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脈不太理解祁落星要做什麼,他剛剛不還是對這件事興致缺缺的樣子嗎?
“剛剛那個掌櫃的估計是別的門派派來的。就是沒有跟蹤我們,也有監視我們的意思。”祁落星壓低聲音,對柳脈解釋。
柳脈恍然大悟,還是爲了姨父啊。
“我們需要怎麼做?”
“不要做什麼。該找客棧的茬就繼續找。我們只是遊玩的。”
柳脈頷首答應。輕輕轉身面對牀上暈倒的人“這是你上次遇到的那個掌櫃嗎?”
祁落星搖頭“這倒是不清楚,不過,明天那個掌櫃的就會回來了。屆時大概就知道他根本不曾中過什麼散魂散了。”
柳脈輕嘆一口氣“我倒是後悔沒有真給他下散魂散了?!?
祁落星嘴角彎了彎,揉了揉柳脈的頭“不難過,我不是說要帶你做有意思的事嗎?”
祁落星在柳脈耳邊耳語了一番,柳脈差異之後,憋笑憋的臉都紅了“也不知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祁落星內心默默的想,可不是,也不知小師妹是怎麼想出這麼缺德的法子的。不過,他聰明的沒有告訴柳脈這主意到底是誰出的。
第二天黎明,天色矇矇亮,雨已經停了,空氣裡散發著溼潤的泥土的香氣。祁落星和柳脈騎著馬悠閒的走在小道上。走走停停,馬要是願意停在哪吃草就在哪停下來,絲毫不著急。
而另一邊客棧,掌櫃的從後門翻過來,剛落地就聽到很多人齊聲的尖叫,那聲音不可謂不驚恐。掌櫃的臉色一變,連忙朝著聲源地奔去。
推門而入就見到一片糜爛的場景,他這輩子都難忘了。他的夥計們橫七豎八躺在一起,個個驚恐的拿著衣服往自己身上套。有些人來不及套好衣服就匆匆掩住重點部位,神色慌亂的離開。
他他他他,居然把兄弟給睡了!當時明明是女的啊!
帶到所有人都收拾好後,掌櫃的在大堂把他們召集起來,神色僵硬。一手緊緊攥著張紙條,那是他從柳脈房間裡拿出來的,他已經發現了他們早已走了,桌子上壓著一張紙條,“多謝掌櫃的款待,雖說是粗茶淡飯,心意不誠,但我等銘記於心,略留了些薄禮,望掌櫃的滿意?!弊舟E蒼勁有力,一看便是男子所寫,而這字之下,還有幾行極爲秀氣的字“散魂散又名忘憂散,還望掌櫃的忘記不愉快。我等也不追究你們是不是對我們下藥了,如果是,小女子須得提醒閣下一句,那藥實在上不得檯面,不過如果閣下只能拿出這種檔次的話,我等也無話可說。如果不是 願閣下滿意我等留下的禮物。”
這叫不計較?掌櫃的一臉狠厲,狠狠的一拍桌子,“祁落星,柳脈,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底下的夥計們一臉菜色,均低頭不語,他們是無法再直面面對兄弟們了。
掌櫃的無奈,回覆上頭之後,帶著這羣人離開了,這家客棧重新換了一羣人,掌櫃的還是那個掌櫃的。
祁落星和柳脈行至一條河邊休憩,兩匹馬甩著尾巴吃草,柳脈含笑的看著祁落星,她倒是沒想到,如玉溫良的祁落星烤起魚來竟然毫不含糊。
這個男子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啊。
“致幻劑還能這麼用,我還真是長見識了”目光沒有離開祁落星,笑意連連的對著祁落星。
“我原也不知道,小師妹那丫頭鬼點子多啊,上次,她差點就這麼幹了。”祁落星烤魚的手一頓,恨不得拍自己一腦袋,好端端的提小師妹做什麼?還嫌事不多是吧。
有些怯生生的偷瞄柳脈,看她神色如常,他更慌了。
“也是,小師妹能想出來也就不稀奇了?!绷}見祁落星想看又不敢看她的樣子,心裡偷笑,面上還是一本正經。
唔,突然覺得這麼看他也是蠻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