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讓北宮飛燕看準時機一劍戳穿下腹,北宮飛燕本想宰了這廝,段德傳音道喝讓失去眼黑眼白唯剩寶藍色寒光的她驚醒。
戰鬥本能驅使的追擊戛然而止,下一瞬已經在段德怪異的道寶中,段德封閉陣法啓動道寶,最後一眼與遮蔽天宇的豸獨超大眼眸對視。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豸獨神智已然模糊不清,只有心中執念在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這件仙器所蘊含的虐氣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層面可以阻擋得了。
他與段德一樣,都清楚這般威勢的後果,早在化身以前嘴中就含了打量精元丹藥,段德丟出的戒指中沒有其它物品,全是精元丹,品級都很高,這是段德一直以來的主要後備資源。
他很明白段德的意思,燃燒生命精元的同時最大限度補充,延緩生命消逝的時間,就是死也不能白死!
“哈哈哈!!!嗷!!!納命來!豸潮,起!”
棒子一揮,轟響段德消失之地的大量神通道寶,以及三道幾乎看不見的人影全都籠罩其中,豸獨身後獸形本體顯現,瞬間化作億萬籠罩整片天宇。
萬獸僅在棒子建功一瞬漫天遍野的撒歡亂拱,獸影龐大,隨意一拱,空間如豆腐般被拱塌,連鎖反應的崩塌瞬時間連成一片。
咔~~~咔~~~
這籠罩天上地下直徑二十里地的半仙之術造成這片天域不堪重負般發出警兆,橫貫二十里外的裂縫頓時四周蔓延開來。
許多不明真相,或是追擊而來的修士大駭,要知道這片殘碎界域可是不是無可不在承受修者界巨量擠壓的。
內部不穩極有可能瞬間被擠碎,而他們的下場不言而喻,大批不顯身形的巔峰修士顧不得裝,紛紛祭出玄界鎮住急速裂開的天宇各處。
場中是否有巔峰修士隕落那就不得而知,至少大乘中期的魚翁應該是一擊團滅掉了的,一道隱晦的仙光藉著混亂的能量場和空間裂紋急速朝著中心而去。
仙光外殘碎的山川河嶽虛影微微閃動幾下便破碎消失,隨之消失的是仙光的外顯,即便是注意到的巔峰修士在探查無果後都以爲是錯覺。
地底萬丈有處天然坑洞,一道玄光從鼎壁破出,撞碎幾根支撐用的巨型石柱,空間頓時搖晃不穩,轟然塌下,將那玄光掩埋其下。
不久,這空間被一道瀲灩霞光打破黑暗,霞光中是名豐潤美婦,手中拿著破損嚴重梭形道寶,揮手幾道照明石嵌進洞頂。
揮手清楚濃密的揚塵,這石窟並不大,或許以前不小,著她下來的石塊掩去大部分空間,幾道禁制穩住搖搖欲墜的剩餘空間。
北宮飛燕是唯一沒有受傷的,不過一挑三不說還要時刻應對另外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偷襲,心力,真元消耗並不少,她是正統修士,並不是段德這個奇葩。
強成這樣還是託段德的福,如不是先前加強不止一星半點,她今日怕也是不死重傷的結局,那石頭她還沒能完全煉化,莫說融會貫通。
段蠻子這瞎貓總能遇上死耗子,沒有之前的舉措,他怕是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會交代在這裡,恢復再強,破壞遠超恢復速度,那也是必死無疑的,今天這場合耶穌也救不了他。
搖了幾下沒了光澤的道寶,段德從裡面掉了出來,一個踉蹌險些沒能站穩,他本體的骨骼完全被震成齏粉,現在骨身迴歸支起的肉身。
偏偏骨身脛骨救赤霞時被鈍器法寶轟碎,至於源力和本身的氣血精元?這種開閘放水的消耗誰頂得住?
“我屮!虧大了!麻蛋!又是羣毆!老子怕是出不得門咋地!”
一手撐地兩下沒能起得來,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段德頓時一通標準國罵,看得北宮飛燕一愣一愣的,她還沒見過這頭野獸這般虛弱過。
段德打量一下自身內外,嘆了口氣藉著微光看清北宮飛燕無事,心下倒是稍有安慰。
“飛燕,傻瞅著爺們作甚?現在可沒精力和你做啥,快快放出那幾個,那道寶要自解咯。”
北宮飛燕恬然一笑,並不計較段德口花花,連著放出玉緣母子,和幾乎看不出人樣兒的赤霞,玉緣母子讓段德下了禁制,皆是昏睡不醒。
不過玉緣即使在深度沉眠中,緊閉的眼眸還是在不停地躺著清淚,脣角泯得死緊,緊緊摟著聰兒。
段德消化一大堆的精元丹,爬起身,查探母子無礙後,看著玉緣摟著聰兒的手骨節發白,生怕這女人無意識中把自己家寶貝兒子抱碎。
抽了幾下卻沒能抽動,飛燕過來點出幾指,玉緣徹底沉睡過去,掙扎的面部漸漸放緩,段德才得以抱出豸聰。
“不弄醒麼?”
“弄醒誰?玉緣?以她現在的狀態還是等我恢復些再說,至於聰兒,父不在母昏睡,弄醒了吃你豆腐?你帶得住麼?”
“額?小氣鬼,跟孩子吃醋,你羞也不羞?”
“孩子也不行,你是我的!”
段德沒有過多關注娘倆,撫平一塊地兒,暫時安放母子倆,蹲在赤霞身邊的段德心中一陣糾結,這赤霞命可真不好,不過卻又不能完全說不好。
至少肉身能保住,元神傷勢重,卻沒到崩潰邊緣,不過剛剛破關的修爲在傷勢好轉幾年內怕是寸進不得。
猛藥段德是不敢下的,飛燕對救人基本上是小白級別,就是祛除她體內的雜亂道傷,段德也是看得心驚肉跳,生怕這女人把本來沒啥事的赤霞給弄成殘疾,最後只讓她控制住就行。
剩下的就是段德自己把剩餘的精元丹藥當飯吃,加上毫不客氣的蒐羅飛燕的存貨,北宮飛燕還從沒見過誰吃藥這般亂吃的。
不管是什麼丹藥,都是精華濃縮而成,一般修士吃丹藥,不管什麼級別,都是吃一顆,煉化,再吃第二課,就是補充真元的丹藥也沒見過誰直接一碗碗吃的。
額,段德不是用碗,而是直接把丹瓶連丹藥一併丟進嘴中,也不需要打坐煉化,渾身淡淡的和煦白光繚繞,那些丹藥就像是進了無底洞。
其實這次段德比以前好不了多少,只是保持著原來的外形而已,其實就是個氣球,裡邊空空如也,運氣使然皮囊沒被扎破,他也不願在新娘面前變作乾屍狀。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段德呢還是象徵性的閉目盤膝梳理一番,骨身其實現在不能算是與這具身體一體的,只是兼容在他身軀中而已。
自然也得不到補充,骨身有自我恢復能力,不過還是老樣子,得有相應的能量來源補充,現在骨身比較悽慘,算是出世以來首次受創嚴重。
大體完好,排骨少了四根半,胸骨,其餘的好些根排骨,盆骨,大腿骨等多處有著不同程度的裂紋,和缺失。
左脛骨直接碎裂,失去好幾寸,不過好在就算不連著,左腳掌骨也有莫名能量牽引著,沒丟在戰場,否則段德哪天說不準能遇上他人用自己腳掌骨煉製的道寶。
那金色骨身有些暗淡,流轉於骨身中的莫名能量損失慘重,僅僅這一點點時間,讓段德虧紅了眼。
睜眼,飛燕坐在他身前,雙臂磕著膝蓋,雙掌拖著雙頰,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段德莞爾,這女人瞳孔放大,雙眸無神,顯然是在神遊中。
嬌俏的豐脣紅潤誘人,段德毫不客氣欺身上去細細品嚐。
“唔~~~”
蜜餞般的絕世佳品,一旦下嘴,哪裡還能忍住食慾?
“夫君~~~你不是說現在沒精力做這等事兒麼?”
本乃陳年乾柴,哪裡禁得住一星半點火花的灼燒?
“險死還生盡有時,何不及時行樂?正是時候啊!”
“可,可這裡還有人吶!”
“夫君我此時被白潤晃得眼暈,哪裡有什麼人??”
“啊~~臭流氓!”
“絕世佳人,流氓又待如何?”
原始的洞窟,許久不曾有原始的樂章奏響,此時單調陰暗的處所卻有百花齊放,百鳥齊鳴之象,箇中滋味自行品味。
直至肌骨痠軟,手腳麻酸彷彿不是自己的時候,飛燕方纔求饒成功,段德賤笑著打量著懷中暖玉,飛燕倒是羞得欲躲,偏偏身不由己,索性關上珠簾,任由段德耀武揚威的品鑑。
劫後餘生的瘋狂暫歇,段德心中負面情緒得以及時釋放,接下來該是思索正事的時候,懷中飛燕帶著滿臉紅霞安然沉睡。
或許,她已忘卻睡覺的滋味,格外香甜,倒是沒像某個改不了的傢伙一般口水直流,睡姿很安穩,很文靜,段德心中暖意盈滿,低頭輕吻。
自己恢復的檔口,北宮飛燕已經在這洞窟中開鑿簡易洞府,只不過細心地女人做事遠比段德要強,雖是臨時落腳,卻也五臟俱全,甚至桌椅擺設上都有精美紋飾。
段德臉上露出微笑,這是第多少次當地鼠咯?自己都記不清多少次,只不過在這裡心中很是安穩。
這間石室飛燕自是費心多一些,段德看著石牀靠牆的梳妝鏡,其中倒映著牀上的一切,有股子家的暖意流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