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討論你師父是否安全之前,還是先擔(dān)心我們自己吧!”
悶葫蘆指著那金棺說:“本來可以完全避過這一關(guān),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不得我們了。”
我正吃驚他話中的意思。突然腳下開始劇烈的震動,整個屋子如同在被一個巨人無情的撕裂著,到處都是塵土飛揚(yáng),四角供桌上的白燭紛紛滾落,一時亂作一團(tuán)。
“你這老悶,就算是我惹的禍,你也要把話說清楚啊,這又是鬧得哪一齣!”劇烈的震動使賈冥陽的話破碎在房間內(nèi)的各個角落。
這種地震比我們在地上時感覺到的要強(qiáng)烈十倍,似乎短時間根本不會停下來,我看著已經(jīng)開始撕裂的牆面,十分的擔(dān)心,問道:“這次還是幻覺嗎?我們不會真的被埋在這裡吧!”
悶葫蘆死死的盯著那具金棺,說道:“幻境已經(jīng)化實,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麼了。”
“你老盯著那棺材幹什麼?那裡面的東西不會要出來吧?”峰子死死的抓住一個供桌,搶口問道。
悶葫蘆嚥了口唾沫,說,不知道!
我急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別說不知道啊,先管一下啊!”
見他仍是不動於衷,我更加著急,馬上對峰子道:“捆屍索在哪?快拿出來!”
峰子到這個時候,還是不敢含糊的,立馬鬆開了供桌,回身從揹包裡掏了起來。
晃晃悠悠的,他摸出了那根備好的捆屍索,皺眉道:“咱這個破捆屍索,擱那萬符金棺身上能頂用嗎?”
悶葫蘆這架勢我太瞭解了,他的這個表現(xiàn)絕對錶明那個棺材有問題,雖然我也感覺捆屍索跟萬符比起來幾乎是零作用,但是總得提前做點(diǎn)啥吧。
屋子的震動還在持續(xù),由於我只能騰出一隻手臂,於是只能將捆屍索的任務(wù)轉(zhuǎn)託給鵬飛。不用言語,一個眼神鵬飛即理會了我的意思。他翻身越過我面前的供桌,拽起捆屍索的一頭,對峰子道:“我自己來就行!你可以在旁邊列個四象陣,以防萬一!”
鵬飛想的確實比我周到許多,峰子馬上贊同了他的想法,掏出了天蓬尺。
可就在他倆在接近金棺的半路中,突然那種震盪停止了,這種感覺就好比我戴著一個超大聲的耳機(jī),突然有人拔了我的插線。使我整個大腦,空白了那麼兩三秒鐘。
他倆也是驚在了半路,不過鵬飛明顯反應(yīng)要快一些,他對峰子道:“不管它!快!”
然而峰子的口訣剛唸到一半,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fā)生了,我眼前的畫面好像定格一般,突然的一晃,白茫茫的一片。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懷疑剛纔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可這再一睜眼,畫面又是一閃,就跟看電視那種深夜才能出現(xiàn)的雪花一樣。
此時峰子和鵬飛都停在了原地,他倆慌張的看著周圍,看來不光是我一個人出現(xiàn)了這種狀況,他們也很有可能看到了。
緊接著,這種情況愈加愈烈,整個屋子就跟開了巨型閃光燈一樣,開始頻繁的出現(xiàn)這種畫面。
我不清楚這
還是不是幻覺,急忙讓悶葫蘆再拿出那瓶藥水,或許我們再聞一次就會好一些。
可這次悶葫蘆,斷言道:“不用費(fèi)勁了,虛像化實就是這麼個情況。看來,這東西要出來,是誰也攔不住了。”
聽到這話,拿著捆屍索的鵬飛站不住了,急忙跳上金棺,就開始綁了起來。
這種畫面一閃一頓,鵬飛的動作好像一直在重複一樣,出現(xiàn),消失,出現(xiàn),消失。
我心想這幻境也太夠意思了,要是眼神不好的人在這裡,兩下就得給晃瞎了。
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遠(yuǎn)不是這麼簡單了,隨著白光的頻率越來越快,我們周圍好像開始出現(xiàn)畫面一樣的東西。
突然一道極其強(qiáng)烈的光芒照射在整個屋子裡,這下我們誰也睜不開眼睛了,爲(wèi)了避免自己的眼睛被照瞎,我死死的將眼睛閉上,唯一空閒的左手也護(hù)在前面。
雖然有著肉軀的遮擋,但還是能感覺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我心裡直叫苦,這屋子還真安了閃光燈咋地,根本不能讓人正常的睜開雙眼。
好在那種震盪已經(jīng)停止,所以雖然我的眼睛看不到,但是我的耳朵還在全神貫注的聽著棺材那裡,讓我稍稍心安的是,那裡面還沒傳出什麼不和諧的動靜。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將近一分鐘,直到我感覺那種白茫茫的刺痛感稍稍減弱,我纔有了鬆開手的想法。
可是我的手剛鬆到一半,突然聽到鵬飛一聲驚呼,“快看你們的腳下!”
聽到這一聲,我毫不猶豫的睜開了雙眼,順勢就向地面看去,這一看,我頓時驚呆在了原地。
那些地磚已經(jīng)徹底消失,在我們腳下竟然出現(xiàn)了一整幅流動的畫面,這種感覺就好像我們站在時空隧道之中。腳下的畫面正在從天空中急速的下降,緊接著出現(xiàn)的是一片片白雪皚皚的巍峨雪山!
啊!是雪山!看到那些令人眩暈的峰頂,我好似遊離在夢中,不!是夢中都不會出現(xiàn)的畫面!
我們好似站在一臺巨大的升降機(jī)上面,腳下透明的玻璃,出現(xiàn)一幅幅讓人驚歎的畫面,我們正極速的向整片的雪山口俯衝而下。巨大的雪山山脈如同一根巨人的動脈正蓬勃有力的迎接著我們的到來!
我忍不住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這種震撼是發(fā)自內(nèi)心,無法抗阻。
原來我們在西藏!我們正身處廣傲的雪山之中!不知什麼時候,我早已忽視了我是從哪裡進(jìn)來,可是我的心此時告訴我:原來雪山是這樣的美。是那麼的令人臣服!
“我的天呀!我們不會穿越了吧?”峰子此時跟我一樣,只不過他早已經(jīng)趴在了地上,口鼻緊貼地面,兩隻胳膊極力的想抱出不斷劃過的雪白山石。
鵬飛也忍不住發(fā)出嘆息:“就算這是幻覺,我也想一直看下去!”
不得不說,我此時的想法跟鵬飛是一樣的,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簡直讓我忘掉了自己的存在。
熟悉!我忍不住在心裡又默唸了一遍這個詞。瞬間一股電流從我的頭頂傳遍了全身
,我好像曾經(jīng)歷過!
這一幕瞬間讓我回到了那個夢境,這簡直太相似了!我當(dāng)時的腳下就如同一面鏡子,讓我親眼看到了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只不過這次的畫面發(fā)生了移動,而且我身邊還多了這麼些個觀看者!
如果把上次那種狀態(tài)比作我包場看了一場電影,那麼無疑是這次買票的不光是我一個人。可是上次能進(jìn)入這種狀態(tài),是我暈厥之後,難道我們現(xiàn)在都昏過去了?
“峰子!”我極力的大吼了一聲。
峰子明顯還沉浸在這奇妙的畫面之中,緩慢的擡起腦袋,一臉呆滯的看著我。
“你過來掐一下我!”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我爲(wèi)什麼會說出這麼一句話,讓峰子來掐我一下,或許在那種狀況下,我腦子本身就不夠使了,只能想出這麼原始的招數(shù)。
然而峰子就跟中了邪一般,就是這麼看著我,毫無所動。
哎呀!突然我發(fā)現(xiàn)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都是眼睛死死的盯著不斷轉(zhuǎn)換的雪山畫面。而且剛纔我叫那麼大聲,鵬飛竟然看都沒看我,這讓我意識到了不對勁,看來他們的電影票八成是從黃牛那買來的,已經(jīng)被這場電影給玩進(jìn)去了!
我立馬小心起來,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得一個一個叫醒他們。
我首先靠近悶葫蘆,因爲(wèi)這裡面屬這小子摸不著底,萬一他發(fā)起瘋來,估計賈冥陽也夠嗆。
就在我要在他肩膀拍下去的時候,他突然擡頭看向了我。“窩草!”他這一下子,差點(diǎn)把我魂嚇飛,我後退一步,小心問道:“你……你沒事吧。”
他就這麼看著我,手指著腳下的畫面,說:“他們要出來了。”
一開始我還沒理解他的意思,但隨著我再往下一瞅,發(fā)現(xiàn)畫面已經(jīng)滑到了半山腰下,山腳的位置正有一條黑黢黢的線條在緩慢蠕動。
這是什麼!我的好奇心立馬勾了起來。
隨著畫面不斷的貼近,我終於發(fā)現(xiàn)了這條黑線的真實面目,這竟然是一支行軍隊伍!
“是唐式的軍裝。”賈冥陽也跟著冒出了一句。
畫面還在不斷的貼近,我期待著能移動到這隻行軍隊伍的正上方,好一下看個清楚。
可畫面的移動開始變得越來越慢,直至一個巨大的雪山凸石出現(xiàn),畫面定格在了這裡。
讓我驚奇的是,畫面停止下降後,竟還靠著凸石移動了幾分,好似我們是從一個人的眼中看到的東西,他在躲避這支軍隊。
“看!是金棺!”
不知誰突然吼了一句。
賈冥陽突然跑到我們正中央的位置,用手指著畫面的一點(diǎn):“在這裡!”
“快讓開啊。”他指完後,竟還站在那裡,完全擋住了我的視線。
這支行軍隊伍非常壯大,可以說如不是他指明位置,我確實很難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這裡,不過我仔細(xì)一看,幾個高大軍人擡著的架子,確實託著的是一副金棺。
我將它與屋子中的對比了一下,嘶~難道就是這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