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場的人也確實無暇爲(wèi)祁落星解答,柳脈在恢復(fù)清明後,更不願讓祁落星知道她的下場。她能感受到她魔怔之後有多可怕,多陰暗,她甚至差點掉入了那個深淵。
她也清楚,如果她就那樣沉淪的話,她的下場必死無疑。她沒有柳姨父的強大自制力,也沒有那樣的功力和魔功抗衡,更沒有那樣的感召力,讓所有人都同意他活下來。即使如他,也沉睡在冰棺裡九年了,他在冰棺裡不死不老,也毫無生氣的睡了九年,終於受不住徹骨的冰冷,就要醒了嗎?
柳脈回憶起那個總是笑的風(fēng)清月朗的男人,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的男人,一個遺世獨立的男人,柳脈看著靈尊,她的姨母,也該醒了,姨母都等他多久了,姨母,很想他,他該給姨母一個交待。至於,手上的金鈴似乎更紅豔了。如果一定要死人的話,不該是姨父……
柳脈回頭看著一直注視著她的祁落星,情不自禁的對著他嫣然一笑,她就是這樣,總是在看見他的時候就想笑,不是高興,只是想笑,會心的笑。
她很久沒有仔細(xì)看他了吧,之前是偷瞄,前幾天又一直在躲著他,哪裡再仔細(xì)打量他了呢?她喜歡的人站在那,長身玉立,就自成一股風(fēng)流,妖嬈的鳳眼在他臉上,反而成了陪襯,沒有妖嬈,只透出了溫柔。一個和姨父一樣優(yōu)秀的男人。
喜歡他的人肯定不少,那麼,我就沒那麼重要了吧。他只需和往常一樣平平淡淡的做個笑面虎,高興了,不高興了,捉弄捉弄人,心裡默默算計著得罪他的人,還照樣受人愛戴。在江湖上做個低調(diào)的驚才公子。
柳脈沒有再躲著祁落星,甚至繾綣溫柔的注視他良久,祁落星亦與她對視,直到他們之間只有一拳之隔“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有事的話,我想,我也不會沒有事。知道嗎?”
祁落星撫上柳脈的頭髮“之前是我懦弱了,沒有及早告訴你,害你委屈那麼久,是我不對,現(xiàn)在我想補償,”祁落星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你想說不用都晚了,我沒有及時表明心意,但只要你在就不晚。你想說不用補償,無論什麼時候都晚了,所以,這個補償,你就是不想受,也得受。
”
無人阻止祁落星,在明看出端倪的情況下,還能不顧未知的危險,向柳脈表達心意,這就說明了一切。他們又何必再阻撓他們呢?最主要,柳脈喜歡他不是嗎?
“師弟又怎麼認(rèn)爲(wèi)我也喜歡你呢?”說著,柳脈用同樣的眼神看向池默。
祁落星不爲(wèi)所動,手卻從柳脈的頭髮上拿下來。目光凌厲的看向池默。饒是鎮(zhèn)定如池默,也居然不自覺的退了半步。快速回神後,羞惱的皺了皺眉。
祁落星呵呵笑了一聲“且不說你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就是有,我也能打敗他!更何況,我相信我感受到的。”這時的祁落星無疑是自信的,耀眼的。
柳脈依舊顏色不變,細(xì)聲細(xì)語“那也是之前”
“我可以使那成爲(wèi)現(xiàn)在,將來。”
柳脈只是看著祁落星,不含感情,目光冰冷,純淨(jìng)的眸子裡,絲絲血紅尤爲(wèi)刺眼。
“然後再冷落我,把我棄之一邊,你在與你那些新的老的紅顏知己聊風(fēng)花雪月嗎?”
柳脈伸手攥住了祁落星的衣領(lǐng)“不過,既然你執(zhí)意要我知道你的心意,還想讓我喜歡你,那你就不能再背叛我,否則……”
祁落星感受到柳脈把銀針刺進他的腰上,其實在柳脈把針拿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但他沒有阻止,任由柳脈把針刺進他身體裡。她安心就好。
他面不改色,甚至笑了出來“不可能。還有,我要糾正,我從來沒有紅顏,之前,現(xiàn)在,之後,都不會有。只是之前倒有一個我成天偷窺的女子,現(xiàn)在,我在追求她,之後,我會和她在一起,不分開。”
柳脈鬆開了祁落星的衣領(lǐng),真糟糕,剛剛一時不察,竟又失了心智。現(xiàn)在讓祁落星離開幾乎是不可能了。真是讓人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