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些寄生在尸體上的毒蜂會攜帶可能置人于死地的尸毒時,胡天佑的面色一陣慘白。
“你,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盡管他希望這只是鐘越在夸大其詞。
可是眼前的一切卻告訴他,這次他們是真的“中獎了”!
“袁靚,袁靚也被毒蜂蟄過了,難道說她們……”
回想起袁靚等人身上浮現的暗紅色斑點,胡天佑立刻慌了神。
此時,胡天佑已經顧不得詢問鐘越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眼下時間緊迫,尋找解除蜂毒的草藥最為關鍵。
然而就在這時,從附近的草叢中傳來了一陣恐怖的嗡鳴聲。
經歷過昨晚驚魂一幕,對于這些來自地獄的聲音,胡天佑印象最為深刻。
他臉色煞白,急忙拉住鐘越按原路往回跑,甚至他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此刻,漫天毒蜂從草叢中升起,匯聚成一團恐怖的黑云向胡天佑他們襲來。
盡管兩人已經是拼了命的在奔跑,可終將比不過這些有翅膀的飛行殺手。
眼看毒蜂群離他們是越來越近,跟在胡天佑身后的鐘越不禁暗自皺眉。
“趴下!”
鐘越大喝一聲,猛地向身后丟出一枚自制的*,與此同時兩人同時撲倒在地。
只聽“轟”的一聲爆炸,一股嗆人的煙霧瞬間彌漫在半空中。
自古對付昆蟲最有效的辦法便是用煙熏。
因為昆蟲的感覺十分敏銳,煙霧中的氣體會干擾昆蟲的神經,使其行動遲緩,出現昏厥麻痹等癥狀。
望著如雨點般跌落在地的毒蜂,胡天佑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沖著身旁鐘越豎起大拇指。
回到大鏡湖營地畔休整,看樣子想要在進入毒蜂勢力范圍的林子是不可能了。
這些以尸體為居的小家伙,簡直是嗜尸成性的小惡魔,一經嗅到有人類的氣息,必將群起攻之。
眼看著高懸頭頂的太陽,胡天佑越發焦急起來。
從出發一直到現在,已經將近快五個小時了,也不知道袁靚他們此時病情如何。
倘若要真如鐘越所說,大家是中了尸毒的話,那么越耽擱一分鐘,袁靚他們就越危險一分。
相比于火急火燎的胡天佑,一旁的鐘越就要冷靜的多。
詳細詢問了袁靚等人的病癥與發作時間后,鐘越繞著大鏡湖湖畔轉了又轉。
“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如我們借著你的*,再試著進一次林子吧?!焙煊犹嶙h。
“不用那么冒險,解藥其實就在這湖里?!?
說罷,鐘越縱身一躍跳入湖中,消失了蹤影。
沒過多久,鐘越從水里冒了出來,手中攥著一把滑膩暗綠色的水生植物。
“這是水腥草,有清熱降火,解毒消腫的功效,針對那些毒蜂上的尸毒是最管用的?!?
聽鐘越這么一說,胡天佑頓時來了精神,兩人一拍即合,雙雙潛入水中搜尋更多的水腥草。
原來水腥草這種植物,生長于水底,以腐尸為養料,可以算是另一種帶有尸毒的植物。
但也就是這種植物,卻是克制尸毒絕佳的解藥,而這也正好驗證了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帶著辛苦尋找到的解藥奔回老鎮舊址,一進門,兩人便聽到一陣陣慘痛的哀嚎此起彼伏。
只見余樹帶著沒有受傷的梅子等人,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
而尸毒發作的人,一個個痛得滿地打滾,被毒蜂蟄傷的地方早就被撓破,流出一股腥臭刺鼻的黃水。
“袁靚!”
胡天佑最為關心的就是小辣椒了,只見她閉著眼睛靠在角落渾身不住發抖,蒼白的臉龐看不出一絲血色。
盡管如此,袁靚還是強忍住疼痛沒有發出一句呻吟。
但額頭被汗水打濕的發梢,卻早已出賣了她身體真實的想法。
見胡天佑一臉焦急的來到自己面前,袁靚蒼白的臉上總算浮現出一絲微笑。
“他們說……你會拋棄我們,一個人跑了,可是我不相信,看來……我沒有看錯人……”
胡天佑連忙制止氣絲游弱的袁靚繼續說下去。
他道“笨蛋,我怎么會丟下你們獨自離開呢,你瞧好吧,等你們病好了,我一定揪出那個動我軍心的謠言散播者?!?
這時,鐘越一言不發的走了過來,看到這位意料之外的來客突然現身,袁靚忍不住又毒舌了。
“你是……那個紅葉鎮的‘*’你怎么會在這?”
*這個稱呼一出口,就算胡天佑想要攔都來不及了。
身后,一直沉默冰冷的鐘越,明顯一道黑線浮現在他的額頭。
“*……”
還未等鐘越有任何表示,胡天佑急忙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看上去顯得格外親熱。
“袁靚別亂說,這次要不是有鐘越兄幫忙,恐怕我根本就沒命回來,更別提找到解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