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我,又看著血太歲,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之爲(wèi)玄漠,因爲(wèi)他是玄漠的靈魂,附身了血太歲。
他說的話不可能假,那麼我真真切切就是那個去投胎轉(zhuǎn)世的嬰靈了,只是我身上有他當(dāng)時留下的氣息,所以他認(rèn)出了我。
他當(dāng)時救了我,並且超度了我,換來後面的我和爺爺從煉屍窟裡將其帶出來,這便是一報還一報,好人有好報,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站了起來,朝著邊上走了過去,他伸出手拔出了其中的一根陣旗。
崩的一聲,陣旗倒,陣線崩斷,整個大陣也就破了,我們所有人身子瞬間一輕,全部鬆了一口氣。
他將我們一個個的拉上岸,花婉兮是最後一個變回人形的,也是最後一個上岸的,不過她的腳有傷,上岸之後就坐在地上。
我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也根本就沒心理準(zhǔn)備去接受這個事實,我竟然就是那個嬰靈轉(zhuǎn)世?而轉(zhuǎn)世之後,竟然轉(zhuǎn)世到了吳村,被父母拋棄,最後被爺爺撿回來養(yǎng)。
如果說是巧合,那也真的太巧合了,爺爺和我的家離這個煉屍窟就幾分鐘的路程,但如果是命中註定,是緣分的話,那我只能說,命運這東西真的太玄乎了,用科學(xué)沒辦法解釋。
我們幾個人都沒受傷,我從我的揹包裡掏出了一套衣服,扔給玄漠,他趕緊穿上。
我們大家這次還好,都沒有怎麼受傷,就我受傷嚴(yán)重,但是卻被玄漠的太歲肉給治好了,只是白捱了那四刀割肉,只是這四刀是命中註定的四刀,要放出九頭嬰靈,那勢必就得挨這四刀,也是救我們自己的四刀。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問向他。
“我能有什麼打算,我是被追著跑的,新國師派出來的殺手,世世代代都會相傳的一個任務(wù),那就是找到我的靈魂,找到我的轉(zhuǎn)世之身,一旦我現(xiàn)世,他們立馬就會追來的,我想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路上了?!毙疅o奈的說道。
“這?”我們瞪大雙眼看著他,他無語的笑笑。
他說:“之前是你師傅毛守德,用秘法封印了我,封印了身上的氣息,我想她應(yīng)該是算到了我的過去,所以纔打算幫助我,而選擇封印我,沒有直接殺我,在當(dāng)時,她想殺我真的很簡單,因爲(wèi)我當(dāng)時的力量是最脆弱的階段,被封印之前十不存一,又跟毛守正三兄弟鬥法,消耗了不少,再然後被封印了一百年,被地火炙烤,當(dāng)你將我從煉屍窟帶出來之時,我可以用茍延殘喘來形容,好在當(dāng)晚殺了吳老轉(zhuǎn),補(bǔ)充了些許的能量,才緩過一口氣,而在去同安的路上,我又出手殺了那攔路的老太婆鬼,又把能量消耗了,所以到道聖宮之時,我是最弱的,我進(jìn)道聖宮的時候,我是提心吊膽的,生怕他們滅了我?!?
我們目瞪口呆,原來還有這些事?毛守德師父竟然還有這樣的安排!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怪不得所有人都說毛守德師父是百年難遇的奇人,連戀夏和馬玲瓏都都讚不絕口。
“還好,道聖宮乃是真道義,就是毛守正三兄弟太固執(zhí)了。”玄漠苦笑著
說道。
嗖嗖嗖!
話音剛落,我還以爲(wèi)是那些追殺玄漠的人趕來了,待看清來人,我猛然一怔,全身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戀夏和戀秋,還殭屍旱魃。
“玄漠!”戀夏公主哭喊著,朝著玄漠衝了過來,張開了懷抱。
“戀夏!”玄漠一把將其抱在懷裡,緊緊的抱著,兩人都哭了,那是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之後,又再次團(tuán)聚的那種欣喜,而那眼淚則是興奮的和喜悅的眼淚,淚中更有些許的辛酸和滄桑,還有滿滿的思念和傾訴。
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久久都沒有分開,他旁邊的戀秋定睛的看著我,撲朔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我對著她擠出了微笑,但是微笑當(dāng)中卻帶著辛酸和過意不去,因爲(wèi)毛守德師父佔據(jù)了她的身軀。
如今的她和她姐姐戀夏,此刻都只是靈體,並沒有身軀,我擠出笑容說道:“戀秋,好久不見?!?
“嗯?!彼龜D出笑容對我說道:“好久不見?!?
戀夏和玄漠這才分開,戀夏轉(zhuǎn)身看向我,微笑著說道:“吳名,好久不見?!?
我也對她還以一笑,只是這笑容有些不自在,當(dāng)初廖如槿以爲(wèi)我是玄漠的轉(zhuǎn)世,心裡對我有愛意,並且那時就想把身子給我,我當(dāng)時要是精蟲上腦,把她給辦了,那這次見面就不會這麼祥和了,肯定是要你死我活了,不,應(yīng)該是我死他活比較恰當(dāng),因爲(wèi)他們很強(qiáng)大。
好在老子是正人君子,心裡裝著楊苓藝,就不會對其他女人感興趣的,我說道:“你好,好久不見,你們都還好嗎?”
“嗯。”戀夏只是點了點頭,片刻她才說:“吳名,對不起,之前我錯認(rèn)了你,以爲(wèi)你是玄漠的轉(zhuǎn)世之身,所以…”
“都過去了?!蔽乙灿行┎缓靡馑剂?,我說:“戀秋的身軀此刻被我?guī)煾竵字鎸Σ黄鹆??!?
“沒事?!睉偾锖蛻傧耐瑫r搖了搖頭,戀夏說道:“這不怪你師傅,是戀秋的屍身還在樓蘭國裡,被人下了詛咒,她的靈魂無論怎麼轉(zhuǎn)世,都逃不過這個詛咒,每次轉(zhuǎn)世,都活不過七歲,只有回到樓蘭,破了這個詛咒,她再重新轉(zhuǎn)世投胎纔有意義?!?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童子命的真相。
戀夏從旱魃的手裡接過了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她遞給我說道:“物歸原主?!?
“謝謝!”我看到那匕首,眼睛都亮了,總算是還回來了。
“我想我們也該走了,那些人就要追來了?!睉傧膶ξ覀冋f道。
“等等,我還有件事?!毙易吡诉^來,他看著我說道:“我已經(jīng)有了瞎子的地瞎之眼,所以這雙鬼眼送你,你能用得到的。”
我與他四目相對,猛然間他的雙眼迸發(fā)出耀眼的紅光,光束直直的射進(jìn)我雙眼裡,我的雙眼一片血紅色的光芒,看不見任何東西,只有紅通通的一片,我差點就閉上了眼睛。
好在速度挺快的,三個呼吸之內(nèi)就完成了,他喘著粗氣說道:“好了,你的眼睛現(xiàn)在就是鬼眼,睜開和閉目的口訣還是原來那個,我們就此告辭
,後會有期?!?
“謝謝!”我們同時抱拳,對著他們說道:“後會有期!”
戀夏和戀秋環(huán)視著我們,而後同時將視線鎖定住我,對著我微微點頭,而後四人轉(zhuǎn)身,朝著不遠(yuǎn)處走去,消失在矇矇亮的天幕當(dāng)中。
嗖嗖嗖!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幾名道士就從不遠(yuǎn)處衝了過來,在我們的前方站立,戒備著我們,我們自然也戒備著他們。
“爹!”突然王鑫和王焱大聲喊道,朝著來人衝了過去。
竟然是王家兄弟的父親,我們也便跟了上去,卻聽那帶頭的中年道士驚訝的說道:“王鑫,王焱,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馬姑娘,蘇先生,你們都在這裡??!”
“王道長,好久不見。”馬玲瓏和蘇勝海抱拳。
“這幾位是?”王道長看向了我們。
“鷺島道聖宮的朋友。”馬玲瓏介紹道。
“原來是道聖宮的同道,幸會幸會?!蓖醯篱L抱拳的向我們行禮,馬玲瓏則是在身邊一一爲(wèi)我們介紹,當(dāng)介紹花婉兮和黃雄之時,王道長等人目瞪口呆。
王道長名叫王東旭,是王鑫和王焱的父親,全真道龍門派的副掌門,身後都是他的弟子。
“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王東旭驚訝的說道:“難道你們也是在追擊那隻旱魃到的這裡嗎?”
我們一怔,敢情這王東旭是帶人來追殺旱魃的,他帶著這麼幾個人就想追殺旱魃,太那啥了吧?
“爹!那旱魃是好的。”王鑫紅著臉說道:“我們之前在羅布泊下面的殭屍洞交手過一次,剛纔是第二次見面了,是誤會,他們是好的,那旱魃沒有傷人?!?
“胡扯,殭屍還有好的??!”王東旭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們。
“王道長,王鑫說的是實話,這旱魃跟道聖宮還真有淵源,不是害人的殭屍?!瘪R玲瓏也出言道。
“這?”馬玲瓏開口了,王東旭頓時語塞,馬玲瓏是他兩個兒子的師父,說話自然有分量。
“確實是這樣的?!敝x恆鴻抱拳說道:“那旱魃不是害物,與我道聖宮頗有淵源,還請王道長等人網(wǎng)開一面,莫要再追擊,而且那旱魃非常生猛,只怕你們幾位真降服不了他?!?
王東旭長長的吐了口氣,環(huán)視著我們說道:“那好吧,既然幾位都這麼說,那肯定是事實,我們就不追了,從西北一直追到這裡,他們一直都不跟我們交手,我們還以爲(wèi)是怕了我們,原來是這麼回事!”
王東旭的話音剛落,不遠(yuǎn)處又有一批黑影朝著我們涌了過來。
我們瞬間戒備了起來,這些人在數(shù)十米之外,我們就能感覺到他們強(qiáng)大的氣場,殺氣十足,無比的霸道暴戾!
當(dāng)這些人到達(dá)我們跟前之時,我的心猛然一緊,竟然是面帶紗巾的樓蘭人,這應(yīng)該就是玄漠口中的樓蘭高手,來追殺他們的存在。
網(wǎng)上之前有報道,說在地鐵站有見到用紗巾遮臉的樓蘭美女,都說是靈異事件,我現(xiàn)在才知道,這不是靈異事件,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