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要搞的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樣子好吧?否則我怎么會像跟屁蟲一樣跟著你?
“河童妖?你能說明白一些嗎!”等了半天,等了一個我根本聽不懂的回答,我難抑激動。
突然,悶葫蘆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跑到下山口,對我說了一句話:“你最好跟上。”
他把我帶到了一棵蒼柏前,利索的爬了上去。
這棵蒼柏已經飽受歲月的侵蝕,近乎枯死,我摸著干裂的樹皮道:“咱們在躲什么?”
他再次把左手豎在嘴前,伸出右手讓我立即上去。
借助他的力量,我輕松的趴在了干枯的枝頭上,雖然這些樹枝較為粗壯,但是干裂的很嚴重,此時經住我倆人的重量,正在不斷發出不和諧的聲音。
悶葫蘆單手抓住樹干,輕松一躍翻到了上層樹杈中,同時指向不遠處的溝壑,讓我盯住那里。
我小心的看過去,此時溝壑中的水流已經減少了不止一半,勉強能看到底部的淤泥與幾塊顏色發深的巖石。
就這么看了一會,除了淅瀝的流水聲,我并沒發現什么奇特的地方。不禁抬頭朝悶葫蘆看去,卻見他此時非常詭異。
他仰頭直視著天上的圓月,嘴角不斷的抽動,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
我折斷一小截樹枝,扔向他,問:“你到底想讓我看啥?”
他對我的舉動毫不理會,只是這樣盯著月亮,并且嘴角抽動的越發厲害。
我心里頓時有些發毛,立即摸出一張金剛破煞符,這小子不會是中邪了吧?
就在我手中的符要擲出去的時候。他突然的面目一僵,隨之猛地看向了我,冷聲道:“它們來了!”
我拿符的手不禁一哆嗦:“什么來了?”
悶葫蘆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我,并再次把手指向了那些狹長的溝壑。
我機械的轉過頭去,只見那些水流不知什么時候竟漲了一截,并逐漸湍急起來。
不過更吸引我眼球的是溝壑底部的那些淤泥,那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正要鉆出來,各種綠色,黑色的爛泥正在湍急的水流中雜亂的翻滾著。
我屏住呼吸,竟看到其中‘污染’最嚴重的地方,一個黑影正在逐漸清晰起來。
在月光的照映下,我發現那個黑影呈螺旋狀,湍急的水流絲毫影響不到它的動作,似乎隨時都有出水的可能。
突然!在我毫無準備之時,它的頭探出了水面!
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怎么是一個孩子?
這時那只見那個‘孩子’慢慢的探出整個上身,這下可讓我看了個清楚。
這哪是什么孩子啊!分明是個怪物。雖然它的頭部跟人極似,不過它那雙眼眶大的出奇,近乎占了臉的一半。兩片極薄的嘴唇中間是密密麻麻鋒利的牙齒,而嘴唇上方是凹進去的一個黑漆漆的洞。
更怪異的是它那兩雙細小的‘手’,不!或者我用‘鰭’來比喻更加合適,正在空中左右甩動著。
我按捺著狂跳的心臟看向悶葫蘆,原來他等的竟是這種玩意,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但悶葫蘆只是對我慢慢的搖了搖頭,示意我繼續看下去。
這時,只見那個‘魚人’小心的向岸上探了探,一個躍身跳到了岸上。
看到它的全貌,我頓時想了起來,難道悶葫蘆張樹葉上畫的就是這種東西?嘶~他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此時我的思緒徹底混亂,只能抓著頭痛苦的朝那‘魚人’再次望去。
它似乎只能爬行,涎流之地一片漆黑,沿途的花草均是瞬時枯萎。
它直爬到了一個巨大的褐色巖石之下,對著漆黑的巨巖夾縫,竟發出了類似貓叫的聲音。
然而不出多時,巖縫內竟翻滾出兩條紅頭金身蛇,兩條蛇痛苦的扭動著身子,但均是把肚白留給了這個‘魚人’。
我看著眼前這驚奇的一幕,只見那‘魚人’竟捧起其中一條吸食起來,而另一條似乎已經著魔,仍是極力的把柔軟的腹部拱向它。
“就是現在!”悶葫蘆突然冒出這么一句,竟直愣愣的從蒼柏上跳了下去。
他落地一個滾身,把手中一個紅網朝那‘魚人’擲了過去,它顯然被悶葫蘆的舉動驚到。甩下未吸完的蛇身,尖叫著就想往那巖縫里鉆。
這時,另一條紅身金頭蛇突然扭過身子,惡毒的看著不斷靠近的悶葫蘆,蛇信一吐朝他‘飛’了過來。
悶葫蘆反應的速度快的嚇人,只見他凌空捏住那血口大張的蛇頭,腦袋一側,閃過那蛇瞬間噴出的毒液。
只聽嘎巴一聲,悶葫蘆干凈利索的擰斷蛇頭,把蛇身朝那個‘魚人’甩去。
只見悶葫蘆似乎扔出的不是一條蛇,而是一根堅硬的鋼鞭。
那‘魚人’明顯吃痛,動作
一再延緩,悶葫蘆順勢一把將它兜進紅網之內。
這時我已經爬下樹多時,看著這網子內‘貓’叫連連的大頭怪物,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河童妖?”
悶葫蘆把網口纏死在一根粗樹枝上,然后對我伸出了手。
我疑問看向他:“什么?”
“拿符,如果你不想一分鐘內被它毒死,你最好再變一次魔術。”
我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念出口訣把燃著的金剛破煞符遞給他。
他把火苗靠近那大頭怪物,解釋道:“這種東西是殺不死的,但是它的身體遇火即融,最后只會剩下一個頭。”
我驚奇的看著果真慢慢融化的‘魚身’,這時他又說:“一張符不夠,還需一張。”
這時,紅網下面已經殷出一團漆黑粘稠的液體。悶葫蘆讓我遠離那些黏液,并且把僅存的頭部掛在了樹枝上。
這時,我明白了悶葫蘆為什么說這種東西殺不死,雖然它的身體已經消失殆盡,但那巨大的頭顱仍在不斷發出慘叫。
這時,悶葫蘆竟又摸出一把匕首,我正好奇他要干什么。他突然把匕首捅進了那東西的眼眶之中,匕首不斷在巨大眼眶中翻轉,加上那僅剩的‘頭’更加凄厲的慘叫。
我由開始的皺眉,直接轉為彎腰干嘔,這樣的畫面我實在難看下去一秒。
只聽撲通一聲,那東西的眼珠被悶葫蘆生生剜在了地上。
我逃離悶葫蘆幾步,難以理解道:“你他娘的是不是瘋了?究竟想干什么?”
但悶葫蘆絲毫不理會我的反應,而是一臉嚴肅的用匕首切割起來地上的眼珠。
很快他從那團骯臟的汁液里,用匕首挑出一個環狀物,指給我道:“你想找的煞環,就在這里。”
我兩步跨到近前,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掛滿綠汁的環狀物。
而悶葫蘆匕首一翻轉,把匕柄交到我手里。說:“如果不想死,就不要用手碰它。”
此時他的這種話徹底讓我不能忍受,一路上我已經受夠了!他除了裝聾作啞對我隱瞞實情,便是做出一些讓人看著惡心的舉動。
我深吸一口氣,剛想發飆。
突然背后傳來一聲:“不要動!都給我站在那里!”
我冷然轉過頭,發現竟然是阿生,只見他站在不遠處高舉著【氣】槍,一臉的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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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