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學的時候,有一天我的一個哥們兒問了我一個問題:羅密歐與羅密歐,打一個名詞。那時的我單純的好似一張白紙、一池水清,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出來。然后他告訴我:羅密歐加羅密歐,同姓(性)戀!然后笑得滿地打滾。當時我也跟著笑了,現在,如果有機會再見到這傻鳥--我一定把他打的滿地打滾!
城市的清晨總是顯得有些灰蒙蒙的,陽光很好,也正因如此五月的最后幾天顯得有點熱,空氣中的水氣被溫度蒸發,濕熱的感覺卻也沒減輕多少。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行色匆匆,早上八點,正是一天工作開始的時間。
十字路口,紅燈和綠燈交替閃亮著,排成一條長龍的車緩慢地前行著,平時也許只有一、兩分鐘鐘的紅燈今天似乎格外的漫長。
一輛銀色的豐田花冠里,架駛座上的人一只手撐著下巴靠在車窗上,一只手把在方向盤上,細長的手指有規律地敲打著,米色的休閑西裝暢開著,白色襯衫上解開了兩顆紐扣,領帶已經被扔到了副駕馭座,男人臉上面無表情,只是嘴角有些僵硬,形狀很好看眉毛微微皺在一起,顯示著他的不耐煩。這雖然無損于男人清爽干練的氣質,只不過--要忽略此時他一頭已經被抓得亂糟糟的頭發。
“靠!到底要堵到什么時候?”男人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一頭烏黑的秀發再次遭到“□□”!
有沒有搞錯!他今天要去醫院哪!一個星期前做的全面體檢今天出結果,已經等了一個星期了,前一陣子總覺得身體有點不對勁,卻又沒有什么大毛病,醫生建議他做一個全面體檢,不管有沒有問題,看到結果就可以真正放心了。雖然他才26歲,但昨天晚上看電視的時候新聞里說現在年青人的工作壓力越來越大、應酬越來越多,導致很多疾病的發病年齡越來越低了,包括很多“隱疾”!
這時一陣歌聲響了起來,男人拿起了放在車窗前的手機看也不看,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是歐陽誠--嗯!我知道了,你們先去,我拿了體驗報告馬上就來。嗯!就這樣!拜拜!”
心情不好加上塞車,外面又熱,車里的空調仿佛也失去了作用。放下手機,歐陽誠憤憤地又解開一顆紐扣,剛想再次抓一把頭發的時候,上天好像終于開恩來拯救他的頭發了,原本一絲不動的車隊終于開始向前移動了。
終于看到了光明,歐陽誠急忙發動車子緩緩開始加速跟在前面的車后面。車緩緩到了路口,只要過了這條馬路剩下的路就不會再堵了,歐陽誠嘴角慢慢上揚,心情開始有些好轉。可就在此時前方的綠燈突然開始閃了起來,他心里一驚!不好!要是這次不過去就又得等上好久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想到這里他按了兩下喇叭,想讓前面的車開快點,他要趕在紅燈亮之前超過去。瞄了一眼站在馬路中央的“警察叔叔”,確定對方的眼睛正在看著別處,歐陽誠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剛準備踩下油門--“唰~~”一聲,另一輛車已經先一步搶在他前面沖了過去!
哇靠!這突如其來的可以媲美飛車雜技的一幕可把他嚇個半死,原本準備踩油門的腳也的確踩了下去,車整整往前沖了三米多,然后在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中停了下來。
歐陽誠直直地望著前方,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空白,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經被汗濕,剛才--等他反映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之后,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神漸漸恢復,然后被一種可以稱為“殺意”的眼神取代。
該死的殺千刀的車!該死的殺萬刀的王八蛋!開那么快趕著投胎啊!我ooxx!xxoo!香蕉你個芭樂!
咬牙切齒地把剛才的車罵了個狗血淋頭,歐陽誠才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自己的車正橫在馬路中間三分之一的地方,像只"攔路虎"一樣攔住了兩邊的車,而且是前方的紅燈像是一張紅牌一樣,意味著他將被罰下場.而正邁著大步冷著一張臉向他走來的警察像是一個"裁判",來到他車邊手一舉就向他敬了禮.
歐陽誠閉起眼睛□□出聲,有一種想用頭狠狠撞方向盤的沖動!警察叔叔的禮太貴,他受不起啊!
總之,都怪剛才那個混蛋!
到了醫院之后,歐陽誠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快十點了.可惡!連中飯都來不及吃了.想想也真是倒霉,不知道犯了什么沖了,最近一陣子幾乎沒什么事是順利的!犯小人!肯定是犯小人!
雖然已近中午,不過醫院的人并不見少,停車位更是難尋,歐陽誠開著車在院里子轉了四圈才找到一個角落里的車位,旁邊還有個垃圾筒,不過有總比沒有好.他小心翼翼地把車倒了進去,鎖上車后路過停在他邊上的一輛車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瞇起眼看著眼前這輛黑色的賓治--
哇哦!好車哦!歐陽誠吹了一聲口哨,難得見到這么正點的車哦!只是--他皺了皺眉,怎么--覺得面熟啊?他記憶中搜索著,突然想起了什么,難道說--向后退了一點看了一眼車牌,剛才他慌亂中還是記住了那輛車車牌的最后三位數字是725--
不看還好,一看歐陽誠還沒完全降下去的怒火像被澆了一筒汽油一樣,“噌~”地一下又燒起來了!果然就是剛才那輛車!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總算上天有眼,讓他再遇到了他!
好像第一次耍流氓遇到了良家婦女,歐陽誠圍著那輛車左轉右轉咬牙切齒,也許是報仇的機會來得太快太突然,他一時還有些難以承受,想了一千種“折磨”它的方法卻不知道要怎么下手。最后決定:先踹一腳解解氣!
于是,歐陽誠抬起腳照著賓治的車門就是一腳!哇哈哈哈!過癮!可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復仇”的快感車上的警報就響了起來,嚇得他趕緊轉身就跑,做賊心虛就是沒辦法!可一轉身就被身后突然出現的一張臉嚇了一跳!
“哇~~!”歐陽誠倒抽了一口氣,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被人當場抓到做壞事還是第一次。
“你在干什么?”有點沙啞的男聲,很悅耳。
歐陽誠一顆心還在嘭嘭地跳,抬起頭,最先注意到的眼前男人的眼睛,是深褐色的--“咚咚~”心不受控制地又加快跳了兩次,歐陽誠才把視線從那雙眼睛上移開,男人鼻子很挺,嘴角有點像是下意識地抿起來,他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樣的男人,極度以自我為中心!
馬上就對眼前的人沒了好感,歐陽誠揚起下巴有點不爽地說“管你什么事?讓開!”其實說真心話,歐陽誠還有一個不爽的原因就是:男人比他更有男人味!
歐陽誠很帥,但帥也是分很多種的。他的帥是英氣中帶著一點中性的感覺,而眼前的男人黑風衣白襯衫,一雙長腿筆直地包在褲子里,男人是帥氣又很man的那種!
男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后正在鈴聲大作的車,接著做出了一個讓歐陽誠臉紅的動作--從口袋里拿出一串鑰匙,對著前方按了一下搖控鎖,報警聲馬上停了下來。
這車--是這個男人的。突如其來的安靜讓歐陽誠傻了眼,想起剛才自己踢的那一腳可能已經被男人看到了,他窘了一秒,但隨后想起了剛才害他被開罰單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男人,歐陽誠的的火氣又上來了!
看著他臉上先是紅再是白的表情,男人微微笑了笑,“我的車有惹到你嗎?”
“你還敢說?”歐陽誠吼了起來,“你剛才差害我被開了罰單啊!”你個大芭樂!
“嗯?”男人挑了一眉,上下打量著他,一只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著他在哪里見過歐陽誠,盡管那表情好像在回憶今天昨天晚上吃的晚飯是什么。
歐陽誠被他的態度氣得半死!“哇啦哇啦”地把前不久發生的一幕告訴了他,說完伸直了手臂指向自己的車。男人聽完輕輕笑了兩聲,瞄了一眼停在垃圾筒邊上的銀色車說:“我開我的車,誰也沒規定不準過紅燈的時候超車,你的速度慢得跟嬰兒車一樣難道我不超過去還讓我下來推著車走么?”
“你、說、什、么?”歐陽誠咬牙切齒地問。
“只不過是超了車而已,有本事的話下次來超我的車,我隨時奉陪!”男人根本沒把他當一回事,直直地從歐陽誠身邊走過,幾了幾步又說了一句:“不過要注意安全哦!小朋友!”說話的同時揮了揮手,鑰匙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仿佛是嘲笑的聲音。
歐陽誠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直到一分鐘后拳頭才慢慢松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面對著黑色的賓治,靜靜看著車幾秒,把腿抬了起來,但黑色的綁帶皮鞋馬上要再次“吻”上車門的時候,歐陽誠停了下來--
旁邊一個穿著制服、手臂上帶著保安的標志的大叔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歐陽誠眨了兩個眼,伸出手擦了擦鞋面,然后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轉身走了。
他會每天晚上睡覺之前詛咒那個家伙的!你個大芭樂!
進了門診部的大樓,迎面就是一股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歐陽誠拉了拉領子,問了大堂值班護士體驗報告在哪里拿之后就進了電梯。
診室門外已經坐著一些人在等著拿報告了,歐陽誠看了一眼,也就十幾個人。他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護士小姐告訴他在這里等著醫生叫他進去就可以了。
“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哦!”年青的小護士沖他眨了眨眼。
歐陽誠揚起嘴角笑了一笑,“謝謝。”
安靜地坐了不到五分鐘,歐陽誠有點不耐煩了,看了一眼表,已經十點半了。身邊的人一個個地進去了又出來,可謂有人歡喜有人憂。當歐陽誠看著一個身材很魁梧的大漢拿著體驗報告邊往外走邊抹著眼淚的時候,心里有點沒底了。
“歐陽誠!”診室傳出了醫生的叫聲。
聽到了自己和名字,歐陽誠松了口氣,站起來向門口走去,再等下去黃花菜都要涼了。只是還差一步就要邁進去了,另一個人也同時要進去,兩人在門口相遇。歐陽誠轉過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冤家路窄”!
“又是你這個大芭樂?”
再次見面男人也愣了一下,然后顯然對大芭樂這個詞有些反感,“怎么又是你?”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歐陽誠把一只腳伸到門里,“醫生叫的是我。”你進去湊什么熱鬧?他伸出一只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像趕蚊子一樣,“讓開讓開!”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堵在門口,把一扇門擋得密不透風。男人沒有動,看著他絲毫不肯讓步地說:“是你聽錯了,醫生叫的是我。”
“胡說!我看是你耳朵被耳屎堵住了!”新仇舊恨加一起,歐陽誠伸出手推了一把男人的胸前,結果摸到一塊結實的肌肉。男人紋絲不動,歐陽誠又用力推了一下。
“哼!你在吃我豆腐嗎?代價很大的哦!”
哈?歐陽誠愣了一下,還沒理解男人話中的意思而對方已經先一步進了門。
“喂!你給我站住!你憑什么說叫的是你?喂!”歐陽誠反映過來之后也跟著男人進去了,表情有點猙獰。
“噢!來了,坐!”穿著白大掛的醫生坐在桌子前面不知道在寫著什么,頭也沒抬,只是示意進來的人坐,當然也沒注意進來了兩個人。
“喂!說了醫生叫的是我你搶什么搶?”歐陽誠低吼著。
“你怎么肯定是叫你?”男人雙手環在胸前。
“我就是肯定!你的應該去隔壁的性病科去拿!快走啦你!”
“你夠了吧?”男人皺起眉,“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從剛才開始就叫我大芭樂,踢我的車不說還在這發瘋?你應該去精神科看看才對吧?”
“你說什么?爺爺的你再說一遍?要不是你先超我的車害我被開罰單我會踢你的車?叫你大芭樂已經便宜你了!你連芭樂這種水果都比不上!”
“不用叫我爺爺,”男人惡劣地摸了摸歐陽誠的頭,“不用這么客氣,叫叔叔就可以了。”
“你~!”歐陽誠一把拍掉了頭上的手,剛想開口罵,一旁的醫生終于抬起頭看了看他們。
“你們是--”
“我來拿體檢報告!”兩個人同時喊,都想搶先一步。
醫生嚇了一跳,有點搞不清狀態地拿起桌上一份文件看了看,“我叫的是歐陽--”
“我是!”
兩個人又是齊聲喊,也同時心里驚訝了一下。
這個大芭樂也姓歐陽?
這個臭小子也姓歐陽?
“呃--”醫生摸了摸下巴,有點為難的說:“這樣的話--病理和治療建議都寫在上面了,如果你們堅持要的話--”沒等他說完,兩道身影已經閃電般撲了過來。
“我的!”
“我的!你放手!”
“要放手的是你才對!”兩個人相互沖撞著,都想去拿那份文件。
“兩位,其實--”醫生似乎還想給一點建議。
“閉嘴!”又是同樣的整齊,醫生乖乖閉了嘴。
一陣忙亂,文件被兩人同時拿到,一人一邊,歐陽誠一心想看上面的名字到底是誰的,結果低頭一看,名字什么的沒看見,只看到四個紅通通的大字寫在最上方:摘除□□!
仿佛晴天霹靂,把歐陽誠劈了個正著,渾身從里到外都焦了個透。在最快的時間里反映過來,他松開手雙手把文件塞到男人的手里,輕輕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我聽錯了。這報告是你的,你慢慢看,我就不打擾了。剛才的事也是我不好,請別放在心上!告辭!”說完轉身要走,身體轉了還不到三分之一就被人拉了回來。
男人嘴角上揚笑得很是性感,一雙深褐色的眼睛顯得溫柔無比,“不!你沒有錯,是我的錯!一開始就是我的錯!這報告是你的,收下吧!”說著把文件又推到歐陽誠面前。
“不用不用!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啊!”歐陽誠笑得燦爛無比。
“這正是我要說的話。”
“剛才怎么不見你這么客氣?”咬牙!
“彼此彼此。”
“你的!”
“你的!”
“你的你的就是你的!”
“你果然要去看精神科了,快拿著報告去看醫生吧!”
兩個人你推給我我推給你,剛才還爭得頭破血流的東西現在已經成了燙手山芋,幾張紙的體檢報告已經被捏得皺巴巴跟塊抹布一樣。
“這個--兩位,兩位?“醫生站起來擺了擺手,說:“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請問你們兩位的名字到底是?”
“歐陽誠!”
“歐陽臣!”
自報姓名之后,兩位歐陽先生同時皺了皺眉,看了對方一眼。
醫生摸了摸下巴,說:“我記得我叫的是歐陽岑啊!”
“啊?”兩人一愣,同時低下頭看著體檢報告上姓名上一欄,上面寫著:歐陽岑。
“大~夫~”一聲蒼老的聲音從門外飄了進來,形同鬼魅。歐陽誠和歐陽臣又同時轉頭看向門口,只見一個頭上幾剩幾根白發、弓著背彎著腰拄著拐杖的老頭慢吞吞地進來了。
“我是~歐陽岑。”第三位歐陽先生出場。另兩位歐陽先生同時“絕倒”。
接過體驗報告,老歐陽先生瞇著眼看了半天,紙跟臉都快貼到一起了,也不知道到底看清楚上面的字沒有。歐陽誠有些同情他,剛想過去幫忙解釋一下順便安慰一下,畢竟也是男人,老歐陽先生突然放下了報告,對折了幾下放進口袋里。
“摘了也好,反正沒什么用了。”
靠!歐陽誠和歐陽臣同時佩服:真是灑脫的男人!
送走了老歐陽,剩下兩位歐陽大眼瞪小眼。歐陽誠皺起眉,歐陽臣瞇起眼,兩人一起揚起下巴。
“那剩下兩位歐陽先生嘛--”醫生也為剛才那一場“誤會”而笑了起來,翻著手上的報告,“我來找找--呵呵!都姓歐陽這個復姓名字還這么相似,也難怪會聽錯了!二位還真是有緣啊!哦!有了,在這里--”說著抽出兩份報告遞給面前的兩個人。
“哼!”歐陽臣用鼻子哼了一聲,有緣嗎?
“喂!你那是什么態度?算你鼻孔大啊!”大芭樂!歐陽誠伸出食指指著歐陽臣,然后發現這個動作實在太“娘”了,又把手收了回來。
兩個人是越看對方越不順眼,對于看不順眼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看!幾乎又是同時轉過拿過醫生手里的報告,然后走出房門,又同時有默契地朝兩個不同的方向走了,連商量都不用商量。讓人不禁驚嘆:同姓的人都是這么有默契的嗎?
我xx你個oo!oo你個xx!你個大芭樂!大香蕉!大香腸!
歐陽誠一路走一路罵,罵到停車場的時候歐陽臣的車已經不見了。哼!算你小子識相跑得快!他撇了一下嘴,掏出鑰匙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真是倒霉!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討厭的人啊!真是--真是丟歐陽家的臉!呃--這么說好像有點奇怪!
長長舒了一口氣,發動了車之后,歐陽誠才想到自己的體驗報告還沒看哪!于是從外套口袋里拿出被對折的報告打開一看,嗯!來看看我是多么健康吧!我--
報告上方醒目的用紅筆寫著一行字:**過度。
歐陽誠差點從車頂竄出去!這!這是----這是--
“這是什么呀~~~~~~!”一用力,報告差點被他撕成兩半,歐陽誠一張老臉紅透了半邊,隨后又青了半邊。有沒搞錯?什么叫--什么叫**過度?他、他、他已經很久沒有抱過女人了,一星期也就用手解決二、三次啊~~~!上帝啊!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呃?好像--的確是在跟他開玩笑呢!歐陽誠瞇起眼,看到報告上寫著:姓名--歐陽臣!
“香蕉你個芭樂~~~~~!”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新坑~(廢話~~!)輕喜劇!兩個同樣姓氏的人,以前想到的現在終于付出實踐了~!有沒有虐不目前不明!視情況而定!== 可能會有點--那個!因為想試試看有點色情的文字是什么感覺!只是不被“河蟹”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