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并不踏實的皇普媛渾身緊繃,姣好的皮囊透出極度的恐懼,肌膚相貼段德觸感千萬倍上升,隱晦的探出一絲只屬于他的力量,肉身元力!
皇普媛緊張的作態竟然沒有察覺到異力的入侵,這種元力是段德這次突破后所得,是肉身修為到他這個階段,所產生的力量,與真元截然不同,更像是天地間的靈氣。
只不過元力只屬于他自身這個小天地,籠統來說天地靈氣應該也算是帶有天地意志的,也就是蘊含天地大道,他的元力也是如此,帶著自身意志,蘊含自身大道。
稍稍箍緊,瞬間放開,似乎是簡單的擁抱,不含他意,然而與段德一起成長的眾人,無不是眼底閃動精光,老大此舉大有問題啊。
“呵呵,不錯,看來你的道侶沒有虧待你哦,怎的會隨胖子他們一同過來我這里的?”
段德退開一步,盯著松了口氣的皇普媛,眼神洋溢著久別重逢的喜悅,溫和的口氣實在挑不出瑕疵。
“他叫王茂,是乾元通地宗的修者,我們成為道侶近三十載,他待我很好的,這次波及整個修者界的蛇眼之禍,我皇普家幾乎慘遭滅門,我是運氣使然與夫君回天德逃過一劫的。”
皇普媛眼神遠不如以前靈動,便是如今說話也是有些飄忽,不敢與段德對視,朱唇帶著些緊張后的殘余蒼白。
“哦?如此大禍么?胖子,我記得紅葉城被我滅的那個,似乎本就是皇普媛他們家的轄地吧?怎的天德如此大意?”
段德皺眉思索,轉頭盯著已然笑得如彌勒的胖子,目光與她身旁的姚嫚相觸,迎來一陣鄙視,段德莞爾一笑,姚嫚倒是沒變半點。
“老大,你說的沒錯的,紅葉城本就是皇普家的轄地,離他們本家并不是太遠,當時我們太小,哪里知道上層怎么處理的?你師尊不是那次也有參與么?”
胖子嘿嘿就事論事的回答,顯得沒心沒肺,細品卻是透著別的意思。
“皇普丫頭既然來我這散心就別有負擔,只要不嫌棄歡迎只知,我們相交時間已是凡人一輩子還多,不要見外了便是,隨意。”
段德眉宇稍稍變幻,神情似是有些兒揶揄,不再死盯著她們不放,轉身招手,遠處飄來一道身影,是個道士。
“我介紹一人給你們認識認識,赤松子,明道山的散修大能,修為戰力出類拔萃,大家有何修為上的問題,可以請教于他的。”
赤松子真元早已恢復,而今分神朗俊,一副得道高人風范,背劍輕易道袍,道暨長須,紅光滿面,超凡脫俗,踏風而至,也不論在場修為幾何,上來便是一道家稽首。
“貧道赤松子,宗主繆贊,日后還望諸位多關照則個。”
“朱窖!道長有理了。”
“牛犇,道長有理!”
“韓修,道長關照才是。”
“武通,道長乃是前輩,莫要折煞我等。”
“王茂,道長有理。”
女人并不做聲,都是男人出面見禮,赤松子如此定是段德回來路上交代過的,讓他不要露出江湖小白的那套,似乎還真就有效,赤松子暗道師弟當真乃是人杰,所言極是!
“好了,大伙兒今晚先行歇著,我也累得慌,你們是不知道我怎么回來的,嘿嘿,明早再說其他,既然來了那便不會讓你等無聊到享受生活,有的是事可做!。”
眾人見段德回來,心中那種怪異感忽的消失不見,沒了段德的炎黃宗實在讓他們極不適應,如同做客異鄉友人家,友人卻是不在一般的感覺實在不怎么好。
大多成雙成對的眾人一哄而散,適才見段德回來咬牙切齒的七女,而今也是迫不及待早已閃人。
這小島涼亭便只剩段德、小雨、赤松子三人,其實白天已經趕到六都,段德舉著個龐然大物實在不便入城,便讓小雨去了趟小界,詢問仙子姐姐如何把這玩意變小。
仙子姐姐回答只讓段德卡喉,不煉化怎的變化?吾不知,若知怎的會留于你來取?便是拿回來做個花盆也養眼啊。
段德在半個時辰前將那大鼎緩緩沉入溈水,從水底下緩慢運至自己河底居所附近,這才上岸與胖子等人會面。
“哥,那皇普媛夫婦有問題?你抱她的時候,那個王茂目露殺機!”
小雨微笑著隨意斜倚涼亭廊柱,段德站在亭邊目視夜色深重的溈水,赤松子到現在還在想著這次與人交流截然不同待遇的所得。
“不止那王茂,便是皇普媛也有問題,我沒查出什么,可是直覺他們有些問題,一見面便讓我心中極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嗯?我也有些你所說的感覺,總是覺得這兩人有些格格不入。”
“師弟所言可是那喚作王茂之修?”
“師兄可有見解?”
一路上段德早已說服本就涉世不深的赤松子,按照一定程度的拉扯,這師兄弟的關系也不無不可,也就這么稱呼上,赤松子有些古板,既成事實便會這般堅守認定的事實,除非確認段德騙他。
“我修的堂正仙法,雖見識不廣,可這直覺亦是不弱,匆匆一撇你這些同門師兄弟,便也覺二人有些突兀,卻不知你等關系如何,不敢妄下斷論。”
段德很糾結,一路走來,真正入心在乎的真心不多,皇普媛雖然不算很重要,可仍然算是在他心底有一塊位置的。
“按理說胖子等人應該也是看出來的,為何好像都是一無所覺的態度?他們比不比我們差多少,我們一眼可以看出的東西,他們怎么似乎?很怪異~~~”
“為何不問?”
兩道重合的聲音在沉默一陣后同時響起。
“興許他們也與我一般,不想打破心中僅存的幻想吧,何況,明顯的刺,遠比肉中隱痛來得舒坦,拔不拔無所謂,他們有什么目的?屬于誰?”
“額?哥,你說的有道理,莫名其妙的出現,卻不明所以,蹊蹺總有其緣由,那便留著吧,等他們自己暴露再解決也廢不了多少事。”
段德放下偶然出現的謎題,笑著轉身。
“師兄,我們下去吧,先安排個臨時住所,而后我會交代胖子等人教會你該會的東西,如今你還是在人前如此最佳。”
赤松子一臉輕松,并不被俗事縈繞,而今算是完成一半的師命,剩下的便是做就行,遠比茫然無目的要強。
段德、小雨回到住處,段德隨意去河中洗漱一番,小雨卻是直奔小界而去,段德搖頭暗道小雨這怕是迷戀上了那池子‘天地瓊漿’。
躺在床上少頃,段德無語的盯著房中暗處。
“韓修,你不去娜娜懷里撒嬌,莫非來我這聽床?技術不夠還是別有惡趣?”
暗影中緩緩凝聚出韓修的苦瓜臉,訕訕的露出身形,小雨不再在,想看好戲外加學習學習沒能如愿。
“嘿嘿~~~那事哪能當成飯來吃?老大你這禽獸干妹妹也不放過,哪里有臉說及我?”
自顧在段德房中翻找查看,也不顧主人黑著一張臉。
“說罷,啥事?”
韓修最后一無所獲,隨意歪斜靠著墻角蹲伏,順手撬開身旁酒壇,引出一道水線入嘴,砸吧砸吧,一臉陶醉。
“那個我們幾個商量過,在她沒有做出什么逾矩的事前,不要動他們。”
沒頭沒腦的話,化作旁人絕對不知道他說的什么,段德雙手枕頭盯著天花板,唇角露出笑意。
“我與小雨也這么決定的。”、
韓修變著花樣引酒水在空中化成各種形態,甩手打出一道,段德張嘴吸入,微瞇著眼,沉醉這燒喉的快意中。
“這是你要的東西,另外我們的安排你可有腹筆?你這炎黃宗似乎讓我們沒有半分歸屬感啊。”
韓修甩手丟出一枚儲物戒,段德抬手接住,放在眼前把玩,良久才緩緩到。
“這里暫時算是司馬安成的家底,炎黃也一直都是他在搗鼓,我和小雨頂多算是參與其中,有此感覺并不奇怪,不過既然參與進來那就用心弄好唄,磨合期總是這般怪異。”
韓修等人其實就是來聽段德態度的,若是可有可無,他們也會只當玩玩,若是重視,那么辦事的手法自會不同的。
他們并不需要段德怎么承若這個勢力是否能完全掌控,只要他自己在意那便行,做兄弟如此之久,幾人早過了所有事情都需要言明的時期。
“你和牛犇、武通三人去找司馬安成,他會安排的,這家伙還算是值得信任,其余么?你們自己看著玩便是,不過此次將有大動作,大風浪,保住自己永遠是第一。”
韓修微瞇著雙眼,思索著段德話中含義,段德抖手丟出三枚令牌,只是鉆石級別,使用方法也一并存于一枚玉簡中丟給他。
“見到外邊的場景么?這個場面我估摸著你們也許不久就要親臨,故而,你們的令牌都是我特制的,到時候知道怎么躲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