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思想控制之術(shù),讓周圍不明真相的“辮子們”走開,然後搓暖了雙掌,試著給唐萬里治療治療。
“不!沒事!我好點了!每次都是這樣,我習(xí)慣了!”唐萬里放下了雙手,然後又像是個沒事人般繼續(xù)喝酒。
“喂!那是我的酒杯!”
看著唐萬里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我也不打算和他計較太多,我呼來小二,重新拿了個新酒杯。
唐萬里一直悶悶不樂地喝著酒,吃著肉。任憑我怎麼問他話,他就是不搭理我。
而他的內(nèi)心很混亂,有好多畫面在閃爍著,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所以我乾脆也不說話,不聽他心裡在想什麼,專心喝我的酒。
許久之後,唐萬里主動說話了。
“我又想起一些事情了。”
我也突然想起來,唐萬里曾經(jīng)說過,他得了失憶癥,他會間歇性地想起一些事情,然後告訴他下一步該怎麼做。
所以,他剛剛是犯病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痛苦。
“想起什麼了?和三天後有關(guān)嗎?”我給他斟上了滿滿的酒水。
唐萬里一飲而盡,然後吐出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語!
“我們今晚要殺了吳友之!”
殺人……又來了又來了!
“唐萬里,你沒事吧?吳友之哪裡招你惹你了啊,殺他幹嘛?!”
也許我聲音有點過大了,周圍的“辮子們”又拋出了好奇的目光。
唐萬里對著周圍掃視了一圈,接著,酒館還是酒館,該喝酒的繼續(xù)喝酒,誰都不再好奇。
“韓來!管好你的嘴巴!你不是第一次了!你三番四次的不顧場合亂說話,你就算有再強大的思想控制之術(shù)還是會闖禍的,知不知道!”
我承認(rèn)我是做得不對,但是,你這傢伙又說殺人了,我心裡的這口氣卻是不吐不快!
“我不同意!而且吳友之是個好人,我沒理由對他下毒手!你打消這個念頭吧!”我仰頭飲下了手中的酒水,喉嚨頓時火辣辣地疼。
“哼!婦人之仁!我不能讓哈喇死掉,我要阻止歷史發(fā)展!”
我正想回他一句時,這傢伙竟然遁影了!
我靠!
我沒眼花吧?!唐萬里竟然將我扔在這裡,然後自己遁影了!
我靠!!!!!!!!!
我怎麼回去啊……
這傢伙,一定是鐵了心要去殺吳友之!
即使我還沒吃飽,但我是壓根都不想再吃了!唐萬里肯定是想起了些什麼,所以纔會讓他有那麼大的反應(yīng)!
不行!我不能放任他去殺人!
“喂!客官!你還沒付錢吶!喂!”我快步逃離了酒館,也不管小二會怎樣看待我。
我必須找到些什麼,我一定要趕回去阻止唐萬里!
我在繁華的夜市中左右穿梭,周圍的人和事,是如此的陌生。路上有佩戴著刀劍的俠客,眼睛時刻警惕地關(guān)注著周圍。有穿戴華麗的公子哥兒,扶著喝得醉醺醺的兄弟,吵鬧著說奔下一家繼續(xù)喝酒去。
也有夜裡出巡的官兵,罵罵咧咧地推擠著圍觀的老百姓。
突然,我感知到一股魯?shù)纤鼓芰浚菑某鲅补俦囊惠v馬車上傳來的!
馬車上有純種的魯?shù)纤谷耍?
我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也不顧周圍或驚恐、或疑惑的眼光,將馬車給截停了!
“你是什麼人?敢攔我家大人的女人?!”
喲,口氣不小嘛!敢這樣和我說話!
“啊……原來是韓將軍!對不起對不起!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您了,對不起對不起!”
“你這是要帶這個女人去哪啊?”
“回韓將軍的話,這是我家大人相中的女子,這……這不命令小的給他往家裡送嘛……”眼前這個小夥子皮膚黝黑,肌肉結(jié)實,一看就是個打架的料子。
而且穿戴比一般的士卒要好,估計也是個小隊長之類的身份。
“哦,那帶上我吧,剛好我有事要找你家大人,對了,你家大人怎麼稱呼?什麼官職?”
要是有心的旁人這麼一聽,不嚇?biāo)酪惨λ馈?
哪有這樣亂搭訕的!
可我就是可以,因爲(wèi)我有萬能的思想控制之術(shù),哈哈!
“我家大人是硃筆箜,官拜九品,隸屬刑部司獄。”
別的我沒聽懂,但是豬鼻孔三個字倒是記住了!哼,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咦?!旁邊這兵大哥心裡在說什麼?九品芝麻官?!
啥意思?
“九品芝麻官什麼意思?你,說一下!”我指著剛剛在心裡嘲笑“豬鼻孔”的兵大哥問。
好吧,兵大哥不敢說話了,因爲(wèi)我身邊的小隊長目露兇光,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我又對著小隊長問道。
“回韓將軍,小的元武藝,是朱大人麾下第一護衛(wèi)!”
咦?!那個兵大哥又在心裡笑了,估計這個叫元武藝的又說了些什麼自擡身價的話了。算了,聽不懂,不管那麼多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事不宜遲,我讓元武藝趕緊帶路走人。
他倒很客氣,將自己的馬讓給我騎,他則牽著馬繩在前面帶路。
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咳咳!走了約莫二十幾分鍾,我們總算到了。這是一座很大的府邸,門楣上寫著大大的“朱府”兩字!
“韓將軍,這邊請!”元武藝恭敬地給我引路,我卻是不時回頭看,我迫切地想知道坐在馬車裡的女人是誰。
元武藝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在心裡嘀咕著一些事情,看得出來他是個聰明人!
“韓將軍在哪裡?韓將軍在哪裡?”
一個衣衫都穿戴不整的大鬍子男人,踉踉蹌蹌地從廳堂裡跑出來,樣子甚是滑稽。
看著下半身那高聳著的小帳篷,我就知道,我一定是打擾了這位朱大人的雅興!
元武藝趕緊扶正了硃筆箜,然後兩人噗通地給我跪了。
“小官拜見韓將軍,有失遠迎,還望韓將軍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官的失禮!”硃筆箜全身在發(fā)抖,我好奇,拍了拍他肩膀。
“朱大人,你……是不是著涼啊?趕緊穿衣服吧,別凍著。”
“謝韓將軍的關(guān)心,小官不冷,不冷!”
硃筆箜還是跪著不敢起身,我正摸不著頭腦時,元武藝卻是在心裡提醒了我一句。
“兵部的將軍就是架子大,還不讓人起來了!哼!”
哦!我就說呢!
“都起來說話吧,別跪著,天氣冷!”我笑嘻嘻地奔到廳堂最中央的那張大凳子上坐下,然後目光尋找著士卒們將那個女人帶到哪裡去了。
元武藝附在硃筆箜的耳邊說著悄悄話,然後硃筆箜慫了,臉上的表情又是驚恐,又是失望,又是興奮,又是不甘……
總之,很複雜的表情。
“韓將軍深夜到訪,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有何吩咐,小官一定鞠躬盡瘁,爲(wèi)皇上分擔(dān)憂愁!”瞧這官腔說得多溜,跟電視劇上的一模一樣,哈哈哈!
“我呢,其實是在路上看到朱大人的士卒,然後好奇問了幾句。聽說,你相中了個女人啊,我就很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竟會讓朱大人如此感興趣。”
我也不想和他囉嗦什麼,乾脆一針見血來得痛快。
“韓將軍見笑了,小官看上的女人,哪裡及得上將軍府中的夫人妾侍啊……也就一青樓女子,不談也罷,不談也罷,呵呵……”
我盯著硃筆箜的雙眼,然後故意笑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聲音。
“聽說,朝廷下?lián)艿娜f兩白銀,在路過這裡時,少了那麼點啊……朱大人,你說是哪個兔崽子敢那麼大膽,劫朝廷的銀兩呢?”
耶!此話一出!硃筆箜整個人從椅子上摔倒在地上!
只見他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滴在衣衫上。
像你這種九品芝麻官,我還怕整不了你?!
“韓將軍饒命啊!韓將軍饒命啊!小官……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硃筆箜眼淚鼻涕一起嘩啦啦地流著,這張臉孔本來就長得不好,現(xiàn)在還是滿鬍子的鼻涕,看著就反胃……
“我今晚沒地方去了,能不能在你家住一晚啊?對了,多少錢一晚,包早餐嗎?”
“韓將軍!您隨便住!奴才整個宅子給了您都可以!只求韓將軍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我又不是皇帝,我哪能手下留情啊,對不對?”我這是故意刺激他,看他還能說些什麼。
“韓將軍啊!那官銀奴才只拿了一千兩而已,其他都被上面的李大人拿走了!奴才不敢欺瞞韓將軍啊!”硃筆箜聲淚俱下地求饒著,這只是一個芝麻官,不敢騙我的。
“喊元武藝過來,我有事和他說。”
不一會,元武藝奔過來了,也是聲淚俱下地跪在地上求饒。
“韓將軍啊!奴才……”
“停!我不是來治你罪的。你聽好,現(xiàn)在你去尋找證據(jù),然後押解這個硃筆箜,去這塊區(qū)域最嚴(yán)明、最清廉的好官那領(lǐng)罪!否則,我就稟告皇上,到時候誅你們九族,知道了吧?”
爲(wèi)了保證元武藝不會中途變卦,我故意給他製造了更深刻的記憶。
元武藝是皇帝的線人,專門在各個地方搜尋貪贓枉法的官員,然後就會大義凜然地押解他們?nèi)ヮI(lǐng)罪。元武藝,是人人稱讚的好臥底!
“對了!還有那個什麼李大人,也一同辦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