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重紫自然知道她不高興,你瞧她嘴撅的,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姚芊樹回過頭來看著他,“幹嘛?”
“後花園荷花開得不錯,你陪本王賞花如何?”嘴裡詢問著,手下卻用力,拉著姚芊樹就往那邊走去。
姚芊樹哎哎叫著,“我剛看完回來?!?
凌重紫充耳不聞,反正他要賞花,要她陪著,就這樣。
姚芊樹本來因爲(wèi)凌重紫的話有些不高興,憑什麼她嫁過來就要把自己的喜好都改了?
凌重紫有些頭疼,皇宮中忌諱很多,要是叫這些人知道姚芊樹養(yǎng)鴿子,什麼消息泄露了,還不都得嫁禍給她,只是,這話要要怎麼跟她說呢?
一陣微風(fēng)吹過,風(fēng)中夾著荷花的香氣。
“你喜歡什麼花?”凌重紫問道,他看看姚芊樹喜歡什麼花,再弄點種在他這花園。
“我什麼花都喜歡?!币窐浜軟]有個性的答道。
“哦?!绷柚刈蟼?cè)過頭去看了一眼姚芊樹,她是真的什麼花都喜歡,還是因爲(wèi)還在生他的氣?
“前朝有個寵妃特別喜歡養(yǎng)鴿子,皇上非常寵愛她,所以就弄來了很多名品的鴿子來哄那妃子開心,誰知道那妃子是敵國派來的奸細(xì),經(jīng)常用鴿子傳遞情報,後來,得到了消息的君主直接兵臨城下,害的那個國家的君主自盡,從那以後,宮中就再也不許養(yǎng)鴿子,前幾年有個妃子撿到一個受傷的鴿子,被人發(fā)現(xiàn),告到皇上那裡,直接賜死。”
凌重紫覺得還是告訴她的比較好,要不然,她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姚芊樹只覺得心中一動,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故事似得。
“其實,別說是宮中,現(xiàn)在一般的大臣家中都不會養(yǎng)鴿子,因爲(wèi)你孃家以前是商戶,所以還好,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嫁給我爲(wèi)妻,在養(yǎng)鴿子,隨時都會有危險,與其整日裡提心吊膽,不如索性一勞永逸。”
凌重紫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姚芊樹猛地回頭看向凌重紫。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把鴿子帶到王府,這樣也不行嗎?”姚芊樹的聲音有些尖銳。
她可不想因爲(wèi)嫁人,就把自己改造成婦德的典範(fàn)。
凌重紫默默地看著她,用眼神告訴她,確實是這樣子的。
姚芊樹咬牙,“那我不嫁給你好了,我這就走?!?
凌重紫臉色一變,伸手拉住姚芊樹,“你要去哪?”
姚芊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凌重紫的手,甩到一邊。
凌重紫重新抓住她,“芊樹,不要任性,婚姻豈能兒戲?”
姚芊樹回過頭來看著凌重紫,“對別人來說,婚姻不能兒戲,可是對你我來說,婚姻就是遊戲,現(xiàn)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嫁給你的新娘子沒死,所以,你的孤寡星命根本就不是真的,像你這樣的高富帥,有的是女人削尖腦袋想要嫁給你,就是夜夜做新郎也是沒有關(guān)係的?!?
“胡鬧?!绷柚刈夏樕怀?,就算是那樣又如何,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好不好?
“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已經(jīng)是夫妻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姆蚱蓿退闶怯惺颤N不同的意見,我們慢慢商量,怎麼能說走就走?”
姚芊樹聳聳肩,“商量什麼?有商量的餘地嗎?”
凌重紫忍著道:“芊樹,別鬧了,我們好歹是夫妻了,有什麼話不能商量的,這還沒有三天回門呢,你就鬧著要回孃家,看人家笑話?!?
姚芊樹無所謂,“我不笑話別人就好,至於別人想要笑話,就叫她笑話去好了?!?
凌重紫單手扶額,哎,他這個王妃怎麼這麼胡攪蠻纏。
“我這也是爲(wèi)你好。”凌重紫臉色凝重,他真的是爲(wèi)了她。
姚芊樹認(rèn)真的看著凌重紫,“我知道?!?
知道了還要跟著他對著幹,凌重紫不解的看著姚芊樹。
姚芊樹玩著手指,“我知道的,也許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斐王爺,前皇后死了快十年了吧?!?
凌重紫臉色一黑,他的母后怎麼能說是死呢,是駕鶴西去好吧。
“你能在那麼小沒有孃親護(hù)佑的情況下,還算是健康的活著,說明無論是毅力還是智慧,還是別的什麼,你都是出類拔萃的,你的那些新娘子,都出了事,只能說明一,你根本就沒想過保護(hù)她們,二,這些人就是你害死的,或許你是想要找一個可以和你並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而不是嬌滴滴地需要你保護(hù)的花朵,你這麼叼,皇上他老人家知道嗎?”
這些只是姚芊樹的推理,也可以說胡謅,只要凌重紫不承認(rèn),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姚芊樹掙扎著,她那麼隨隨便便把自己嫁了,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不想姚家夫婦爲(wèi)她擔(dān)心,可是,要是嫁的不合適,今天睡過去還不知道能不能醒來,姚芊樹覺得還不如就自己過了呢,反正她養(yǎng)活自己是沒問題的。
更何況,她和凌重紫一樣,破了那個孤寡命的傳言,也不會給家人在帶來困擾了。
“你說的對,我確實沒有對那些女人上心,她們的死活,我也沒有管過,畢竟,除了掛著我未婚妻的頭銜,我甚至不知道她們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凌重紫緩緩地開口。
“可是你知道她們都是什麼人嗎?她們根本就跟我不是一條心,我爲(wèi)什麼還要操心著怎樣保全她們的性命?”
凌重紫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適者生存,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根本就無法和他共患難。
姚芊樹氣極反笑,點頭道:“你說的對,說得很對,反正都是不相關(guān)的人。”
既然不想娶,何不當(dāng)初就拒絕,何必害的人家丟了性命?姚芊樹自認(rèn)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明知道會害了人家,只要一句話就可以避免的,爲(wèi)什麼還要裝聾作啞,第一次可以說沒想到,可是接二連三的,那就是有意的。
凌重紫有些生氣,可是,卻也理解姚芊樹的想法,畢竟,要不是她夠機(jī)警,現(xiàn)在的她,也會和那些女人一樣,這麼一想,凌重紫就無法對姚芊樹發(fā)脾氣,更何況,新婚燕爾,無論對她這個人還是她的身體,都是最眷戀的時候。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是已經(jīng)跟你保證了,以後一定要護(hù)你周全?!绷柚刈想y得的服軟。
姚芊樹不是喜歡胡攪蠻纏的人,她知道,通常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就坡下驢,又不是買商品,七天不合適退貨連理由都不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