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本就陰沉的臉,已經(jīng)在滴水了,段德徹底放棄了攻擊,就在他身邊瞎跑。一陣?yán)坠獍岬募玖俭屝驼F張,雖防禦法寶擋住電光入體,但也不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他可以感受段德忽隱忽現(xiàn)的道韻,的確比自己強,一開始這傢伙不會用,如今好了,直線身法他不會弱於段德,可是這四處飄蕩的身法不是他擅長的。
不願搭理段德的調(diào)戲,氣過頭的季良腦袋生疼,鬱氣糾結(jié)於胸腹,面色醬紫而木訥,眼神癡呆而無神,本能的揮劍亂劈。
浮光掠影出自老道,雷遁出自《玄雷正法》用來跑路的,結(jié)合兩者本就不算差的身法總是給段德不太實用的錯覺,消耗過大最爲(wèi)顯眼,其次難以控制,轉(zhuǎn)向過於死板。
他認(rèn)爲(wèi)的是自己懵懂間窺得一絲奧妙,現(xiàn)在,身法算是基本大乘,卻不知是他的隨意造成的,即算有人告訴他,只怕他自己也不會信。
再一次變成刺蝟頭的季良毫不猶豫甩出所有真元,再次發(fā)動無差別攻擊,這一瞬間,段德就在他旁邊自然感受最深,全身真元放射侵入虛空,連接大道,撥動周遭‘道弦’化作漫天金色光刺。 www? тtκan? c○
‘雷暴!’
極度相似的兩個技能相撞,二人相隔兩尺之遠(yuǎn),典型的互相傷害,一個金色太陽,一個紫色電球,一聲巨響劃止這場兒戲般的鬥法。
季良昏迷前吶吶道:“我屮,總算是,結(jié)束了。。。”
段德沒有昏迷,只不過相當(dāng)悽慘,掉在魔瑩瑩腳邊砸出一個巨坑,魔瑩瑩皺眉看著坑底猶在咧嘴傻笑的段德。
全身如毛孔一般密集的孔洞,金色微光閃耀,那身破爛鎧甲在幾息後碎成粉末,還好有著鎧甲,不至於又一次遛鳥,鎧甲覆蓋區(qū)域傷痕明顯少很多,就算有也不深。
雙腿受傷最重,血肉模糊一片,腿骨上也有細(xì)密的金色光彩閃爍。
臉上倒是乾淨(jìng),關(guān)鍵時刻用殺豬刀擋住了臉,也不敢放大,那刀材質(zhì)太差,威力不弱本體弱。
‘咔擦’
一團電光閃耀於坑底,段德翻身爬起,跳上來揶揄道:“你就不能多穿條褲子?知道自己穿裙還飄在我頭上,不如別穿啊?”
“你看了,我能少塊肉?還是你能有所得?”魔瑩瑩沒有想象中生氣,程序式的訴說,只把心情不錯的段德頂岔了氣。
那邊悽慘的莫耶羅悄悄伸出大拇指,齜牙咧嘴一番,什麼都沒敢說出口。
很不幸,莫耶羅輸了,本就不多的財產(chǎn)被人家當(dāng)戰(zhàn)利品拿走了,也不知道何時能還清段德的債務(wù),有賣姐之嫌。
那個女修也是撿回了季良,重新給他穿過衣服,渾身焦黑冒煙的季良仍在昏迷中,那女修摘下他的戒指丟向段德,卻被段德送回去:“不要,陪我練了這麼久感激不盡!告辭”。
還有不收戰(zhàn)利品的?
男女二魔修相視一眼,男修抱起昏迷的季良極速遠(yuǎn)去。
我屮,沒點禮貌,早知道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沒有咯。
段德很高興的跟著魔瑩瑩傻笑著,邊走便嘀咕,徹底放開氣息就像是個發(fā)情的野貓,傷勢並沒有看上去那麼重,皮肉傷而已,畢竟是體修,兩人又是用的羣攻,所以段德如今模樣,很欠揍。
傷勢不管,傻樂了半下午的段德,而今手上一縷電光不時晃動,而他卻是沒了之前的高興勁兒,又不聽他使喚了!
“段兄,你,這是在做什麼?”
莫耶羅已經(jīng)憋了很久,段德昨天上午一戰(zhàn)後那是偷了雞的黃鼠狼,笑得賊眉鼠眼,盡顯二傻子高尚風(fēng)範(fàn)。
自從他在手上搞出個燈芯般的電弧後,面色開始緩緩變得差起來,甚至姐姐看不順眼隨意給這傢伙前路弄了個坑,他也沒注意,一腦袋扎進(jìn)去。
滿頭泥巴慘不忍睹的他,並未醒神,手中紫色燈芯也沒有消失,爬起來繼續(xù)縮緊眉頭,跨著臉,甚至冷汗都給憋出來了。
神神叨叨,罵罵咧咧過去一夜,莫耶羅見他面色是越來越差,似要走火入魔,忍了半晌纔過來一問。
直到莫耶羅連續(xù)問了三次,段德才茫然的擡頭,掃了眼並肩而行的莫耶羅道:“爲(wèi)啥?爲(wèi)啥就搞不清楚呢?總的有個原理吧?你們怎麼,怎麼理解這‘道’的?”
莫耶羅愕然,他?他在做什麼?理解?道能用理解概括麼?
“道就是道啊,理解如何理解?跟著功法練自然便會,那需要理解?”
這算是什麼答覆?隨波逐流‘大~法’麼?
“不是,你總要知道這玩意是什麼,怎麼來的,怎麼用的吧?不然怎麼去規(guī)劃使用?”
莫耶羅‘漂亮’的脣角抽搐不停,桃花眼瞪得溜圓仔細(xì)打量一臉期待的段德,半晌無語。
“你師父又告訴你‘道’是個什麼東西麼?反正我?guī)煾笍臎]說過,還怎麼來的?我哪知道怎麼來的?會用不就行了?懂不就行了?”
走在前方的‘假’莫耶羅懸於低空的步子也是猛地一滯,差點出醜掉下來,暗道這個莽貨是不是個修者?怎的蠢成這般德行?真想拍死他啊,和他一起會不會降低智商?
“那不還是和以前一般,用出法術(shù)不知原理?有什麼區(qū)別麼?”段德如今很懷念一個那邊的女人,她名‘度娘’。號稱無所不知!
“怎麼可能會一樣?你用法術(shù)道意難道沒有意識到天地之道的軌跡?你以前用能知道這些麼?還有,你以前和現(xiàn)在用同一個法術(shù)威力,消耗一樣麼?”莫耶羅快失去優(yōu)雅了,這哥們嗓子都有些異音。
段德低頭想了會,眼前一亮道:“對,就是你說的道意入天地之道,我看是看到了真元隨功發(fā)運行的軌跡,可是爲(wèi)什麼不能知道它爲(wèi)何要這麼走?知道了後,不是能按自己想法去走麼?”
一道勁風(fēng)襲來,傻啦吧唧的段德捱了前面佳人凌空一巴掌,打著旋兒栽進(jìn)十幾丈外的泥潭,附送兩個好聽的字。
‘白癡’
“弟,離那個傢伙遠(yuǎn)點,會影響智商,他沒帶腦子,你也不準(zhǔn)備要麼?”
莫耶羅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姐姐的火氣有點大,咬牙切齒的語調(diào)便可窺知一二,壓下心中鬱氣,快走幾步跟著姐姐,頭也不回,生怕傳染。
段德衝去泥坑怒氣滿盈就待上去找麻煩,半路便止住了身形,暗道好漢不吃女人虧,打不過,記賬!
抖去渾身黑泥,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心裡是否埋下什麼不可描述的想法,隨即目光一轉(zhuǎn),又一次變得迷茫,恢復(fù)傻貨姿態(tài)。
“這麼不嚴(yán)謹(jǐn)麼?只曉得放不曉得原理?典型的管殺不管埋,這樣的作風(fēng)要不得!我好歹也算新時代的四好青年,怎麼可以與他們一般?等我研究出來一定。。。”
自己都沒信心的自我安慰繼續(xù)不下去了,陡然前方傳來打鬥聲,段德靈識一掃,一男一女兩名築基中期魔修,打得火熱,術(shù)法璀璨,好不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