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大頭發對視了一眼,建議道,“乘務長,不如您先帶我們去三十四車廂看看,我們兩人有一些問題想要問當事人?!?
乘務長盯著我們看了兩眼,然后重重的點了下頭,笑著回答道,“如此甚好,如若能有兩位幫忙,這件偷竊案想必很快就能破了?!?
大頭發是警察所以知道的比我多,他絲毫沒有隱瞞,主動退開一步,彬彬有禮的請乘務長步進車廂內,指指車廂內部說道,“既然乘務長是來搜查車廂的,不能因為我跟容華是警察的關系而手下留情,雖說我們兩人答應幫忙了,但是我也希望一視同仁,所以,我希望乘務長跟下屬先搜查一下我們的車廂,之后我們在幫忙也不遲!”
乘務長一聽,笑的那是合不攏嘴,他拍拍大頭發的肩膀說道,“陳警官果然是個爽快人,既然陳警官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
隨后說完,就招呼手下的乘務員走進車廂,大概兩三分鐘之后,兩位下屬走了過來對乘務長搖搖頭。
例行公事過后,乘務長聽從了我的意見,領著我們一群人來到三十四車廂。
我們一行人站在三十四車廂內,乘務長指著那個農民工說道,“容助理您說的是這位大爺吧?”
之前遠遠的一看,我就知道這名農民工的不容易,如今靠近觀察他,發現他一臉沮喪,眼皮紅腫,皮膚黝黑,臉上還有少許的傷痕。
農民工緊緊的握住雙手,手面青筋凸起,此時的他在努力壓抑著悲傷的心情。
農民工一見乘務長出現,他激動的站起來拽住乘務長的手,神情放松了不少,連忙問道,“乘務長箱子找到了嗎?”
乘務長拍拍農民工的手安慰著,指著我跟大頭發說道,“大爺,您放心!我給您介紹一下,這兩位是警察,箱子我們竭盡所能幫您找回來。”
農民工一聽,神情更是激動不已,他抓住大頭發的手緊緊的不松開,下一秒,令我們震驚的是那位老實的農民工直直跪在地上,懇求道,“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回箱子,箱子里是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
大頭發一見農民工下跪,連忙扶起他,還不慌不忙的伸出手為農民工擦掉眼淚,安慰道,“大爺,您先別急,慢慢的跟我們說,我們所有人都會幫您把箱子找回來的?!?
大頭發在那頭聽著農民工說著話,而我圍著三十四車廂查看了一番后,來到之前那對夫妻坐的位置坐下。
我伸手摸摸被壓扁的座椅墊子,探了探溫度,座椅上還有余溫,說明離開時間并不是很長,也就是說,有可能農民工一發現箱子不見的時候,恰巧那對夫妻剛把箱子偷走。
我走回他們身邊,問道,“大爺,之前跟你坐在一起的夫妻去了什么地方?”
農民工回想了一下,搖搖頭回道,“我睡醒的時候,那兩夫妻就已經不在了。閨女,你是有什么發現嗎?”
“大爺,不瞞您說,我懷疑那兩個人就是扒手?!?
農民工吃驚不小,但我發現他的臉上任然太過多余的表情也沒有。
我轉頭對乘務長解釋道,“這兩人應該還未走多遠,我剛才摸了一下座椅,上面溫度雖已冷卻但還有余溫,這表示離開的時間也就在發現箱子不在之前的前一兩分鐘,我相信,這兩人肯定走不遠?!?
乘務長摸了摸下巴,不住的點頭。
而大頭發接口吩咐道,“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人員先不要伸張,如若像剛才乘務長那么的大張旗鼓,只怕小偷早就會偷偷溜走了,現在我來分配,兩人一組,假裝去車廂巡邏查看,這樣一來不僅不會大肆宣揚也不會讓其他客人覺得緊張。”
“那道也好!”
于是,兩人一組,五個人分散了開始,從三十四車廂左右兩邊開始尋找起來。
因為我們認定了那一對夫妻是嫌疑人,所以我們一群人有了目標,只要每個車廂挨個挨個的查看就行。
挨個車廂我跟大頭發都尋找過,眼看只剩下最后一個車廂,我的心已經提到嗓子口了,本來這兩夫妻穿著打扮就已經足夠明顯了,可偏偏查看了所有車廂都毫無兩人的蹤影。
我忐忑不安,心里開始打起退堂鼓,心里越發越虛,莫非是自己猜錯了不成?
突然,大頭發拍拍我的肩膀,視線對上臨近廁所那一車廂最后一節,那邊車廂燈光被關掉了,而我之前也沒有在意那邊,我仔細一看,還真是之前那一對夫妻,而那位農民工的箱子也靠車次壁擺放著,那兩人身上的衣服并沒有換掉,女子頭上帶著的假發已經拿掉了,帽子也沒有了,只留了個墨鏡戴著。男人頭上戴了一定假發,原本蓄著的絡腮胡消失了。
我心里一陣嘀咕,現在的小偷不去混演藝圈真是浪費人才。
“怎么辦?”我壓低著聲音問道。
大頭發說道,“你去叫乘務長他們過來,我在這盯梢。”
我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就往返走。
在回去的路上,很快我就碰見了乘務長他們三人,緊趕慢趕的等我們四人來到最后一個車廂時,我才發現事情大發了,因為大頭發不見了,那一對夫妻也沒有了蹤影。
“怎么回事?人呢?”乘務長焦急的四處打轉。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廁所里傳來了打斗的聲音,還有女子尖叫的聲音。
于是,我們匆匆忙忙又飛奔到廁所,剛落腳廁所走廊,大頭發跟那對夫妻的男人已經動手打了起來,而且動作還挺大。
就在兩人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一陣哀嚎的尖叫聲從廁所里傳了出來。
被這聲音一嚇,原本打架的兩人也紛紛停了手,一致回頭注視廁所里。
而我看到用工具已經打開的皮箱子時,也震驚了,箱子里不是什么錢財,也不是什么貴重物品,而且死人,是一位四十幾歲的老婦人。
在場的所有人跟我同樣一臉震驚,而且搞不懂眼前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