
那裡,還是有許多混混和地痞。
端木臨風走進去,立刻問道一股劣質(zhì)香菸的味道,他說:“把您們老大叫出來。”
一個兄弟不理會他,不耐煩的說:“你是誰?”
端木臨風笑道:“我是我。”
那個人氣血正盛,二話不說,出拳打他。
可惜,他打不到端木臨風。
端木臨風只一腳,他就飛了,他說:“當年我用拳腳的時候,你們還是小破孩兒。”
他們的老大出來,原來是安然。
安然乍見端木臨風也是一驚,他說:“你是端木臨風?”
端木臨風笑道:“不是我,是誰?”
安然請端木臨風喝茶,和奶茶。
他了解端木臨風,所以這樣招待。
端木臨風捧著奶茶,悽慘的笑道:“昔日,有我的老婆端奶茶給我,今日,我……”
安然說:“我知道夫人的事情,你也不必太難過。”
端木臨風笑道:“好……不難過。”
安然說:“你找我來,是不是有事情,而且要我出面解決黑道的事情?”
端木臨風品一口奶茶,說:“你說的對,我要你幫我解決一個人。”
安然說:“是誰?”
端木臨風眼睛寒光一閃,說:“楊彪。”
安然說:“楊彪不是黑道人物,我們對他下手,影響會很大。”
端木臨風掏出一張存摺,給他,說:“這裡面有些錢,你考慮一下,我在我們以前常去的茶藝館等你。”
人,對某些事,總會有些預感。
就比如楊彪,他最近心裡怦怦的亂跳不停。
今天,他起得很早,拄著柺杖在院子裡溜達。
女兒楊眉領(lǐng)進來一個人,是一箇中年人,看起來很邋遢。
楊彪說:“他是誰?”
楊眉說:“我找他來保護爸爸。”
楊彪笑道:“他有什麼本事保護我呢?”
楊眉衝這個男人一是眼色,中年男人說:“我會打槍。”
楊彪說:“什麼槍?”
中年男人說:“殺人的槍!”
楊彪顯得有些氣喘,他漲紅著臉,說:“你要打誰?”
中年男人說:“誰要對付老闆,我就打誰。”
楊彪說:“你能打中?”
中年男人說:“百發(fā)百中!”
楊彪對這個說法很高興,他說:“端木臨風怎麼樣?”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說:“好像……不一定能打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