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青蘿五味俱全,注視著心愛之人臉龐的時候。
宿醉中的孫旭東忽然睜開雙眼,嚇了她一跳。
緊接著孫旭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奔出屋,青羅緊隨其后。
隨即屋外便傳來了哇哇大吐的響聲。
“阿佑阿俊這兩個混蛋,下手簡直是太狠了,咦我這是在哪?”
午夜時分,歡慶的人群終于散去。
熱鬧了一天的苗寨總算漸漸安靜下來。
孫旭東第一次跟心愛的女孩手拉手躺在屋頂,抬頭仰望著難得一見的美麗星空。
青蘿道“我父母在世的時候經常帶著我躺在屋頂上數星星。”
“他們說天上每一顆星星都代表一個已經離開人世的人。”
“后來父母去世后,每次想念他們,我都會一個人跑到屋頂去看星星。”
“每當看到天空中最閃亮的那兩顆星星,我都會覺得那就是他們兩個,瞧他們就在那里。”
青蘿舉起手認真的指給孫旭東看。
盡管孫旭東看不出滿天繁星哪兩顆是她指給自己看的。
但他還是表現出一臉興奮,手掌不由自主握的更緊了。
“青蘿你放心,從此以后你就不會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因為你還有我,還有我們這些伙伴們。”
青蘿扭過頭,露出迷人的微笑。
那一刻,孫旭東再次被她的笑容所傾倒。
他頭腦一熱,站起身仰天沖著天空高喊道“叔叔阿姨你們放心,青蘿就交給我吧,我孫旭東發誓會好好對她,愛她一生一世。”
伴隨著附近各家各戶傳來的犬吠還有謾罵聲,孫旭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從新坐下。
這時他忽然發覺,身旁的青蘿早已是淚眼朦朧,然后一頭撲進他的懷中。
“東,你這個傻瓜,大傻瓜……”
另一邊沒有睡覺的還有胡天佑和袁靚。
兩人相互依靠在一處小山坡上,同樣數著滿天星斗。
“我似乎聽見旭東的聲音了。”
胡天佑向腳下的苗寨望了望,誤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不禁好笑道“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又怎么可能大半夜出來狼嚎呢。”
袁靚敲了下胡天佑的腦瓜警告道“瞎說什么呢,他們不可能是那種人。”
“哦,是哪種人?”
“究竟是半夜不睡覺,出來狼嚎的狼人,還是正在享受魚水之歡的‘浪’人?”胡天佑壞笑道。
袁靚臉色一紅,啐了他一口道“當然不是那種亂搞的人啦,畢竟孫叔叔他們還沒有來。”
“白阿姨也不知道,就算兩人打算結婚,至少也要征求長輩的同意吧。”
胡天佑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沒想到我們當中最老實的旭東竟然如此前衛,搞起了閃婚,這趟苗疆之行果然到處充滿了驚喜啊。”
不過盡管如此,兩人還是為孫旭東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感到高興。
高興之余,胡天佑腦海中又忽然浮現出另外一個人的身影,原本喜悅的心情瞬間恢復了平靜。
“怎么,是不是想起初雪姐姐了?”
與胡天佑心有靈犀的小辣椒竟然猜出了他的內心,他也就不在隱瞞,輕輕點了點頭。
“看到旭東終于找到真愛,不禁就想起了她……”
原來自打煙臺島喪尸圍城事件以后,得知疼愛自己的親姑姑竟然被玉面九尾狐附身并逃跑。
悲傷難過之余,安倍初雪于第二天便消逝了蹤跡。
想必她也一定是在努力尋找安倍美惠的下落。
可是茫茫人海,猶如大海撈針,又怎么會那么輕易找到呢。
而且就算找到,以玉面九尾狐的狡猾,善良單純的安倍初雪也根本就不是對手。
“真希望初雪永遠也找不到安倍美惠的下落,可她現在孤身一人下落不明,總覺得心中隱隱不安,畢竟我這一輩子,恐怕永遠也還不清她的情義了。”
遙想當初在煙臺島上力拼玉面九尾狐時,要不是安倍初雪送給他那塊土御門神道代代相傳的護命寶玉“御夫情之庇佑”,恐怕他早就回歸陰間的懷抱了。
這件事袁靚事后也曾得知,對于安倍初雪對于胡天佑的情義,她既感動又佩服。
“初雪姐姐真的好可憐,阿佑我問你,倘若你在認識我之前先認識了初雪姐姐,那么你會喜歡上她,還是喜歡上我呢?”
“我……”
關于這個問題,胡天佑也曾在腦海中反復思考過。
像安倍初雪這樣善良美貌且專情于他的女孩子,胡天佑似乎沒有任何的拒絕理由。
“小靚我愛你,所以我不想對你說假話。”
“盡管我的回答會令你感到不高興,但我還是要說出來。”
“因為你是值得讓我訴說一切的愛人。”
“倘若在認識你之前率先遇到初雪,我會毫不猶豫的愛上她,就像愛你一樣的去疼愛她。”
“可惜我和她注定今生今世沒有情緣,就如同西游記中的唐僧和女兒國國王,注定今生不可能會相愛一樣。”
說到這胡天佑不禁感嘆一聲。
回想到他和安倍初雪在煙臺島最后一次見面時,他曾對初雪說過這樣一句話;
“來世若有緣分……”
聽到這,袁靚的眼圈隱隱有些發酸。
她并不是因為胡天佑說了她不愿聽到的真話,相反她覺得這是一種非常難得的誠實。
她之所以傷感是覺得初雪的悲慘命運太過坎坷。
不僅終身幸福不能自己做主,一生疼愛自己的姑姑也淪為妖邪控制的奴隸,甚至連她所愛的人,今生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阿佑……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再遇到初雪姐姐,你其實可以接受初雪姐姐對你的愛意。”
“其實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老爹不也是同時擁有三個愛人嗎。”
“而且幾位娘親彼此相親相愛,不也過得挺好的嗎。”
聽袁靚這么一說,胡天佑先是一愣,隨即皺起眉頭不悅道“你把我胡天佑當成什么人了,就算你父親開此先例,但他是他,我還是我。”
“我胡天佑一生只愛袁靚你一個人,一輩子只愛袁靚你一個人。”
“你知道我們這份情緣來之多么不易,那是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
“當我在踏過這條奈何橋之前,我知道今生今世,就是來找尋那個叫袁靚的女孩。”
胡天佑說得非常激動,直到最后他幾乎是流著眼淚吼出來的。
最后袁靚一把撲進胡天佑的懷中,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她明白自己今生今世所找尋的人,也正是那個叫胡天佑的男孩子。
忽然她發現眼淚有時候也可以像蜜一樣甜……
“我真是個大笨蛋,竟然讓你用歌詞把我騙的眼淚不止,你可真夠壞的。”
說著,袁靚張嘴便咬在了胡天佑的肩膀上。
接著,寂靜的夜色中忽然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然而奇怪的是,這聲慘叫并非是胡天佑發出的。
山坡上兩個人同時一愣,隨即心中紛紛涌現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不好,出事了!”
兩人奔下山坡,順著慘叫聲來到苗寨大門前。
這里原本應該有一個守門的看守在場,可眼下四周空無一人。
地面留有一桿看守所持的長槍,以及一道清晰的拖痕。
在托痕附近兩人還發現了大量的血跡。
兩人眉頭緊皺,順著拖痕和血跡來到旁邊的一處灌木叢中。
一道山風吹過,樹叢中沙沙作響,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暗中潛伏著。
袁靚取出血木劍,胡天佑手持遺落在地的長槍緩緩靠近。
這時嗅覺敏銳的袁靚率先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阿佑小心,那邊的樹叢中有東西。”
胡天佑吞了口吐沫,他并未感覺到附近有任何妖氣或是鬼氣。
于是他壯著膽子用長槍拔開樹叢,只見一具無頭男尸赫然出現在兩個人的視野中!
倘若要是換成其他人,在如此漆黑恐怖的夜晚看到一具無頭男尸,不嚇暈不嚇尿褲子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但胡天佑二人卻不同,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們,甚至連煙臺島的喪尸大軍都接觸過,更何況是一具無頭尸體了。
只不過這具無頭血案是誰人所為,看裝束應該就是不見蹤影的大門看守。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他怎么又會被人摘掉腦袋拖進樹叢當中呢?
正當胡天佑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滴液體從天而降,正好滴落在他的額頭。
胡天佑伸手抹了一把,放在鼻尖一聞,有股淡淡的血腥氣。
還沒等他抬頭觀察,頭頂樹枝中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接著便聽見袁靚尖叫一聲,一條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
胡天佑本能的向身旁一撲,接著便感覺雙腿被一*狠狠的壓在下面。
而那滑膩的感覺還有腥臭的味道,以及嘶鳴聲,胡天佑心中隱隱猜出了個大概。
“阿佑你沒事吧,可惡的畜生!”
袁靚雖然身中禁靈蠱還未恢復法力,但她依舊可以施展她所學過的劍術。
憑借著手中削鐵如泥的血木劍,袁靚一個箭步刺向壓在胡天佑身上的*。
盡管此物身上覆蓋著厚厚一層堅硬的鱗甲,但血木劍還是輕而易舉將其撕破,刺入皮肉當中。
血木劍所制造的傷害可非同一般,*疼痛嘶鳴之余,調轉身體緩緩逼向袁靚。
在月光的照耀下,*總算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
那是一條體型龐大,渾身覆蓋著鱗甲的黑鱗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