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前輩的仗義相助。”我抱拳向兩位前輩道謝,沒想到這兩人看上去其貌不揚,甚至有些丑陋,但是卻是大義之人。
“其實呢,換了其他人我們還不一定幫,我們叫天聾地瞎,一路南下,四處云游,在云游的過程中曾經碰到一位志同道合的老道士,他說他是鷺島道圣宮的,我們無意間聽到說你是道圣宮的,也才出手幫助。”瞎子微微笑的說道。
“哦?道圣宮的哪位?”謝恒鴻立即開口問道,他是現任的道圣宮館主,道圣宮的人他都認識。
“謝月明。”瞎子笑笑說出月明師傅的名字。
“我師傅?”我睜大眼睛看著天聾地瞎,而后恍然大悟道:“在西北的時候,師傅曾經使用啞狗功控制住一群瘋狗,使得它們倒戈相向,攻擊領導它們的豺,他說啞狗功是在云游的過程中遇到一位湘西的趕尸匠,而后交流學來的,難道就是你們兩位?”
“正是,小伙子。”兩人點了點頭說道:“你年紀輕輕的,竟然是老道長的徒弟?”
“呵呵,其實我師傅是月明師傅的妻子,所以我當然也是月明師傅的徒弟,這也是機緣巧合,一番波折的經歷之后,才結成現在的師徒緣分。”我笑笑說道:“兩位前輩可一定要去我們道圣宮做客,我想我師父很快就會出關的。”
“哦,老道長在閉關啊。”瞎子點了點頭說道:“等這事解決了再一起過去吧,只是這事你們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一說完,又全看向了我,曾佳輝是我的朋友,這事因曾佳輝而起,而且是我決定追查下去的,現在查一半,似乎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我說:“這曾國進作惡多端,殺兄奪產,簡直人神共憤,即便曾佳輝不是我的朋友,對于這種事,我想我們也肯定看不下去的,師傅曾經說過,江湖事江湖管,作為江湖人,我們理應管一管,何況我們現在已經參與進來了,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再說了,那個曾國進是厲害,但是厲害到什么程度,我們不去試試,怎么知道收拾不了他呢?”
瞎子點了點頭,謝恒鴻也點了點頭說道:“仙公山在泉州,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不過得想個方案才行,曾國進撂下話,他在仙公山等我們,肯定是布滿了陷阱等我們鉆,所以得有個方案才行,得確保安全。”
“嗯。”瞎子點了點頭,我們便上了車,往泉州而去。
仙公山在泉州的馬甲鎮,距離仰恩大學不遠,我不知道為什么曾國進會把地點選擇仙公山,我懷疑他的道場就在仙公山,只是卻也沒聽說過仙公山有道觀,山上倒是有寺院。
我們到達馬甲鎮之時,已經是過了午餐時間,所以就在我們租住的家庭旅館里吃了面線糊,這種家庭旅館很多,特別是在一些大學的周圍,很多偷嘗禁果的大學男女,都會選擇在學校附近租這樣的家庭旅館來同居,這種旅
館比出租房強一些,但是卻比不上大賓館。
面線糊是閩南這邊的特色小吃,其實吃的不是面線,而是加到面線里的食材,比如豬肝,大腸,醋肉,魷魚,五香條之類的佐料,我們幾個人都加了滿滿一大碗的東西。
說句實話,在曾家都沒吃上一頓好的和飽的,好不容易吃了一頓面覺得不錯,竟然是給人做了手腳的,所以此刻見到面線糊,一直咽口水。
老板是一對三十多的年輕夫婦,是這家庭旅館的老板,他們一家人就以租旅館為生,外加開了這攤面線糊,早中晚都做,生意還是很火爆的。
老板將我們的面線糊全部端上來之后,看向我們停在旅館門口的車,奔馳越野GLK400,這是謝恒鴻的另外一部車,屬于他們公司的,他臨時抽調這部車載黃雄和花婉兮過來,替換了原來的那部車。
“幾位老板,從鷺島來的啊,你們這是自駕游,還是奔著我們村即將拍賣的血太歲來的?”老板坐在一邊的空桌子旁邊,拉起了家常。
“血太歲?什么東西?”我一怔,抬頭望向謝恒鴻,謝恒鴻微微皺眉,我們則是同時轉頭看向那位老板。
“幾位真是來仙公山旅游的啊!那真是巧了,前幾天村里挖灌溉的河道,竟然發現了一個重達五十近的太歲,而且是太歲中的極品,血太歲,洗干凈之后,整個太歲鮮紅如凝血,用小刀子割開一點,竟然能流出鮮血來,那血的味道就跟人的一模一樣,當時來旅游的一個旅客識貨,一開價就是五百萬要買,但是村里沒賣,這東西屬于整個村的,所以村里就決定舉辦個拍賣會,就在明天,如果你們有興趣,可以去看看。”老板繪聲繪色的說道。
謝恒鴻收回眼神之后,看著我們說道:“這玩意啊,現在還真是個謎,我對太歲還真有些了解,但是卻從沒見過血色的太歲!”
“太歲是什么東西?”我再次問道。
“是土里的一種生物,科學家曾分析說,是這種東西非動物,非植物,非細菌,非真菌的另外一種生命體,是一種聚合體,但是我想并非是這樣的,店老板口中的太歲應該是指肉太歲,也叫肉靈芝,現在市場上炒得很火,如果鑒定是野生的,那么一克就能達到幾十萬元。”謝恒鴻微微笑說道,那笑容很無力,顯然是說價格是被炒上去的。
“比鉆石還貴,我去,它憑什么如此值錢?”我張大了嘴巴,我很難想象,一克值幾十萬是什么概念。
“買幾克的人是想當母本去培養,這種東西也可以人工培育的,只要你買到幾克野生的母本,你就能培育出來,但是時間也會挺漫長的,而且營養價值也沒有野生的高。”謝恒鴻咂巴下嘴說道:“所以野生的和人工培育的不好分辨,整個太歲的市場也很亂。”
“這東西真的有效果嗎?”我表示深深的懷疑。
“我也沒去吃過,但聽幾位吃過的朋友說,效果還不錯,本草綱目里稱太歲為‘土肉’,意思是從土里挖出來的肉,而且給以很高的評價,稱之為本經上品,有好幾味藥方里都是以太歲為要引子,只是…”謝恒鴻停頓了一下,猶豫道:“我們屬于道家,太歲在我們道家里是執年的神明,總的有六十位太歲,每年一位執年,六十年為一甲子,周而復始,這些人將這土肉,肉靈芝稱之為太歲,這是犯了忌諱,把執年神的稱呼當做食物的稱呼來用,明明沒有犯太歲,也會變成犯太歲。”
“犯太歲!是指犯執年神?”我問道。
“當然了。”謝恒鴻停頓了一下說道:“不過,我知道的太歲,還指一種邪煞,你們都聽過‘太歲頭上動土’吧?”
“對對對,這個太歲是邪煞?”我和爺爺,還有地瞎也瞪大了雙眼,卻只有天聾在窸窸窣窣的吃著面線糊,反正他也聽不到,所以就胡吃海喝,頗有梁山好漢的作風。
“我們道圣宮出去幫人家做法事是不收錢的,但是不等于不出去幫人家辦事,你知道我是鷺島道教協會的會長,有交集的人會很多,他們碰到一些事都會找我去看看,找我幫忙,這其中就有一位國內房企巨頭的董事長,他們企業在拿地的時候,都會問詢我的意見,甚至會讓我到要競拍的地塊上先去看一眼,有時候不是我去的,而是派其他人去,其中有幾個重點項目是我親自去看的,在看地的過程當中,碰到兩次這種太歲,就是在那地塊之內,讓工人用鐵鍬挖,挖出這種一團非動物非植物的生命體,挖出來之后,它還會活蹦亂跳,必須做法將其禁錮,并且送走才行,因為本來這片地是屬于它的,你沒給他伺候好,你就動它的地來建房子,一旦建起來的商品房,都是要出事的,這就叫太歲頭上動土!”謝恒鴻解釋道。
我都聽得入神了,我好奇的問道:“那玩意是什么東西,你給送哪去了?”
“我們講的鬼靈精怪,這種太歲那應該是一種精靈,我暫且稱之為土靈,因為它是會動的,而且身上帶有某種五行元素,而且這種元素能占到它軀體的百分之八九十,至于是五行中的哪一種元素,全看造就它的周圍環境,我們到家講究五行,金木水火土,人體中同樣也有這五行,五行相生相克,總的來說人體內的五行是平衡的,如果惹到這種精靈太歲,它就會用它的方法,將它體內的五行元素傳遞給你,這樣你體內的五行中,相對應的元素就超重超標了,五行失去平衡,人體自然就不健康,生病了,這就是所謂的犯太歲!”謝恒鴻笑笑的說道:“當時挖出來的這兩只太歲,我都是做法事先將其禁錮,而后選擇一塊福地,這塊福地的土壤性質與準備動土施工工地的土壤性質是一樣的,然后把這精靈給它埋進去,有了新領地之后,它接受了,也便不會去騷擾舊領地里建立起來的商品房業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