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的浮出水面,朝著岸上游去,謝恆鴻和爺爺一人一手,就把我拉上了岸,我坐在岸上,張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轉頭看向一邊的花婉兮,她此刻已經(jīng)變回了人樣,只是左腳的腳底,兩個觸目驚心的傷口,深深的牙洞,我知道是那兩顆獠牙吸血留下的。
“你感覺怎麼樣?”我邊喘息邊問道。
“沒事,只是好疼。”花婉兮抹著眼淚說道:“吳名哥哥,謝謝你救我。”
“謝什麼謝,是我把你放入水裡的,再說你都喊我哥哥了,還能說謝字嗎?”我轉頭看向謝恆鴻,謝恆鴻仔細查看之後說道:“這玩意不是殭屍,她的傷口沒屍毒。”
“我看著也不像殭屍,它就是一副透明的骷髏架子,不過卻有兩顆比殭屍還大的獠牙,吸完花婉兮的血之後,血液就存在每一根骨頭裡了,整個骷髏架子都綠了。”說起來我也是陣陣後怕,還好鬼臉把它嚇跑了,不然我肯定也會被吸乾的。
“這傷口暫時先止住了血,我們回旅店再處理傷口,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並且讓村裡的村民暫時先不用這裡的水。”謝恆鴻在花婉兮的腿上點了幾處穴位。
我則是背起她,我們便朝著山下而去,水裡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現(xiàn)在想想頭皮都陣陣發(fā)麻。
到了旅店之後,給花婉兮包紮了傷口,她的臉有些蒼白,雖然她的本體大,血多,但是那東西很生猛,才短短的幾個呼吸,就吸滿了整個骨頭架子,何況漂浮到水面上的那些都不知道有多少。
我有些不忍,問道:“妹紙,你想吃啥,你跟我說,我去給你買來補補。”
她也沒客氣,馬上露出吃貨的本性了,她流著口水說道:“我想吃樓下的面線糊,我要吃到飽。”
我的眼淚都出來了,多麼樸實的要求啊,吃到飽算什麼,我說我馬上把那攤面線糊給包下來。
那一攤的面線糊,除了我們幾個,一人打一碗之後,其他的全給花婉兮吃了,我還真低估了她這樸素的要求,包下那一攤,花了一千一百多塊,老闆還美其名曰打了八折。
沐浴更衣完了之後,司機送我們上了山,我們自己還帶了被子和涼蓆,而且還帶了蚊香,雖然老和尚給我們留了五個牀位,但畢竟還是跟二三十個人共一個牀板。
到了仙公山,已經(jīng)是晚上的七點多,我們跟老和尚交談了一會,之後便進入大殿,我們每人拿了三柱清香,跪在蒲團上,向九仙君報上自己的姓名,哪裡人氏,心裡有什麼需要九仙君指點的事情,然後祈求九仙君入夢,指點迷津。
祈求完畢之後,我們便帶著涼蓆和被子,還有枕頭到了我們的牀位上,我們的五個牀位是挨在一起的,位置挨著大殿的大門,這是我這些年來,睡得最早的一次,我看了下手機,才晚上八點。
老和尚對兩排祈夢的善男信女說了下大概的注意事項,比如手機要關機,現(xiàn)
在到明天早上八點之前,不準說話,怕被人呼嚕聲影響到的人,可以戴上隔音的耳罩,所說的這一切,貌似都是爲了相互間不干擾彼此間的夢。
我躺最外面,我挨著爺爺,然後再進去是謝恆鴻,之後是瞎子和聾子,我們都躺下了,蓋上了被子,臨睡覺之前,我在我們的牀位下都點了金鹿蚊香。
在山頂,有些蚊子很兇的,所以有備無患,反正大殿之內(nèi)瀰漫著香的味道,蚊香的味道與其混在一起,別人也聞不出來。
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鼾聲,我去,我本來就很怕這聲音,原來爺爺也會打呼嚕,但是聲音沒這麼響。
再接著,整個大殿之內(nèi),便是均勻粗重的呼吸聲,顯然好多人都進入了夢鄉(xiāng),我一下樂了,這些人這麼好睡?還是說這九仙君開始發(fā)功了?
不一會兒,瞎子和聾子也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這才短短十幾分鍾,也太神了吧?
我就轉頭的一小會,身邊的爺爺和謝恆鴻也傳來了呼嚕聲。
我的心一緊,整個人有些緊張了,甚至可以說有些害怕,這大殿有些詭異,這些人都那麼快就入眠,爲何只有我一個人如此的精神,可以說我是繃緊了神經(jīng)的。
不對!一個念頭蹦了出來,把我自己嚇得半死。
曾國進說在仙公山等著我們,此刻我們來了,而且就睡在仙公山的九仙君大殿裡,而且個個都這麼好睡,這特麼是巧合嗎?
越想越怕,我整個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會不會是陷阱?
我使勁的嗅了嗅,這香的味道好怪,不知道是不是摻雜了蚊香的味道,所以才這麼怪,還是說這香本來就有問題!
催眠香!
我的心猛然咯噔一下,猛的一沉,砰砰直跳,我暗呼糟糕,如果真是催眠香的話,那這次真的完蛋了。
“爺爺,醒醒,別睡了。”我推了推爺爺?shù)纳碥|。
“娃兒,別鬧,讓爺爺再睡會。”爺爺翻了個身繼續(xù)睡,根本就不理我。
我現(xiàn)在越來越肯定這大殿有問題了,我悄悄的起身,繼續(xù)搖了搖爺爺,還有謝恆鴻和聾子瞎子,但是他們都睡得很香,就跟吃了安眠藥似的。
我敢肯定,這香一定是催眠香,我不知道這是寺院是不是真有問題,還是說寺院爲了幫助祈夢的這些善男信女能夠順利的入眠做夢,迫不得已才點催眠香的。
因爲來這裡祈夢的人,心裡都有事,而且肯定是不順心的事,心不順則精神壓力就大,精神壓力大,自然入夢的概念就小,所以使用催眠香也就成爲了寺院的無奈之舉,這是我個人的想法。
好比我這些日子碰到的事,整個人都有點神經(jīng)衰弱了,睡眠很輕,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醒來,想要進入深度睡眠很困難,除非是在絕對安全的地方,比如在道聖宮的臥室裡,我才能無憂無慮的睡下。
我也很奇怪,爲何大家都入眠了,就我一個人還這
麼精神,我悄悄的走到大殿正中的那個香爐邊上,把那三根正在燃燒的香給掐滅了,這香有手指的粗細,估計是能燒到明天早上八點的。
我把那三根香掐滅了之後,悄悄回到了牀位上,悄悄躺下之後,還是不放心,我覺得這事肯定沒那麼簡單,太湊巧了,湊巧得讓人發(fā)毛,讓我感覺完全就是蓄謀已久。
爲什麼今天之前我們都沒有考慮好這個問題?我不敢閤眼,甚至我把背後的鬼眼也打開了,肉眼也已經(jīng)適應了大殿內(nèi)的黑暗,此刻又打開了鬼眼,也不怕那些肉眼看不見的東西來作祟。
雖然滅了香,但是整個大殿內(nèi)的香味還是很濃,我想應該是大殿內(nèi)長年累月的燒這種香,大殿內(nèi)的一切都被這種香薰得都變成這種味了,即便不再點香,來這裡的人只要躺下,應該也很好入眠的。
突然我發(fā)現(xiàn)了異樣,整個大殿的屋檐下竟然飄起了一陣如螢火蟲一般的光亮,我特麼嚇了一跳,只見這些光芒分散開,而後朝著那些祈夢者的鼻孔鑽了進去,我趕緊跳下牀。
因爲有一波光芒朝著我們奔了過來,我趕緊拿著衣服將那些奔襲而來的光芒給甩掉,但是甩掉一次,它們又再次奔來,我拿著衣服在頭頂甩。
但是它們四個人躺得有點開,真的照顧不過來,有點顧此失彼,手忙腳亂了,我想再不想出辦法真的要出問題了,我不知道這些光芒進入人體之後會產(chǎn)生什麼樣的效果,但是我此刻很懷疑它們是不良的,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們進入爺爺和謝恆鴻,還有瞎子聾子的身體裡。
“只能這麼辦了。”我趕緊用衣服將三個人的臉都給蓋住。
然後抱起爺爺就往外跑,我越來越覺得有問題了,這麼大的動靜,我扛著爺爺在搖晃,爺爺都不醒。
我將爺爺放在門口,而後將花婉兮放在爺爺?shù)亩亲由希豢跉舛紱]換,我又衝進了大殿之內(nèi),抱起謝恆鴻就往外跑,一些光芒即將進入謝恆鴻的鼻子裡,我趕緊用手掃掉,我將謝恆鴻給放到爺爺?shù)倪吷希瑑扇硕急晨恐鵂澅冢^續(xù)呼呼大睡。
“黃雄,花婉兮,你們醒醒。”我拍了拍靈龜和黃鼠狼。
“咋了。”兩人都睜開了眼睛。
“趕緊變回人形,我們遇到了變故。”我說道,已經(jīng)沒時間跟他們解釋了,我拔腿又衝進了大殿內(nèi)。
只是那些追趕我們的光芒不見了,我知道糟糕了,他們肯定是進入了瞎子和聾子的體內(nèi)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接連扛起瞎子和聾子往門外去,這個大殿著實太詭異了。
整個仙公山靜悄悄的,這才晚上九點,似乎實行的宵禁一般,幾處建築之內(nèi),都只有昏黃的油燈,其他的光亮都沒有。
我進去將被子拿了出來,將他們?nèi)松w好,而後戒備著四周,花婉兮和黃雄也醒了,他們也戒備著四周,我讓花婉兮變回小靈龜,將其放入口袋裡,她此刻是傷員,看夜的事有我和黃雄就可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