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同樣達到三品程度的江湖司好手,驚訝地看著這位年輕的正氣門劍客在那位總鏢頭的面前一步不退。這位總鏢頭此時此刻展現(xiàn)出來的能力已經(jīng)超過了情報上的評估,本以為長慶鏢局之中最強的也不過初入五品境地,在瘟疫之毒的影響之下應(yīng)該會下滑到四品層次,但現(xiàn)在看來這位總鏢頭依然可以保持五品強者應(yīng)有的水準。
面對一位五品高手,城主大人手下的士卒想要擋下,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少死傷,在一片混亂之下,他們未必有把握能夠把所有鏢師全部攔下。
但是,這個年輕的劍客橫空出世,居然擋住了鏢局之中最強的這一點,他不知道這位正氣門弟子的名字,但是他也看得出,照這樣下去,這個年輕的劍客堅持不了多久。
盡管他知道這位總鏢頭身上充滿對修者來說非常可怕的瘟疫,但是作為從小修習(xí)霸道功法的江湖司官員,他還是在第一時間改變了主意,沖上去和面前的這位年輕人并肩作戰(zhàn)。
直到加入戰(zhàn)團,他才知道面前這位正氣門的弟子到底有多強,在金絲大環(huán)刀凌烈的刀氣之下,這位江湖司的好手幾乎就沒有插手的余地,就算他修行的霸道功法同樣猛烈而狂暴,但是在品階差距達到兩品的情況之下,他所能想到的最好應(yīng)對方式也只是游斗罷了。
那位江湖司的好手對于眼前這位年輕人的戰(zhàn)力感到驚訝,那位為一條生路而拼死作戰(zhàn)的總鏢頭比他還要驚訝數(shù)倍,他很難接受自己居然會被這樣一位年輕的劍客擋住,就算對方修行的是最為標準的正氣門法決也不應(yīng)該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啊。
他有好幾次都認為,自己的金絲大環(huán)刀能夠斬斷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身軀,五品程度的內(nèi)勁在他完美的操縱之下能夠爆發(fā)出的力量絕不是三品修者能夠比擬的,但是,每次他的必殺一擊卻總是無法得手,那個年輕人始終能夠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爆發(fā)出可怕的力量,這樣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三品的修者能夠擁有的。要不是每次這個年輕人都很狼狽,那種力量也只能維持一瞬間,往往在避過自己殺招的同時也會受一點傷,這位總鏢頭肯定會懷疑與自己對戰(zhàn)的是不是偽裝成三品的玄階強者。
總鏢頭不知道為什么,這位年輕人膽敢站在自己的面前,正氣門的弟子都是這樣的猛士嗎?難道他們不怕死亡,他們不知道這個瘟疫的厲害?此時,這個年輕劍客的身上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瘟疫之毒肯定已經(jīng)入侵他的體內(nèi),就算他能夠把自己擋住,恐
怕也會像自己一樣,得死在這封閉的鏢局之內(nèi)了,那些官兵同樣不會放他離開。
但是,該死啊,時間對于這位總鏢頭來說太重要了,他實在沒有太多功夫和這個年輕人糾纏,和他一起沖出來的鏢師在這短短時間之內(nèi)已經(jīng)倒下三分之一了,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出不去了。
這位總鏢頭異常憤怒,而阿蠻卻也是很是難受,身上那一道道傷口可是實實在在的啊,拼命想要鉆入自己體內(nèi)的那些瘟疫之毒并不是太大的麻煩,阿蠻可以感覺到這些毒物一旦接觸到自己的身體,就會立即活力大減,最多讓自己稍微難受一點,但是不斷流失的鮮血可不是鬧著玩的,當鮮血的損失達到一定程度的話,人可是會昏迷甚至死亡的。
今天這樣猛士的角色應(yīng)該扮演地差不多了吧,也不能一直這樣繼續(xù)下去啊,阿蠻可不是來找死的,就算是身受儒家思想熏陶的正氣門核心弟子,也知道保住有用之身的重要啊,在不到最關(guān)鍵的時刻,的確沒有必要獻身吧。
阿蠻已經(jīng)有了退意,能夠在一位五品強者的面前堅持這么多時間已經(jīng)足以自傲了,想必別人也不能再多說什么了,經(jīng)此一戰(zhàn),自己的聲名至少在這片地方已經(jīng)打響了吧。當然,阿蠻并不準備狼狽地逃跑,而是要以更加體面的方式退出戰(zhàn)場。
以攻代守,在讓開身前那條道路之前,展現(xiàn)最絢麗的劍法,正是阿蠻的想法。君子劍瞬間化為大日正劍,同樣是達到三品水準的大日正劍卻比君子劍來得更為凌厲,特別是在借勢這方面更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
如同赤陽一樣的劍光瞬間在這位總鏢頭的面前爆開,在阿蠻的計算之中達到“爆”程度的浩然正氣,再加上大日正劍,應(yīng)該可以讓面前的那個家伙退上幾步,然后自己可以順勢軟倒在地,內(nèi)勁消耗光之后的修者是沒有戰(zhàn)斗力的,那為江湖司的好手和那些士兵應(yīng)該迅速填上自己的空缺吧。
阿蠻計劃地很好,他現(xiàn)在爆發(fā)出來的劍氣也超越了三品修者應(yīng)有的層次,但是他還是估算錯了。那位五品實力的總鏢頭居然退了,而且不是暫避鋒芒,而是一個趔趄之后勉強凝上一口真氣,朝著身后的大院飛退。
作為手中寶劍的執(zhí)掌者,阿蠻當然知道要是剛剛自己不是略一猶豫,那位總鏢頭必然會傷在自己的劍下,在這一瞬間,這位總鏢頭的身上必然發(fā)生了什么,否則不會有這樣大的變化。
這位總鏢頭恨啊,沒有想到這瘟疫之毒這么
厲害,原本已經(jīng)被壓制到身體一角的毒素,因為這么一段時間的激戰(zhàn),再也無法壓制了,原本他有絕對的把握破開那看似絢麗的劍光,但是在關(guān)鍵時刻,卻是全身一軟,要不是多年的江湖經(jīng)驗讓他在第一時間飛退,恐怕自己就要把命留在那里了。
好不容易才組織了一次突圍,在死傷三分之一的情況之下,突圍的主力卻硬生生被逼回院子,而且是一半會兒之間沒有再次出手的能力。
那些鏢師大驚,在他們的心目中,只要把總鏢頭送出去,就肯定會有人來救他們的,可現(xiàn)在……這些士氣大落得鏢師一下子被砍翻射倒好幾個,剩余七八個人也被硬逼了回去,身上多多少少帶傷。
這樣一次突圍以傷亡慘重的失敗而宣布結(jié)束,那位城主大人立即松了一口氣,他的部下?lián)p失不大,而且那些鏢師再也沒有再來一次的力氣了。
在幾位大夫的指揮之下,那些傷兵和與那些鏢師有過近距離接觸的士兵立即被送到指定的區(qū)域,他們都平靜地接受被隔離的命運,事先他們都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這種瘟疫似乎對于沒有內(nèi)勁的普通來說不是非常可怕。
既然那位總鏢頭退走,阿蠻內(nèi)勁的消耗雖然極為嚴重,卻也不需要軟倒在地了,他沒有走回陣中,因為他很清楚在那些人眼中和總鏢頭激戰(zhàn)受傷的自己有著多大的威脅,他扶著鏢局的外墻,開始喘息起來,但眼神依然平靜。
“琦少爺,穩(wěn)住,千萬穩(wěn)住,盡量不要再用內(nèi)勁了。”老大夫心中大急,卻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遠遠地提醒到。
“壯士放心,本官必然全力以赴,帶領(lǐng)城中各位醫(yī)者,研究解藥,必然不會讓壯士受苦。”那位城守大人也大聲說到,要是沒有這位正氣門的弟子,他今天可能遇到很大的麻煩。
雖然對阿蠻客氣,但是對于那些膽敢無視王朝法令,為了一己之私影響城中百姓安全的鏢師們,這位城主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耐心,而且,剛剛在突圍之中,雖然兵士們早有準備,卻還是有幾人死在了鏢師的手中,這樣的罪行按照旬氏王朝的法典,足以被定為謀逆之罪了。
江湖人以武犯禁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擊殺官兵這種事情在三大仙師會麓山之后就已經(jīng)少了很多,而王朝官方在對待江湖人上也更有了底氣。
所以,那位城主大人決定用更為嚴厲的方式,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可能傳播瘟疫的地方,在特殊時期,也只有使用雷霆手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