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怎么進(jìn)來的?”歐陽誠邊問邊找抓過自己的褲子穿上,因為身上的水還沒擦干,褲子沾在身上,穿起來還是有點難度的。
歐陽臣這次倒是很君子,轉(zhuǎn)過頭沒看他光著身子穿衣服,低下頭喝了口酒,喝完之后面前多了道黑影,抬起頭,歐陽誠咬牙切齒,用恨不得扒下他一層皮的目光瞪著他。
“說!你怎么進(jìn)來的?”
歐陽臣聳聳肩,“從大門進(jìn)來的。”
“我知道你不是從窗戶進(jìn)來的!”媽的!“你怎么會有門鑰匙?”
沒說話,歐陽世看著眼前的人那張氣得鼓鼓的臉,紅通通的--當(dāng)然那也有可能是剛才泡澡泡的,但總得來說讓他心情非常好。
“看你爺爺做什么?”歐陽誠被他盯得不自在,剛才只穿了褲子,現(xiàn)在他是赤膊上陣,“快回答我的問題!”
“這么說你可要吃虧了,我爺爺已經(jīng)去世很久了。”歐陽臣?xì)舛ㄉ耖e地說,很無辜地對歐陽誠眨了眨眼。
“別在這種問題上跟我抬杠!你到底怎么進(jìn)來的?”歐陽誠發(fā)誓,他真的是最后一次問這個問題了,如果這個臭芭樂還敢跟他扯淡,他今天就大開殺界!
看出來他快到極限了,歐陽臣也不再氣他了,放下酒杯雙手交叉在胸前,說:“我的卡,想進(jìn)用自己的卡開的房間還不容易么?”
“你,已經(jīng),把卡送給我了!”歐陽誠閉上眼,覺得還是應(yīng)該先文明一點。
“所以我們可以共享!”歐陽臣微笑,“蜜月套房,你不覺得一個人住太浪費了么?” Wωω★ttKan★¢ ○
“只要不用見到你,住地獄我都無所謂!”歐陽誠咬著牙,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又說:“而有你在的地方比地獄都可怕!”說完,轉(zhuǎn)身一把抓起放在沙發(fā)背上的衣服準(zhǔn)備去廁所穿好然后走人。
還沒跨出幾步,手腕突然被抓住,速度快得不可思義,怔忡之間歐陽誠落后身后人的懷抱,四個字出現(xiàn)在腦中:獸性大發(fā)!
“你就真的那么不想見到我?”歐陽臣一只手橫在歐陽誠胸前固定住他,嘴唇對著他耳邊熱乎乎地呼著氣,“嗯?”
歐陽誠腿都要軟了,赤裸的上半身隔著一層布料,身后人的體溫比他低,火熱與冰冷,意料之外的舒服,他掙扎著想要脫擺這種情人之間曖昧的糾纏,“屁、屁話!當(dāng)然了!”
“我哪里不好?”語氣之中還有點委屈。
“不!你哪里都好,就是太好了,所以讓我非常‘慚愧’,現(xiàn)在能放我走了么?”
“嗯--”慵懶地一聲,看著懷里死死別過頭不看他的歐陽誠,歐陽臣手臂上收緊了一下,把人拉得更靠近自己,湊到對方耳邊輕聲說:“你干嗎不看著我說?”
“你、你太帥了,我不敢看--別、你別再我耳朵里吹氣了!”歐陽誠結(jié)結(jié)巴巴,就是不肯抬頭,脖子上紅了一片。
歐陽臣狐貍般地?fù)P起嘴角,原本抓著歐陽誠手腕的那只手也松開了,就在歐陽誠松了口氣以為他要放開自己的時候,左胸前的**就被捏了一下。
“呀!”輕叫一聲,還沒開口罵,耳邊傳來一句帶著濃濃笑意的聲音,說:“你害羞了!”是陳述不是疑問。
歐陽誠臉紅得能滴出血來了!被一語道破,他恨不得能有個洞鉆進(jìn)去。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一看到歐陽臣坐在沙發(fā)的樣子,上次跟他“翻云覆雨”的畫面像電影倒帶一樣全都回來了,據(jù)說女人都有“處女情結(jié)”,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念念不忘,現(xiàn)在,他覺得男人可能也有這種情結(jié)了!
這回事情大條了!
歐陽誠提醒自己,現(xiàn)在他要做的是一巴掌抽飛身后這個占在便宜的臭芭樂,可是--可是能不能先把那只手從我胸口拿開,別、別捏了--啊!他那里很敏感啊!
“把你的爪子拿開!”氣喘吁吁地罵著,歐陽誠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說這種話實在是很沒有說服力。可是,他現(xiàn)在“虛”啊!
“哼哼哼~”多么討厭的笑聲啊!笑聲的主人似乎很享受他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而當(dāng)歐陽誠感覺有什么東西伸到自己的褲子里的時候,抽倒了一口冷氣。
“你干--”
“你有感覺了。”舔了一下發(fā)燙的耳垂,歐陽臣像現(xiàn)場解說一樣講解著懷里的身體,“你呼吸亂了,**硬了,下面也硬了--”
“廢話!你讓人這樣摸看你硬不硬!”歐陽誠伸手從自己褲子里拉出了那只“魔爪”。
“跟體驗報告上面說的不一樣嘛--”
啥?體驗報告上--手愣在半空,歐陽誠眨了眨,身上的欲火和怒火消了一大半,轉(zhuǎn)過頭問:“你剛才說什么?”一下子對上了歐陽臣那雙深褐色的眼睛,兩個人都愣住了。
空氣仿佛凝結(jié),沒有任何人打擾,甚至沒有任何聲音打擾,倆人像被點住了穴道一樣,看著對方--
不妙!真的不妙了!歐陽誠腦中突然警鈴大作,把馬上要飛到十萬八千里外的理智拉回來,有些僵硬地低下頭從歐陽臣懷里退開,后者沒有阻止。
整理了一下剛才莫名的情緒,歐陽誠恢復(fù)平時的樣子,問:“你剛才說體能報告怎么了?”他記起來,他和歐陽臣錯拿了對方的體驗報告,歐陽臣的報告現(xiàn)在在他這里,那么他的自然就在歐陽臣那里,自己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報告上寫著什么呢!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大病吧?
看著他一些會兒迷茫一會懊惱現(xiàn)在又有些擔(dān)心的神情,歐陽臣閉了下眼遮去了眼中的笑意,然后皺了皺眉很難辦的樣子,“對你來說可能有點殘忍--”
去你的殘忍!
“可是不告訴你的話似乎更殘忍!”
“你對我所做的已經(jīng)夠殘忍的了!快說上面到底寫著什么?”雖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歐陽誠還是要先問清楚。
“可是,我就這樣告訴你了不是很吃虧?”歐陽臣聳聳肩,轉(zhuǎn)身坐回沙發(fā)上舒服地擺了個姿勢,“我的報告也在你那里啊!”
“我明天就拿給你,而且你的病是‘**過度’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
“關(guān)于那個,以后有機會再向你解釋,現(xiàn)在--”歐陽臣微笑著朝歐陽誠伸出手,“過來!”
咬牙,“你當(dāng)我是狗么?”
很可愛的小狗!歐陽臣在心里說,嘴上卻是很正經(jīng)的語氣,“不想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了?”
“你!”你個臭芭樂!
“過來,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我們都這種關(guān)系了--”歐陽臣靠進(jìn)沙發(fā)里,悠閑地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朝歐陽誠拋了個眼神,又是帶著電的。
這臭芭樂成精了!歐陽誠轉(zhuǎn)過頭咬住嘴唇,在心里流淚。歐陽臣的臉以他的美學(xué)角度來說是非常符合他的審美觀的,算了!先過去吧!就像臭芭樂說的,他還能拿他怎么樣?他們都“那種關(guān)系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誰怕誰啊?
咽了咽唾沫,歐陽誠就過去了。坐在離歐陽臣十萬八千里的地方。
歐陽臣皺皺眉,“你坐那么遠(yuǎn)干什么?”說是遠(yuǎn),也就是沙發(fā)的另一頭,而歐陽臣還是坐在三分之二的地方,歐陽誠縮在最邊上,穿上自己的休閑衫。
“能聽到你說話就行了。”歐陽誠咕噥了一句。
“你怕我?”
“鬼才怕你!”歐陽誠渾身的毛都要豎起來了,惡狠狠地瞪著歐陽臣。
“那你就坐過來。”
“我干嗎要坐過去?”
“不想知道自己得什么病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可明知道是威脅,歐陽誠不知道為什么就受他的威脅了,好奇心作祟,不情愿地往歐陽臣那邊挪了挪屁股。
歐陽臣嘆了口氣,不耐煩地一把把人抓了過來,兩個人明明體形差不了多少,歐陽臣拎歐陽誠就跟老鷹抓小雞似得。
“唔哇~~”驚叫一聲,天旋地轉(zhuǎn),歐陽誠覺得身體被翻了一下,再睜開眼自己就坐在歐陽臣膝蓋上了,后者一只手臂還摟著他的腰。
標(biāo)準(zhǔn)地古代風(fēng)塵女子坐在恩客身上的姿勢,嗯--應(yīng)該說是小倌坐在嫖客身上,不過這小倌有點壯就是了。
“你!你--”第一次用這種姿勢坐在男人身上,歐陽誠大腦當(dāng)機,口齒也不伶俐了。
美人(美人?)在懷,歐陽臣心情不錯,微微抬頭看著歐陽誠,問:“你這是欲擒故縱嗎?”
“啥?”正準(zhǔn)備舉起拳頭給臭芭樂來個黑眼圈,聽他這么一問,歐陽誠愣了,欲擒故縱?他?
不等他反應(yīng),歐陽臣接著問:“有老婆了?”像審犯人一樣問。
搖頭。歐陽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聽話。
“有女朋友了?”
搖頭。
“有男朋友了?”
“我去你的!你到底要說什么?”
“那為什么要拒絕我?”歐陽臣手一收,歐陽臣順勢又向他懷里靠近不少。
什么要叫拒絕?歐陽誠真的不明白了,微微掙扎著,“我拒絕你什么了?”
“拒絕跟我**!”
“我操!”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歐陽誠一把揪住那個差點讓他吐血的男人的頭發(fā),恨不得連他一層頭皮都揪下來,“你他媽的說這話要不要臉?我憑什么跟你**?我跟你哪里有愛可言!”
歐陽臣揚起嘴角,頭向前貼近歐陽誠減輕一點頭發(fā)被扯掉的危險,“****,做了就有愛了!”
“下流的狗屁邏輯!”
“我們上次不是配合的挺好的?”
天地良心!“你哪只眼看到我配合的?從頭到尾都是你強迫我的!”
“可你也有享受到。”邪邪一笑,歐陽臣手一伸,抓住了要害部位,當(dāng)然是歐陽誠的。“而且是一開始就是你勾引我的。”雖然是喝醉了。
“我--啊!”手一軟,歐陽誠頭皮一麻,抓著歐陽臣頭發(fā)的手松了一點,整個人縮了一下,“放、手!你他媽的快給我放手!”
放手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歐陽臣抓住的東西,什么時候放開過。所以,非但沒有放手,反而開始細(xì)細(xì)的揉捏起來。
想掙扎,歐陽臣稍稍一用力,歐陽誠呻吟一聲,他、他還沒穿內(nèi)褲呢!西裝褲--布料硬啊!
“你快給我放開!聽到?jīng)]有~~~~!”
“哼哼!”歐陽臣看著歐陽誠緊閉著眼咬緊牙關(guān)把呻吟吞回去,“報告上說你不舉!我來試你驗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什么~~?”
“不舉”兩個字在歐陽誠腦袋里炸開了鍋,差點從歐陽臣腿上跳起來,不過被歐陽臣一把按住了。
“你說誰不舉?”歐陽誠揪著歐陽臣的領(lǐng)子惡狠狠地問。造謠!肯定是造謠!
歐陽臣懶洋洋地任由他搖著,“報告上說的,不是我說的。”
“你騙傻子呢!鬼才相信你!”歐陽誠此時只能用氣急敗壞來形容。
“所以我現(xiàn)在試試啊!”說得理所當(dāng)然,歐陽臣三兩下解開了歐陽誠的褲子,沒穿內(nèi)褲就是方便,幾秒鐘就完成了肉與肉的結(jié)合。
“喂!你--唔!這種事,不用別人來試吧混蛋~!”坐在別人身上讓那個人為你**,那個人還是個男人!天!還有比這更勁暴的事么?歐陽誠喘息著,同時也在悼念著,至于悼念什么--他不想說!打死也不說!
歐陽臣的笑聲從胸腔里發(fā)出來,沉沉得,手上動作越來越快,眼睛地一動不動地盯著懷里的人,線條分明的臉,直挺的鼻梁,堅毅的下巴,微微皺起的眉頭和咬緊牙關(guān)的動作,看著這樣的男人在自己手中喘息著,果然比任何東西都能讓人有一種滿足感。
欲望這種東西,男人一向?qū)λ苤艺\,何況是兩個男人。
下腹一片火燒,歐陽誠猛地睜開眼低頭一看,自己的那里早已經(jīng)硬到了可以掛彩旗的程度了,哪里有一點的不舉?
“哈哈!我起來了!哪里不舉了?你個臭芭樂就知道你騙人!哈哈哈哈~”歐陽誠指著自己那里哈哈大笑。
歐陽臣也笑了,不過是陰笑。
“哈、哈哈--哈--”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東西被人抓在手里,歐陽誠笑聲漸漸小了,修長的手指正在上面緩緩移動著,色情片也不過如此了,他還是看現(xiàn)場直播而且是親自參與的,歐陽誠笑不出來了。
“舒服嗎?”歐陽臣拉下他的頭,親昵地在他耳邊問。
想說不舒服,可“證據(jù)”就在下面,被一個男人摸到站起來就算了,反正都是人,男人的手也是手,可現(xiàn)在問題是這個男人是歐陽臣,那只手是歐陽臣的手,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歐陽誠一臉尷尬、氣憤、羞愧、憤怒,好好一張臉漲成了紫菜色,渾身都要微微顫抖著。
“你真是可愛!”摸了摸歐陽誠的頭,歐陽臣在紅撲撲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去死!”喘息!
“忠于自己的欲望有什么不好?你對我有欲望,坦然面對有那么困難么?”
“你這個騙子!”再喘息!
“報告上說你不舉,而只有跟你同姓的人才能治好你!”好像在說騙人的小孩子鼻子會變長哦!
“去你的!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姓歐陽的!”劇烈喘息!
“可現(xiàn)在遇到的只有我們兩個啊!”一個起身,把歐陽誠壓到了沙發(fā)上,現(xiàn)在這姿勢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行房”了。
“那、那又怎么樣?”歐陽誠舔了舔干澀的嘴唇,鼻間全是另一個男人的氣味,下腹好像有團(tuán)火在燒,一種強烈的欲望在全身漫延。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好好的為對方治療一下吧!”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歐陽臣低下頭準(zhǔn)確印上了歐陽誠的唇,后者竟然意外的聽話,乖乖地張開了口歡迎他進(jìn)去。滿意加深這個“聯(lián)絡(luò)感情”的吻,又聽到歐陽誠難過地呻吟著--
“把、把我的褲子脫了--”
歐陽臣都愣住,隨后淫蕩地一笑,“你比我還急嘛!放心!一定滿足你!”說著脫了歐陽誠好不容易穿上的褲子,手藝精湛,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
歐陽誠完美的身體完全暴露在歐陽臣面前,可剛俯下身兩個人一起翻云覆雨,歐陽誠突然用力把他推開了,電光火石之間,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讓歐陽臣措手不及,一下子摔到了地上,低咒一聲再抬頭,只看到歐陽誠光溜溜地--奔進(jìn)了廁所!
“邦~”地一聲門關(guān)上了,然后就是歐陽誠哭天喊地的叫聲。
“方隱你個王八蛋給我的藥根本不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