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李達走后,恒東南借故把她們兩個叫過去了,我也沒在意,等我得到消息過去,只剩這個”
韓修拿出段德給憨丫頭煉制的鵝頭法杖,只剩個破破爛爛的鵝頸,段德心中一酸,探手拿起來攥在手心。
“現場一片狼藉,那是恒東南在天星城的私宅,幾乎盡毀,恒東南重傷,你那好妹妹也被下了藥,一身極品靈器護著傷勢不重,我去的時候恒東南的父親已經在那里,情況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呵呵~~~~”
不用韓修說段德也是清楚的,肯定是恒湘怪罪兩個女人傷了他兒子云云,這事情狗血卻又真實存在,權勢哪里都是特權階級。
憨丫頭沒什么背景,進宗拜的師尊段德離開不久后便死了,她雖憨,但是不會改換門庭,獨自在顯法殿接任務,好在和李達在一起,有個幫襯日子也不會太難過,好歹宗門背景就是無形的資源。
“李達,是趕回來的路上讓人伏殺的,還是在天星城傳送殿內,一招致命!他師父沒有哪怕吭過一聲!”
劍已斷,魂已逝,劍修,劍毀人亡,人亡劍毀,段德接過暗淡的斷劍,從戒指中拿出幾塊材料,拉制成一個盒子,把斷劍,殘杖輕輕放入其中,良久,合上蓋子,封死收進戒指。
“老大,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仇,請算我們一份!”
武通鄭重道,其余人也是面色悲郁的盯著他,他們不是不報,只是等著段德看怎么處理童歆然而已。
“會的,我需要恒湘一脈所有人數據,天德宗不管我自己來管吧,雖說暫時能力有限,對于大乘期沒有辦法,但是起碼要知道誰是仇人吧?”
韓修遞出一個玉簡給段德道:“我就知道老大不會甘心于首惡,這樣的毒瘤除了更好,他們有顧慮,不代表我們的意志,大乘期需要我們請動。。。”
段德抬手打斷韓修繼續說下去,面無表情的環視一圈。
“你們和這世界所有修者都有所不同了你們難道沒發覺么?你們的思想和他們根本性脫離了,嘿嘿。。。我還是有所成效的,他們是‘仙’,你們還是‘人’吶,修仙修去了本性那不修也罷,到底是你們修仙還是仙修你們哦~~~”
神經質的自語讓這幾個聽得云里霧里,不明白段德所說到底是指的什么?
“韓修,你說他在雕花城是吧?自己小心點盯著他,估計他已經知道我回來了,定有所動作,說不定和處理李達一般準備對我下手呢,你什么也不要做盯著行蹤便是,討回點利息還是有必要的!”
“還有,你的存在他應該是知道的,所以接個合適的任務光明正大盯著他,不要暗中盯梢,他會做了你的,其余人該干嘛干嘛,我現在不會動手的,修為出了點意外急需解決?!?
“你也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他們都已經離開,只有北宮琳還在他身邊陪著。
北宮琳想要說什么,最終沒有開口,段德盯著她的北影道:“走傳送陣吧,狗急跳墻什么事都能做出來,最近不要出去”。
段德的安排剛好制住恒東南的大部分計劃,他的確是有對和段德一起的幾個人下手的安排,以備不時之需,可惜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段德不回來恒東南也是懶得麻煩,畢竟除了少數幾個外身后勢力也是不小的,他不愿意去多此一舉,有童歆然在身邊那些個跳梁小丑就不會動他半根汗毛。
“啟稟主人,宗內又安排過來一個副城主,如今正在門外!”
一名黑衣元嬰期修士單膝跪地對恒東南道。
恒東南愕然與同樣滿臉疑惑的童歆然對對視一眼:“你出去吧,有外人在不要如此!”
那黑衣屬下退出去后,恒東南道:“你那個便宜哥哥玩的什么花樣?”
雕花城城主府大殿,韓修帶著一名渾身沒得幾兩肉的干瘦老者,老者高不過四尺,又彎腰駝背,又身著寬大的黑袍,看上去就像是縮成一團的衣服堆。
“少主啊,這鳥不拉屎的地兒你怎么就要我等過來?要是你想對付誰跟我說便是,就是紫霄我也有幾成把握的”。
桀桀怪笑說不出的陰森可怖,口氣也是可以吹破得了天,韓修面無表情。
“這是我們年輕人的事,鼠老你能不能低調點?紫霄宗主若是聽了去我可不叫爺爺救你,嘿嘿,到時候我會過去給你把骨頭茬子拼起來的!”
“小沒良心的,虧得我一大把歲數了還跟著你小子出來鬼混,是不是教你那個小子回來了,把你指派來做事?”
“嗯,他回來了,他還是他,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嘿嘿,那小子不壞,他發明的刺劍如今已然成了我韓家家劍,好使?。 ?
“呵呵,他就是這樣,總能打破常規給身邊的人驚喜,這次回來恐怕有人就坐不住咯!”
恒東南走出來,韓修理都沒理他,自顧和老著聊著,一枚副城主令牌就掛在腰間,恒東南冷聲道:“老鼠不躲了么?我只道你要躲到陰暗角落等死呢?”
話沒說完直接被一股陰暗力量轟出雕花城!頓時生死不知,一旁的童歆然大驚。
“韓修你要做什么!”
隨即順著撞出來的孔洞追出去?
韓修起身怔怔的盯著童歆然從那大洞消失,木然回頭道:“鼠爺,這家伙是不是讓童歆然打傻了?明著找死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啦,這家伙的狂傲怕是已經掩蓋了理智,敢對大乘期前輩辱罵不休,嘿,嘿嘿~~~”
鼠爺還是在原地沒動,接著一些幻影歸于他身體,桀桀笑道:“少主所言極是,多少年沒有人敢這么當面罵我了?還好人老心慈啊,沒順手滅咯”。
韓修只是遵從段德意思從家族調來支持,護著自己不被暗殺掉而已,沒想到這貨還真如老大所料我的行蹤他早已知曉,這一出來看也不看就罵,好死不死鼠爺最討厭別人罵他老鼠,這個?會不會影響老大計劃?要不干脆做了得了?
“鼠爺你放影分身作甚?”
“我老人家生氣了,這宅子周圍和里面的我拿來出出氣不行???哼!清衡子那老貨都不敢如此對我說話!”
“嘶,我就是擔心破壞了老大計劃,這家伙應該是死不了吧?別人我管不著這家伙可不能死了,他死了老大會把我臉給折了的!”
“我老人家出手有分寸,死不了的,不過得罪我老人家總得給些教訓不是?放心死不了,他也跑不了,恒湘來了也是無用的!”
恒東南還真就沒有注意到這老者,站在那里還不及椅子高,韓修又老神在在端坐在那,他沒理由注意一個跟班,韓修好幾次都想殺他,他是清清楚楚,只是老爹叮囑他就算動胖子也不要動韓家人他才忍了下來。
現在這家伙明著來惡心自己,哪里還會忍得住罵上幾句?唉~~~何必呢?童歆然好不容易把自己夫君給挖出來,眼淚巴拉的盯著如同一團爛肉的夫君,喃喃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回來肯定沒好事的!你不要再糾纏了不行么?給妹妹一條活路,嗚~~~”
她有沒有想過朝夕相處幾十年的姐妹,是怎么死在自己男人身上的?他有沒有想過給憨丫頭留條活路?給李達留條活路?給死在寒林魔地的趙磊留條活路?
因果循環,報應有時候也是會有的,這只是個意外而已,真正的報復還在某人腦中形成。
紫霄找到紫竹峰的時候,段德正在飄忽,眉宇緊鎖,似在感受什么,紫霄豐潤的紅臉面帶笑意看著一直在無意中隨風亂飄,卻又沒有真的就被一陣風給刮走的他,暗道這個小師弟到底有沒有修為?
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啊,一回宗總沒什么好事,就因為他宗里已經經過好幾撥血腥清洗,比他師父還要來的難以應付啊。
“紫霄師兄有事?”段德飄到凌空而立的紫霄身前問道
“你不是說對漢庭斯界用兵要通知你么,這不現在我親自過來通知你”
“這么快就確定?不要過于草率,你們陰溝里翻船可不要說是我的錯,我可受不住。”
“快?你已經把路都打通,甚至進攻突襲的線路、暗道、陣法全都預備妥當,我們若是三個月都沒摸清魔族一個界外屯兵界,那豈不是無能?”
“三個月了么?呵呵,我最近修為上有些問題,正在攻克難關沒太在意時間,準備什么時候動手?天德宗明面勢力這么強么?”
“也不是,你師父邀請了你岳父一起吃肉,他們魔宗實力比我們強,沒想到你小子找老婆找到那邊去了,師兄倒是相當佩服你啊?!?
“呵呵,意外,意外,也是魔宗自魔沼之亂過后倒是得益不少,他應該是不會介意的,你們就只準備對這一個屯兵界入手?”
“呵,你還想一鍋端啊?這一個界超過你的估算不少啊,再說有傳送陣直達魔界,雖傳送代價不菲,還是小心為妙啊”。
“據我所知,這個屯兵界應該是有著連通其他屯兵界傳送陣的,你們這一打草驚蛇,那兩個更大的屯兵界以后威脅更大,你們還不如養著這個漢庭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