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把最後一個水餃,塞進嘴裡,明明是那麼小巧的嘴巴,卻愣是一大口吞了進去。
謝銘星看了看這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女孩,囧道:“桐桐,你就不能有點女孩子樣子麼?”
雨桐雙眼瞪得如銅鈴大,差點噎著:“女孩子的樣子?我爺爺說了,槍桿底下出政權,拳頭底下出老大?!?
“你爺爺是把你男孩子養吧。”謝銘星把自己碗裡的香菇肉末餃子夾起來,放到她碗裡。
雨桐正準備瞪回去,卻看見餃子,不在理謝銘星,夾起餃子就自己喜滋滋的吃了起來,把剛纔那些傷感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此時,謝銘星的電話鈴聲響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貼近耳朵,才道:“Linda,我不是說了,回家之後不要找我的麼?”
電話傳來一個女子幹練的聲音:“銘星啊,明天是李導約你吃飯?!?
謝銘星不耐煩的道:“管他什麼導演,不見?!?
“銘星,這對你的演繹事業有幫助啊,李導的電影明年情人節上映,你作曲演唱,也可以提高你的人氣啊?!盠inda急切的說道。
“Linda,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謝銘星薄怒道。
“好吧?!彪娫挼呐铀坪踹€想說什麼,最後只得吐出這兩個字了。
謝銘星掛了電話回頭一看,雨桐已經把水餃全部吃完了,吃驚道:“桐桐,你真有像豬發展的潛力?!?
雨桐倒是滿不在乎的說道:“人生做一吃貨足矣?!彼f完這個,還拍了拍飽飽的肚子,繼續道:“你這個大明星怎麼會了解?!?
謝銘星一看,這女孩,居然還是取笑她起來。也不在乎這些,湊過去問道:“桐桐啊,你準備考哪個學校???”
原本謝銘星和雨桐應該是同一年級的,可是謝銘星因爲成績出衆,早在一年前就已經直接保送北大了,可是謝銘星因爲出衆的音樂才能,居然被經紀公司發覺,成爲如今炙手可熱歌手。
“肯定不是北大?!庇晖┱f道。
“就來北大吧。”謝銘星討好的說道。
“還北京大米呢!”
“……”謝銘星窘迫片刻,繼續追問:“就來嘛,來嘛?!?
此時對著雨桐撒嬌的男子,哪裡還有剛纔和經紀人Linda說話時候的氣勢。
“我考不上?!庇晖┍粺┑牟恍?,回絕道。
“不是還有溫爺爺和我爺爺麼?!敝x銘星繼續道:“我爺爺手上還有三個名額?!?
雨桐因爲成績普通,所以現在還是高三的備考階段,明年六月份就要高考了,遂答應道:“到時候再說吧?!?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這麼多年來,北京城還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呢。
電視新聞裡面一直播報著,南方也開始雪災了,何況是北方呢。(借用2oo8年初的雪災)
謝老爺子一個將軍,把溫父的軍給將了,道:“溫老頭,你又輸了?!?
溫父似乎心不在焉的回道:“人老了,技不如人了啊。”
謝老爺子也放下手中的棋子,給溫父泡了一杯茶,道:“儒辛啊,不是我說你,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會放這樣子的錯誤?!?
溫父接過茶,點燃一直中華,嘆息一聲:“文毅?。ㄖx老爺子的名諱),你說,我這一輩子到底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
“不能說是成功還是失敗,只是有些事情,你真是做過頭了?!敝x文毅說道:“我家丫頭和你家小子路珩真是一個脾氣,都不回來,丫頭連兒子都丟我這裡養著。好歹你家路珩還算是個好苗子啊。”謝老爺子不著痕跡的點撥道。
“哎,這麼多年,終究是我對不起路珩了,也還不知他願不願意回來幫我?!睖馗干钗豢跓煹馈?
三天前,中央檢察院接待匿名舉報,中【和諧】央【和諧】軍委【和諧】委員溫儒辛,濫用職權,曾經帶著家屬鬧部隊,部隊是用來保護人命的,怎可用於官員私用。其實這件事情說大是大,說小也小,溫家位高權重這麼多年,溫黨衆多,可是,對立的面,卻也有很多人盯著這裡,再加上溫家如今老的老,小的又不回來,唯一一個,如今是南京軍區高官的大兒子,卻和這父親不和,在軍區早已是不爭的事實,如今溫儒辛也老了,而據說小兒子,外出留學,也不願意歸國。所以,這溫家果真是到了窮途末路了啊。
“其實,你家路珩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路珩總歸比我家那丫頭重家庭些,你就服點軟,沒準就回來了。”謝老爺子說道。
溫儒辛靠在沙發上,掐了菸頭,繼續道:“斬草不除跟,春風吹又生。”
“如果當年,你直接廢了周水,又怎麼會產生這件事情呢?”謝老爺子說道。
溫父沉默的不再說話,又點燃一支菸,這周水是當年27軍的33485師的政委,如今在廣州軍區也是又頭疼有臉的人,因爲和中央政委關係熟悉,所以在中央也是說得上話的人,只是沒想到當年因爲溫海涵推上雨桐的事情,讓周水調離北京,卻讓他一直懷恨在心。
“儒辛啊,你想怎麼做?”
“周水有上面人保著,你我暫時也奈何不了他,如今紀檢委查我查的緊,雖然不敢真的把我怎麼樣,不過肯定會削弱你我的勢力。”溫儒辛說道。
謝老爺子一看溫儒辛胸有成竹的樣子,問道:“你可是想好把路珩招回來了?!敝x老爺子對溫路珩的評價甚好,這孩子有擔當,而且,獨自生活這麼多年不回來,就可以看出,他的心也夠狠,不過只是如果這一回來,只怕親情會成爲他最大的牽絆。
溫儒辛點點頭。半響才繼續問道:“銘星如今也大了吧。”言下之意,就是也可以給謝銘星做後續打算了。
謝老爺子倒是笑了笑道:“銘星這孩子,可比不得路珩,如今還沒你家丫頭雨桐壓著呢!”
溫父大笑一聲,道:“文毅啊,這兩孩子,可不正是青梅竹馬了?!?
此時遠在丹麥的溫路珩,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此時正在丹麥滑雪的他,還不知,幾天後,會有一個打亂他如今安逸生活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