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脈一行人絲毫不懈怠,在五天後到達梵音寺,惠方大師早就收到消息。在他們到達後,一個小沙彌引他們到惠方大師的禪房。
“各位施主,老衲已知曉各位來意,只是這件事不是小事,武林中的其餘人也有權知道此事,畢竟柳夙的能力非同一般。”惠方大師捻著佛珠,盤腿坐在坐墊上。
“大師,我等知曉,只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還不明朗,若是現在就通知大家,怕是操之過急。況且,柳脈的事情您也知道,如果被其他人看出端倪,那麼她很可能會在柳夙醒來之前遇害。所以,還請大師暫時瞞下此事。”池南常在惠方大師面前異常恭敬,他知道柳夙將醒這件事被所有人知道的後果,所以試著請他幫忙。
惠方大師捻著佛珠的手一頓,又自然的接下去,只是閉著眼睛沉默不語。
“那孩子呢”惠方大師沒有直接回答池南常,而是轉而詢問柳脈。
柳脈走到惠方大師面前,雙手在胸前合一,對他微鞠了一躬“大師”
惠方大師擡了擡眼,似是在打量柳脈,接著,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柳脈的手腕上,金鈴已經變成了緋紅色,他瞇了瞇眼道一句“快了啊”
“也罷,終究人都有私慾,希望你們在關鍵時刻可以當機立斷。明日午時,你能再來找我吧,屆時,我帶你們去看柳夙”
衆人朝惠方大師告了辭,準備離去。
“慢著,楚靈和那與池筱娃子交好的公子留下。”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祁落星,祁落星收回了腳,噙著笑意示意柳脈安心之後,柳脈方纔離去,不多時,房間裡只剩下了惠方大師,楚靈,祁落星。
第二天,柳脈他們就被惠方大師帶到寺院後面的蓮池旁,不知惠方大師碰了什麼機關,假山林中出現了了一條地道,似乎就是通向蓮池下面。
衆人隨著惠方大師走了進去,陰森森的狹道,讓人感覺渾身發涼,僅能容兩人並排前行,惠方大師獨自一人在前,楚靈楚玉之後,祁落星柳脈在中間,池默,池南常墊底。“忘了告訴你們,多穿點衣服了。”惠方大師慢悠悠的說,不見得有多遺憾。
除柳脈外,所有人都運起內力來保暖。
雖說才九月,天已漸冷,柳脈穿的還算暖和,但是一進這裡面,就被凍的面色發白。
“我無事,不必擔心。”柳脈莞爾,對著看著她的人說道。
顯然沒人信,祁落星皺了皺眉,直接握住柳脈的手,用內力給她取暖。
柳脈縮了縮手,沒成功,抿著嘴,低著頭,不再動作。
惠方大師擡了擡眼看著他們的互動,面無表情。楚靈亦然。倒是楚玉,池南常,和池默的表情處在兩個極端。
楚玉興致盎然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笑意愈濃。池家父子的眉毛扭曲在一起,死死盯著牽在一起的手,簡直要噴火了。
“還不快走,在這做冰棍嗎”不待他們父子提意見,惠方大師就催促他們快走。
兩人無奈,憤憤的走到前面,眼不見心不煩!
楚玉比他們還之前,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也在這時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衆人不再耽擱,只匆匆瞥了眼四周不知什麼時候亮起來的的燈,雖心有疑惑,也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