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樹點頭,“我睡了,要是沒有醒,不用叫醒我?!?
大概是用腦過度,她覺得很疲累,或許是因爲(wèi)有了身孕的緣故,也許吧,不管怎樣,先躺下再說,至於宮裡面,胡公公來的時候,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神色,那就是說,在他來之前,宮中都是平靜的,她乾焦慮也是沒辦法,反正,能想到的問題她都儘量去解決了,盡人事聽天命吧,該吃吃該喝喝,該幹嘛就幹嘛,難道聽到兔子叫就不種黃豆了嗎?恩,現(xiàn)在黃豆還沒有傳過來呢,她要注意一下,黃豆是好東西呀,尤其是炸貨,用黃豆最香了。
想到黃豆油炸的東西,姚芊樹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王妃你餓了嗎?”小夭見了,積極地問道。
“我去給你拿些糕點去。”
小夭不說,姚芊樹還不覺得什麼,一說她真的覺得餓了,點點頭。
小夭連忙去把自己做的桂花餅獻寶似得拿出來。
“好香啊?!币窐湓缇桶l(fā)現(xiàn)這兩隻嘀嘀咕咕地聚在一起不知道商量著什麼,原來是去做鮮花餅了。
小夭聽到姚芊樹的稱讚,笑的燦爛,“這個時候吃剛剛好呢,王妃,你嚐嚐看?!?
姚芊樹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個來,咬一口滿口留香,“恩,好吃?!?
小夭聽了,連忙開口,“王妃,你喜歡吃,小夭做給你,你不要在生小娥和小夭的氣了好不好?”
她先說小娥,想著要是王妃只肯原諒一個的話,那就原諒小娥好了。
姚芊樹咬著一半的鮮花餅不嚼了,眼神瞟了一眼小夭,小夭忐忑不安,低垂著頭看著腳尖。
“那就先原諒一個,原諒小娥吧,本來她是不讓平安進來的,是我非要叫她放行的?!?
小娥算是代她受罰。
“我剛剛叫小娥冒著大雨出去,只要她完成了我交給她的任務(wù),我就原諒她了。”姚芊樹慢悠悠地吃著鮮花餅。
小夭聽了,暗籲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至於你……等我想到懲罰的法子再說吧?!币窐渖斐鍪秩ビ帜闷鹨浑b鮮花餅,這鮮花餅真好吃,她肚子裡這只是不是女孩子啊,怎麼好像很喜歡鮮花的樣子。
現(xiàn)在做什麼,她就會莫名其妙的把想著的事情跟她肚子裡的孩子聯(lián)繫在一起,她似乎是已經(jīng)開始進入狀態(tài)了啊。
胡公公回去之後,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一五一十的詳細(xì)的說了一遍,皇上聽了,看了一眼一旁一直候著的欽天監(jiān),“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外面一聲驚呼,皇上皺皺眉,“什麼事?”
“神仙,神仙?!币粋€小太監(jiān)跌跌撞撞的衝進來。
皇上眼皮一跳,“說。”
小太監(jiān)伸出手去打了自己兩巴掌,迫使自己靜下來。
“回皇上,剛纔奴才們見到了神仙。”
皇上臉色一沉,越發(fā)胡扯了。
小太監(jiān)急了,跪在那裡磕著頭,“回皇上,千真萬確,小瑞子小祥子都看見了?!?
外面響起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想必就是這個小太監(jiān)點名的兩個小太監(jiān)。
胡公公輕輕地呀了一聲,“皇上,莫不是斐王妃夢中夢到的那個紫衣仙人?”
凌重峰聽了,冷笑一聲,“不知胡公公收了斐王妃多少好處?”
胡公公細(xì)眉擰在一起,“珉王這是什麼意思?”
凌重峰雙眼望天,似乎他剛剛什麼也沒說似得,可是,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種下,就算是他不澆水,也會生根發(fā)芽。
胡公公冷笑一聲,這個珉王平常恨不得和他們稱兄道弟,一有事情,推出他們?nèi)ィ@手下也不容情呢。
“老奴出宮去有個毛病,就是身上只帶著一兩銀子,別的什麼也不帶?!焙迫坏?。
凌重峰一愣,要是這樣,就不好說了,畢竟,胡公公回來之後就直接來見的皇上,要是在他身上搜出點東西,還可以說是斐王妃送的,不管是他自己的還真是人家送的,他都說不清,可是,要是他身上真的只有一兩銀子,誰也不會送一兩銀子給人家吧。
凌重峰眼珠一轉(zhuǎn),索性什麼也不說,叫皇上自己想去,皇上多疑,想必也會想到胡公公他們就算是要了賄賂,也不會明目張膽的戴在身上。
胡公公見他說完一句話就再也不說了,心中知道他打得好算盤,冷笑一聲,“王爺不打算親自搜一搜爲(wèi)奴才洗清冤枉嗎?”
凌重峰臉色不變,含笑道:“公公,本王與你開玩笑呢。”
胡公公聽了,暗哼一聲,衝著皇上拱拱手,“老奴不敢欺瞞皇上,老奴和衆(zhòng)位去斐王府的孩子們確實收了一些賄賂,一人吃了斐王妃一碗薑湯?!?
“那個斐王妃出了名的小氣,胡公公,你要趕緊把薑湯的錢給斐王妃送去,要不然說不定她哪天想起來,叫你連本帶利的還上?!被噬瞎χ?
胡公公聽了,也陪著笑兩聲,“聽說斐王妃出了名的小氣,瀏王爺沒少叫她訛去銀兩,老奴還是小心些,改天就把薑湯錢送去?!?
主僕兩人這麼一打哈哈,凌重峰就知道事情就這麼揭過了,心中有些遺憾,這個姚芊樹是真的不懂呢,還是真的小氣到了這種地步。
“已經(jīng)不早了,珉王請回吧?!被噬闲^一陣子,看向凌重峰,直接下逐客令了。
凌重峰聽了,知道自己該走了,“兒臣告退了?!?
說著,弓著身子退出去,等候在外面的小太監(jiān)連忙遞上他的蓑衣斗笠。
凌重峰穿上蓑衣斗笠,悶悶不樂的看了裡面一眼,就那麼去了。
皇上見凌重峰走了,這才側(cè)過臉去看著欽天監(jiān),“欽天監(jiān),你說這世上真的有仙人嗎?!?
欽天監(jiān)是個識趣的,連忙點頭,“這是自然,我?guī)熥婢褪堑玫栏呷?,?jù)說今年已經(jīng)百歲高齡,那是仙風(fēng)道骨?!?
皇上聽了,心中一動,“哦,這麼說,斐王妃真的得到了紫衣仙人的指點?”
他原本還是將信將疑的。
欽天監(jiān)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皇上,臣剛剛一直在想,爲(wèi)什麼偏偏是紫衣仙人?想得出神,所以,沒有來得及回皇上的話,斐王的名諱之中可不是就帶著一個紫字。”
皇上聽了,眼眸一亮,“對,就是?!?
欽天監(jiān)是什麼,比大多數(shù)人懂得更多的人,知道很多其實是自然現(xiàn)象,是可以解釋的,可是他偏偏不解釋清楚,而是去迎合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