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姑娘說了好一會兒話后,才離開小賣部。
回頭路過之前那位農(nóng)民工的座位時,我發(fā)現(xiàn)此人精神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甚至有些頹廢,而且好像特別在乎手中上了鎖的皮箱。
農(nóng)民工買的是硬座,對面坐著一對夫妻,年紀不大三十幾歲的樣子,兩人賊眉鼠眼的盯著農(nóng)民工緊緊抱著的皮箱。
我路過之時,也就盯著三人看了一眼,也沒多在意,心想大概這農(nóng)民工這么在乎手中的皮箱,只怕這箱子里是大量的錢財或者貴重物品。
畢竟我知道很多農(nóng)民工都是外地人,他們一群人都是進大城市打工的,他們工作都非常的辛苦,而且一天勞作下來也僅僅是幾百塊甚至幾十塊錢,省吃省用余下來的錢留著帶回老家。
本來我也是沒有多大在意,但是,卻發(fā)現(xiàn)這坐在對面的小夫妻,好像特別的熟絡,甚至是在努力地跟這位農(nóng)民工他們攀談講話,最令我疑惑惹人注目的就是那位女子,可以說是奇裝異服,頭上戴著一頂假發(fā),甚至好像有些夸張的,戴著一頂帽子還有太陽眼鏡。
本來呢,夏天就是非常的燥熱,我也不覺得說戴一頂帽子或者太陽眼鏡覺得很奇怪,但是,火車車廂里根本就沒有陽光,帶著假發(fā)跟帽子反而更熱,再有就是現(xiàn)在還是午夜十二點,說道陽光刺眼好像不太可能。
于是,我往回走的時候多留意了一下這對夫妻跟農(nóng)民工。
雖說感覺這三人十分的怪異,但我也不能說什么,畢竟這個世界上奇怪的人千千萬萬,而我也沒有權利阻止那些人搞一些古怪的打扮或者做法,再說那些都是別人的自由,現(xiàn)法律上又沒有指定說國民人員穿著打扮都要正式傳統(tǒng),不能奇裝異服。
我撇了撇嘴,悠閑地拎著從小賣部買回來的宵夜往臥鋪走。
等我一會到臥鋪,大頭發(fā)也醒來了,手里端著喝剩下的純凈水,咕咚兩聲直接一口干,喝完隨手往地上一扔。
見我推門回來了,大頭發(fā)有些焦慮不安的問道,“你去哪里啦?”
我揚了揚手中的一次性袋子,又伸手把大頭發(fā)剛才隨手丟在地上的瓶子揀了起來。
我懟了他一眼,不給好臉色的說道,“喂,垃圾別亂扔行不行?好歹這間臥鋪我也住在里面,而且還是兩天兩夜。”
大頭發(fā)一聽我說教,頭聽得直發(fā)疼,連忙直跟我打手勢,雙手在打了個叉橫在胸前,意思讓我住嘴。
我對他翻了個大白眼,還人民警察呢?自身都做不好愛護環(huán)境,不亂扔垃圾,大頭發(fā)我看他需要再次回警校規(guī)劃一下。
“我說容妹妹,你不知道我剛剛有多著急,有多擔心你,哥哥我不就是心里焦慮不安沒在意亂扔了垃圾,你就這么懟我的?讓我失分寸的要怪就怪你自己,這錯你自己擔著!”
大頭發(fā)樂呵呵的對我說著,說完還不忘接過我手里的夜宵,又從袋子里取出一袋面包,撕拉一聲,開始咀嚼起來。
我聽了大頭發(fā)的話,簡直就是哭笑不得,亂扔垃圾還有理了。
我見大頭發(fā)坐在那吃起東西了,就把團在被窩里呼呼大睡的小黑挖出來,這家伙萎靡不振的微微睜開眼簾,瞟了一眼,一看是我,直接伸出小肉爪子上下擺動著跟我抗議。
大頭發(fā)啃了口面包,抬頭問道,“你怎么去哪里都把這黑貓帶著?不嫌累?”
我像抱小孩子一樣抱著小黑,從袋里子去來火腿腸,直接用牙咬一個口子在用手撕開包裝袋,然后遞到小黑嘴巴前。
我見小黑跟孩子一樣,往火腿腸上嗅了兩口,直接給我一個飛眼,撇頭裝死。
我揉了揉他的肚子,又摸了摸他的腦袋瓜子,解釋道,“將就一下,明天一大早我就去給你買熟食,行不?”
小黑鼻子噴氣,哼哼了幾聲之后才開始嫌棄的吃著火腿腸。
大頭發(fā)一臉懵逼的看著我跟小黑,他摸了一把臉扯了扯嘴角,一臉無語的挖苦道,“哇撒,現(xiàn)在貓都成大爺了,人越活越不像是人了,愿我下輩子投胎成貓吧!”
對于大頭發(fā)的挖苦,我只能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裝作聽不見。
小黑吃了幾根火腿腸后,吃了一點面包又喝了點水,這才消停不悅的心情,飯飽思淫欲,之后他又開始投進周公的懷抱,圈成一顆肉球睡覺了。
安排好小黑之后,我轉(zhuǎn)念一想大頭發(fā)之前說著急找我,于是就問他,“剛才你找我有事?”
大頭發(fā)放下手里的面包跟純凈水,臉上十分的認真,說道,“火車上亂七八糟的事情特別多,有什么事情勁量不要出去走動。”
我懷疑的看他,“能有什么事?”
大頭發(fā)見我一臉不信,收起笑臉正兒八經(jīng)的說道,“犯罪團伙最喜歡的就是在火車上交易,火車上小偷也比較多,我讓你少出去也是對你的人生安全著想,知道每年警局能在火車上抓獲犯罪分子概率有多高嗎?直接達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犯罪分子多了,你覺得火車上是個安全的地方嗎?萬一碰到個販賣走私的頭頭,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那些人手里可都有槍的,嘭嘭兩聲,就得死兩人,那些人可沒人性可言。別覺得我在這危言聳聽,我也是個警察,而且我答應沐老大照顧好你,我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我一聽大頭發(fā)說的這些,心里一陣后怕,雖說心里有些恍惚,與此同時不由得皺起眉頭。
我忽然想到,剛才一路回來碰見的那三個人。
農(nóng)民工還有那一對年輕夫妻,那個農(nóng)民工手中的皮箱會不會是毒品?而那對年輕夫妻是不是犯罪分子的接頭人呢?
本來我想把這件事情跟大頭發(fā)說一下的,可也害怕是自己亂猜疑,這三人看著都是普通人,或許我想錯了,而且這些想象是因為我聽了大頭發(fā)的那席話才懷疑的,除了那對夫妻不正常衣服外,好像人家也沒犯多大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