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都做不成么?”
小雨有些期盼的盯著同樣面色復雜的北宮飛燕,北宮飛燕知道段德為救小妹只身入死地,也知道為小妹不惜丟棄尊嚴跪求截天機,便是在此之前小妹百年難忘段德也是再清楚不過。
“小雨!住嘴!天意如此,本該如此,有你們我此生欠得已是還之不清,好不容易彼此走出困境,莫非還要再來一次?不許再提此事!”
悲春傷秋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本就不可能,何況性情也不允許,語氣微重,小雨懂他,北宮飛燕則是過來人,男人某些小心思他還是能看得懂的。
緘默無言
氣氛一時間變得怪異無比。
“師尊!”
“娘親!”
兩道白影一前一后射入房中,一道沖著段德在前,一道沖著北宮飛燕在后,原本凝滯的氣氛瞬間被二人喜悅沖得無影無蹤。
段德心中空落感已是消失不見,被孟不通直接抱住,就像當年的小子一般騎在腰上。
“師尊,可想死我了!你怎么一去這么久?師祖和師祖娘也是不見蹤影,你們我又算不得,真是憋悶至極!”
“額?雨師娘好!”
段德好不容易把這小子掰下來,仔細一打量,當真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至極,面如冠玉,眸若寒星,鷹眉斜飛,刀削斧鑿的俊臉,只是皮膚稍顯白皙。
“怎么越長越娘?”
段德打量一陣,猛不丁說出一句,擰眉捏著孟不通胸口,沒得幾兩肉,咳,段德似乎對英俊的男人都不感冒。
孟不通興奮的表情瞬間凝固,轉而一臉苦色的瞥了眼那邊對段德他們不理不睬的老婆,方才聲若蚊吶解釋。
“天機算術很是耗費生命潛力,故而壯不起來。”
段德虎目一瞪,孟不通嘿嘿賠笑也不頂用,被段德欺身上前一把抓住,探查一遍后段德大怒。
“狗屁!你爺爺而今什么身體?你看看你?別說這些沒用的,跟我回宗,再這么耗下去莫不是等我和你爺爺給你上墳?”
“不行!我夫君只能呆在我身邊!”
那邊娘倆被段德怒喝驚醒,北宮飛雪著實漂亮,甚至還要勝過他娘和北宮琳幾分,可那種嬌蠻性子讓段德極為反感,這么多年過去居然還顯得重了許多。
“小雪!沒大沒小!段德是你夫君師尊,無父師為尊,娘平時怎么教你的?”
北宮飛燕確實疼女兒,可這也太不像話,長輩跟前目無尊長段德不會計較,可這跟段德犟,那就不是一個概念。
“娘!為何?不通嫁入我北宮家,就是我的人,為何要聽他師尊的?何況他師尊有做師尊的樣兒么?有教過不通什么嗎?有幫過不通么?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憑什么在這里大呼小叫!”
“啪!滾去冰緣洞!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出來!”
北宮飛燕怒極,翻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從沒打過的女兒臉上,順帶封印北宮飛雪修為,以法力送出房中,外面自有兩名護衛(wèi)上前接過。
“娘!你打我?”
渾身無力抵不過北宮飛雪嘴中這句話,臉上火辣辣的痛不及心中巨大的落差帶來的恐慌,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重話的北宮飛燕盡然打她?
以前北宮飛燕掌權,帶她的時間少,幾乎都是北宮琳帶大的,后來與孟不通結成道侶后,北宮飛燕閑暇之余終究還是換回女兒不冷不熱的心,自是百依百順。
“娘,師尊,請別怪飛雪,不要責罰她,我。。。我”
孟不通大急,滿頭冷汗,不住求北宮飛雪和陰沉著臉的段德,然而北宮飛燕揮揮手,段德見那兩個護衛(wèi)扶著北宮飛雪就要下去。
“你也出去,小雨也出去。”
孟不通沒了主意,一旦師尊不求請,娘肯定不會收回成命的,只得急匆匆趕去安慰自家婆娘,小雨莫名其妙,還以為段德借故發(fā)威,自然撇撇嘴也跟著出去。
北宮飛燕眉宇間難得的顯出疲倦和哀傷,揮手封閉洞府,段德面無表情走上前,拉過藏在廣袖中凝脂般柔潤的皓腕。
北宮飛燕竟沒有反抗?
良久,段德臉色更是黑如鍋底,目光中紅光吞吐不定,照在僅相隔一拳的蒼白俏臉上,北宮飛燕咬著略有蒼白的豐唇。
明眸躲閃不敢與之對視,而現(xiàn)在二人幾乎肌膚相親,卻都沒有曖昧情緒,對于北宮飛燕的躲閃,段德沒有再緊逼。
胸口幾個大而悠長的起伏,壓下心中暴走的怒火,目中紅光也緩緩收斂。
“難怪在你北宮家見不到幾個男人,年歲大者幾乎都是寡居,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短暫擁有是吧?”
段德靠著北宮飛燕坐在另一張軟榻上,竟然沒有松開手中略帶冰冷的滑膩,北宮飛燕試圖抽出,卻是渾身無力,段德源力還在她體內(nèi)游走不休。
恐怖的是,北宮家獨有的真元對源力毫無反抗意圖,任由那看似毫無屬性又溫暖的力量穿梭在渾身經(jīng)絡中。
如此探查,北宮飛燕如赤誠段德眼前,過了那份內(nèi)疚盡然渾身燥熱,凝脂般潤滑的肌體不由漸漸如火光映照,泛起別樣的迷人光華。
“夠了么?”
原本鼓起內(nèi)息質(zhì)問段德的話,出了檀口聽上去怎么都像是囈語,北宮飛燕心中羞怒至極,只覺渾身如火燒一般,便是在已故夫君面前也不曾這般。
“你那夫君聽北宮琳說是戰(zhàn)死?你說呢?哦?戰(zhàn)死也能解釋得通,估計還是心甘情愿的戰(zhàn)死,就像現(xiàn)在的不通一般。”
段德默然的盯著不安扭動的北宮飛燕,此時的光景絕對不是男人可以忍受的,偏偏段德心中寒意直沖尾椎。
“我有一親自帶出來的蟲妖,本體蜘蛛,僅僅是普通的蜘蛛成妖,殊為難得,它無比仰慕它們蜘蛛一族的王者,黑寡婦,修者界稱其人面蛛。”
“人面蜘蛛啊,想當年我用它的絲囊給此生唯一港灣煉制了一雙可算是靈寶的手套,卻不想便宜了他人,怎么的?你們北宮家先祖莫非人面蜘蛛?”
“嚶嚀~~~”
視線幾乎模糊的北宮飛燕,瓊鼻悶哼,卻是醉人心魄的邀請,心智幾近迷失在無窮欲望中的女人,留有一絲清明,也許想要反駁。
可如果不是渾身乏力,現(xiàn)在只怕早就自解其縛爬去了段德身上,一聲囈語輕嚀葬送最后的堅持,她不得不放棄。
盯著靠在自己懷里媚態(tài)橫陳的女人,段德擰成深溝的眉宇不曾半絲消散,他還是沒有收回源力,徒勞想要找尋心中答案。
孟黃一親自把孟不通交給自己不說,雖走之前促成那段姻緣,也不知是否有后,孟家至少現(xiàn)在看來與自己絕對是有恩的。
孟不通決不能出事,以前或許吃多了天機術的虧,孟不通在這層面天資造詣極高,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卻不想情關是死劫,孟不通知道也意無反顧。
“如此,得罪了!”
猶疑不定半晌,段德心中發(fā)狠,也顧不得許多,親自操刀上陣,倒要看看這注定的北宮勝者到底有何蹊蹺!
許久不曾變幻四季的北宮飛燕閨房竟然在絕不可能的時候進入暖春。
鶯啼翠柳輕拂手,暖陽碧水敲銀鈴;
蓬門綠階久不顧,斜風陌客西廂迎。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段德終究沒有沉醉不知歸路,梅開幾度戛然而止,房中氣溫似乎高上不少,段德盯著側身臥躺的北宮飛燕。
背部線條極盡柔和,微微聳動的肩頭圓潤如玉,醉人的紅潤肌理找不出一絲瑕疵,雖不及溈水那妖孽,可另有一翻令人沉醉的安心。
“多大的人了都?哭甚?”
終究不是鐵石心腸,這般極不尊重的入侵著實說不過去,段德只能強裝兇悍而已,斷續(xù)的抖動似被強行壓制。
“有結果了?為何還,還不出來?流連忘返么?你對得起妹妹,對得起就在洞府外的公孫雨么?”
聲音明顯有著濃郁的鼻音,看似質(zhì)問卻掩飾不住柔弱,段德心中微微發(fā)麻,孰對孰錯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到答案!
對錯都已成事實,目的尚且不慎明確,難不成再找北宮琳?估摸著強來自己還真下不去手,不強來,現(xiàn)在失去前生的她又怎么會讓自己碰?
“額,你,配合一些,還差,差一些,應該沒問題的。”
說著自己都覺惡心的話,明顯感覺北宮飛燕的身軀僵硬,段德一時間竟急得滿頭大汗,杵在那動也不是,退也不是。
良久,北宮飛燕僵直的身軀緩緩放松下來,還是沒有轉身的打算,卻也沒有主動拒絕段德,段德暗自咬牙貼近柔順發(fā)絲。
“我說的。。。”
“說個屁啊說,木已成舟,你要是找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就拉著你一起死!混蛋,難不成要我主動!“
“本就是你主動的,啊喲,怎么都喜歡咬人!”
“唔!”
“配合點啊,別咬了不行?”
“唔!~~~”
最終序曲?恐怕以后扯不清理不順倒是真的,流著眼淚,粉唇帶著段德那里弄來的琉璃晶瑩血跡,探出丁香收進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