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隨著番木那一屁股而碎成塊的小石疙瘩。
錢思思腦子里好似一下了就清明了。
‘這石頭不對。’
“老公,你去看看石頭”
一瞬間好似明白了為什么的錢思思,兩手放在星的肩頭催促著就讓星去看石頭,不知道該怎么看的星轉過頭,雖然不能看著錢思思的整個表情,但是錢思思咧著的嘴還是看得見的。
“怎么看”
“先踩兩腳看會不會碎”
錢思思這一提點馬上就想到問題關鍵的星一聲輕應,“嗯····”
疾步走到山崖處,沖著一快石頭就踩,只是這一下下去,那拳頭大小的石頭卻沒問題,在一下這石頭才應聲而碎。
看腳下的石頭,星一腳踢到一塊八公分厚半米寬的石板上。
“咔嚓·····”石板應聲而碎,看著跟往常沒什么不同的碎石,星卻蹙起了眉頭。“沒問題”
原本他一聽錢思思這么說也就想著是這石頭太軟的關系,因為石頭不是每一處的都是一個樣。
可是就剛才試的這兩下,都證明這石頭的硬度并不低,那么這問題就不會是錢思思想的這個。
剛以為自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誰知不過是白開心一場,錢思思有些接受不了。
只是,這過去的石溝最長的都已經搭到五十幾米,為什么這不過多了十來米就沒辦法運輸了。
事實上這可不是沒辦法運輸,是直接就抬不起來。對于這個問題完全就是摸頭不著腦的兩人在試過了石頭的硬度后,對于換個地方的想法就沒了,這不是石頭的問題,那么換多少個地方都是一樣。
心里懷著這樣想法的兩人,因為這一實驗完完全全的將另一個問題給忽略了。
那就是·····過去用的石溝,不管長的短的都沒有在這一座山上取過石料,因為原先取的哪一座沒有這么長的長度。也就是說,這座山的石頭不能跟以前用的比。因為都沒用過,這要怎么比?
可是,沒有想到這點的兩人將這個最重要的因素給忽略了,因此都沒有想過,要拿其他地方的石料來跟這里的石料對比一下的兩人自然就不知道。
這邊的石料有分層,雖然是很細微了,但這一路出來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問題。所以獸人就將這個其實很明顯的事給忽略了。因此就完全沒有發現這個只要仔細看就能看見的問題所在。
至于錢思思她們兩口子雖然來到了現場,這都習慣了等著獸人將他們能弄的弄好在來安排,所以開始時也就沒有想到會是石頭的問題。
而錢思思想到時,看的又是獸人挖好的溝渠跟挖下來的石塊,因此看著這些獸人一下一下的刨出來的石料自然就看不到原來就有的斷裂紋路。
然后就沒人發現這石料在一開始時就出了問題。
所以,連抬都抬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完全就沒有想過這山崖上石頭還會有裂痕的兩人,怎么都想不通,抬著頭齊齊看著山崖。
“先回去?”
“嗯····”
這沒辦法當然得回去,她孩子還在落腳處,在說了,她都在星背上坐了半天了腿腳早嘛了,在不回去,都要成瘸子了。
心頭默默想著為了一條水渠而將自己弄殘疾實在不劃算,而這個世界可沒有輪椅就是好看點的拐都沒有,她要是殘了就只能讓星用木頭給她削拐杖了。
心里歪歪著,被星用披著的獸皮蒙上頭頂,而處了朦朧的灰暗里,一不小心就給想遠了的錢思思在什么時候回到落腳地的都不知道。
“唔呀·····”
“唔呀······”
遠遠的就知道自家老媽終于回來了,幾個小的立馬就鉆出大架子迎接。被孩子們的小奶音一喊錢思思終于回過神來看著自家幾個孩子錢思思的煩惱瞬時拋在腦后。
“進去,媽媽馬上就來”
雖然知道孩子不冷,但是不想讓多心的人看出什么,錢思思趕著孩子,待孩子不情不愿的鉆進大架子后她才等著星將她解下來。
手里抱著的暖寶寶早就冷了,在星將她放下時。錢思思首先就將手里雖然不冰但也不暖,現在唯一就是重的暖寶寶遞給星。
只是當星接過去在一手將她攙扶起時她實在是忍不住。
“哎呦···嗷嗷嗷····啊啊···老公你慢點拽,你慢點,喔····好痛···好麻··好難受”
“忍一下就過了”
“哪里是一下,要好大一會,哎呦····”
“······”
聽著這每天都要來一下的聲音,看著錢思思剜向他的眼神星還是忍不住心動。
可惜現在在外面,錢思思也才剛生了兩個多月,為了錢思思好,他還是得繼續忍著直到錢思思說可以時。因此,這每天聽幾次錢思思這叫喚聲對于他來說真是受罪。
“行了別叫了”
“我痛啊·····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又剜一眼星,錢思思用眼神控訴他不懂得心疼。看著錢思思這眼神在聽著這嬌媚的罵聲,星是更難過。
“你在叫得大聲也是一樣的痛”而他在聽下去就真想不顧她了。
心里頭郁悶的想著回家后應該就快了的星,瞅著錢思思嗯嗯啊啊的叫喊卻無法轉開眼。
而實在不懂每天到了放她下來時,都拉著張馬臉,跟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不給她半點好臉色的星,到底是那根筋不對的錢思思,是怎么都想不到星這每天幾次的脾氣差到底是為什么。
只是,每一次兩人說的話好似都一樣,而她還在每次星說這最后一句時閉嘴。
撇著嘴自己也知道叫在大聲也一樣痛的錢思思,忍著這鉆骨的酥麻感。
可是也是這她都快要忍得不耐煩的酥麻感提醒她,要是在不將這橋給處理好,她還有得罪受。
就在星攙扶著她站著讓腿上的麻勁過去時。一手扶著星一手使勁按著大架子的木梯,錢思思在忍著如蛆鉆骨的酥麻不適的同時還得忍受這刺骨的寒冷。
看著木梯心頭不禁有些惱。
石頭用不了,不如干脆用木頭算了,這里的樹百來米高,十幾米粗的多了去了,就她們這條溝,一棵樹就能解決。
雖然這木頭容易腐爛,但是在雪季腐爛是不會那么快的,在說了就算壞得快,換根木頭也用不了多少時間。而這里離部落不過一天的時間要來這里換木頭也不是多難的事。
最重要的是要是用木頭的話,最多明天一早,就能完工,然后在進山放了水一路檢查著出來就能回家去了。
心頭越想越覺得可行,在腳不麻了后,錢思思扭頭緊緊盯著星。
被自家老婆這堅定里又帶些無可奈何的看著,前一刻心里還盡是粉紅泡沫的星一時間心就提了起來。
“怎么了”
“用木頭吧”
“······”
‘用木頭?’
他只想知道怎么用。
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錢思思說的用木頭是水溝的星,不自覺就將這話給理解錯了,而這一理解錯他就想知道地球男人是怎么用木頭的。
于是難得的滿眼都是好奇的星冷聲問。
“怎么用”
“還能怎么用,不就是向石溝一樣”
不知道星這一句問的是另一個意思的錢思思自然的回著,可是這話聽在星耳朵里就覺得怪異。
“這將木頭給弄成水溝的樣子也用不了···那也太硬了!”
“·····你在說什么”
為什么就用不了,在說了這木頭硬還不好。
這用做水溝的木頭不是越硬越不容易腐爛。
心頭對于星這莫名其妙的話很是不解的錢思思,聽星這么說到是又主意到一個重點。
明天要砍的樹是越硬越好。
不過現在不是想樹的時候,是想星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的時候,難道星覺得不能用太硬的樹。完全不能理解星是個什么意思的錢思思在停頓了幾秒后問著,只是她這一問,星卻反問。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看著錢思思的表情,根本就沒有通常說起這事時的玫色,星心里不禁懷疑,生個孩子將錢思思給生好了,不會因為這事害羞了。
還是,她說的不是他想的,心頭想法一起,懷疑倆人說的可能不是一件事的星,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只是錢思思說的不是這事,那么她想說的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能讓她這么的堅定又帶些無可奈何。完全沒將想法往水渠上想的星看著錢思思,心里是更想知道錢思思到底是在說什么。
只是,這抱有的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只聽錢思思在聽了他的話后說。
“溝渠啊,我們干脆用木頭算了,這木頭吧,雖然容易腐爛了些但是要腐爛起來也很慢的。而就是快也沒關系,這里離部落不就是一天時間,誰來看都是很簡單的事”
“······”
‘尼瑪,原來是說水溝’
錢思思說完,星滿頭都是黑線。
看著自己話落整個人都有些出竅的星,錢思思眉頭不自覺的就跟著皺了起來。
“木頭··真不行嗎,我還覺得越硬的木頭越不容易腐爛”
嘴里說著,知道星是個什么性格的錢思思見星什么都不說,心情就開始往下沉。
這好不容易才想到的備案又不可以,那么就是說還是得用石頭。
在想到今天兩次都將石溝給弄碎,而過去幾天也是如此錢思思煩躁的撓撓頭發。
“真是的,什么都沒有,看什么,用什么全靠兩只眼”而她的眼又不是紅外線更不是X光線,根本就不知道那石頭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帶不回來。
這邊,錢思思對于一個又一個想法沒用,有些氣憤又有些無力的,她扯開星拉攙扶著她的手,爬上大架子。
在她背后,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星心頭一陣復雜。
現在,他終于知道,錢思思為什么老是能想到一些,聽上去很不可思議,很顛覆觀念的想法了。
他剛才不就是這樣,在想某些事情時,讓她一帶就給帶過去了。
只是這么長時間,他就有這一回經驗,可是錢思思卻說過數不清的無厘頭的話,那么她在那些時候都是在想些什么。
一個小小事件讓星突然知道了,錢思思在說些無厘頭話語時,肯定是想到了別處。這讓后來的他對于錢思思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時在想什么,那是一個字····好奇。
不,是兩個字。
于是就總是問,你在想什么。
最后在知道錢思思在想什么時總是將他氣得不輕。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現在多說也沒意思。
因此還是來說說用木頭的事。
緩過心思,在心里細細想著,星不過是花了三秒半的時間就決定。
就用木頭。
雖然··麻煩了點,可是現在能用就好。
于是,身子一轉,沒有像先前的每一天一樣先上去幫趴伏著的錢思思捏腿,而是直接走像嘉輝。
已經吃上飯的嘉輝,見星在自己飯都還沒吃完就過來,對于星夫妻兩特別注意的他又聽清楚了這夫妻兩的對話,所以,在錢思思那么失望后,星來找他,自然就想到了星有要事交待。
于是放下大碗他就問。
“什么事”
“明天你帶幾個人往西走到離這里三個多小時的望天樹森林去,去哪砍一根望天樹回來,大小就跟石溝一樣,然后用木頭代替石溝”
聽星這么一說,嘉輝先是咧嘴一笑,可是當他想到剛才這夫妻在說什么話時,又黯淡了下來。
沉默了幾秒,又想了想,星這人,若是不能用是不會來安排他的。而星這話的意思是,讓他砍望天樹來做水溝,可是他剛才聽得清清楚楚這樹不是不能。
于是嘉輝就問出心里的疑問。
“····不是,不能用”
看著嘉輝瞟向打架子的眼神,對于嘉輝聽了她們兩口子的話這事,星是什么負面感覺都沒有。
他們一家人的大架子,雖然跟獸人們聚集的這邊有些距離,不過也就是五十來米,就這個距離所有獸人想聽都能聽得到。
只是這會吃著燉肉,大伙都在說著野熊的事,根本就沒人想聽他們夫妻在說什么。因此,當他一開口嘉輝就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就更讓人心暖。
于是,心里有些觸動的星雖然冰冷依舊,可是看著嘉輝的眼神卻多了份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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