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子。”皇上氣得指著凌崇秀說不出話來。
貴妃連忙幫著皇上撫胸口。
“皇上這幾日爲了你們的事情操碎了心,你們也該體恤皇上的苦心纔是,算了,你們兩個先回去吧,叫皇上好好休息休息,等明日再給你們回話好了。”
皇上點點頭,這件事情,他確實要好好考慮一下。
凌重紫不甘心,“那那個趙國公主……”
貴妃笑,“皇上,就叫那趙國公主搬到我的院子裡住上幾天如何,這個趙國公主這麼多年顛沛流離的,似乎沒有怎麼好好學規矩,日後無論嫁給誰,那都是你的兒媳,不好連規矩都不學的。”
皇上冷哼一聲,心有不甘,“誰都比姚芊樹強。”
凌重紫上前一步要說話,被凌崇秀拉住。
皇上看了一眼兩人,心中疑惑,兩個人以前可沒有怎麼親近,是什麼緣故?如今倒真的像是兄弟了。
“父皇,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還要去和四弟說話呢。”凌崇秀吃力的拉著凌重紫,凌重紫看著他瞬間變白的臉色,默默地跟著他離開。
兩個人走了後,皇上氣得站起來來回踱步,“你看看,你看看,這兩個人分明是誠心的,就盼著朕死。”
“皇上,斐王和瀏王不是那樣的人。”貴妃柔聲道。
皇上停下腳步,看了貴妃一眼,這就是他喜歡貴妃不喜歡皇后的原因,皇后沒事老在他的面前說這些皇子都盼著他死,叫他對皇子們產生隔閡。
“皇上,其實,瀏王爺的主意,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貴妃小心翼翼的道。
“朕何嘗不知道?不過,那趙國公主指明要嫁給斐王,朕也是沒有辦法。”他心中的想法,是絕對不可以和任何人提起的。
貴妃心中冷笑,表面越發的溫柔,“皇上,這個趙國公主手下不過就是殘兵敗將,皇上答應她的要求,已經是給了她偌大的顏面,嫁給誰,還不是皇上說的算。”
皇上看了她一眼,“你見過她了?”
貴妃心中警鈴大作,賠笑道:“見過了,臣妾回來的時候,還跟皇上稟明的了。”
皇上點點頭,“朕也知道,她只不過是假借公主的沽名釣祿之徒,朕是爲了你和我們的孩子,不想你捲入到這裡面來。”
貴妃感動的撲到皇上的懷裡,“皇上……”
心中卻撇撇嘴,皇上這個人,只愛他自己,是這個世上最自私自利的。
“那個姚芊樹有什麼好?朕就想不明白了。”皇上緊皺眉頭,雖然他覺得挺新鮮的,不過,重紫竟然爲了那樣一個普通的女人,屢次反抗他,這就不大美妙了。
貴妃心中一跳,說話越發的小心翼翼,“皇上,臣妾也不怎麼喜歡這個姚芊樹,一個商賈人家的女兒,不懂禮儀,渾身銅臭,可是架不住斐王喜歡啊,而且斐王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她或許真的是斐王命定之人。”
“什麼命定之人,只不過是命比較大而已。”皇上不以爲然,他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以前嫁給斐王的那些女子是被人暗害,不過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不想他的勢力壯大。
“皇上怎麼說怎麼是,畢竟,臣妾所知有限。”貴妃乖巧的道。
皇上撫摸著她的手感慨,“還是貴妃善解人意,貴妃最近似乎又年輕了許多呢。”
他現在見到貴妃,就覺得欲罷不能的感覺。
貴妃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那是因爲臣妾有皇上雨露的滋潤啊。”
皇上聽了順耳,只覺得今天貴妃無一處不好,等不及回到貴妃那裡,直接拉著貴妃上裡面的榻上求歡,貴妃心裡雖然有些犯膈應,誰不知道當今皇后的第一次,就是在書房承的寵?和她一起承寵的那位貴人失腳落入荷花池呢,這麼多年,皇后的勢力遍佈整個後宮前朝,可是卻無法動皇上這個御書房的一本書,一件物品,這張牀榻,還是當年皇后承寵的那張牀榻,如今她卻躺上去,不過,這也是她算計好的,她使出渾身解數來纏住皇上,只因爲她現在必須要爭了,以前後宮之中,只有一個皇后,皇上對皇后又有些厭煩,她還不在乎,如今後宮裡多了一個梅貴人,年輕漂亮,又會做小伏低,以前不爭,是因爲沒有人比她在皇上的心中地位更重。
凌重紫原本不想叫姚芊樹去觀禮的,不過姚芊樹幽幽地用下巴一指趙國公主的住處,“難道你叫我留在家裡面對她啊。”
凌重紫看了看那邊,眼中露出無奈的寵溺,“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去吧,只不過,又要搶瀏王的車了。”
姚芊樹聽了吐吐舌頭,“誰叫瀏王是壕來著,咱們就抱抱土豪的大腿好了。”
“你這嘴裡怎麼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名詞?”凌重紫隨意的問起。
姚芊樹一愣,她也說不清楚自己拼命記住那個世界的一切做什麼,難道還能穿回去?入鄉隨俗,她這樣不好,那個世界,畢竟是再也回不去了,就當是黃粱一夢好了。
凌崇秀早就趕車到了他們這裡,還沒等下車,車簾一晃,凌重紫的臉在車下出現,“瀏王,你的車穩當,我們和你一起吧。”
凌崇秀鼻子裡面哼了一聲,微微動了動屁股。
凌重紫扶著姚芊樹先上,凌崇秀看了一眼姚芊樹,忍不住伸出手去要拉她一把,姚芊樹擡起眼來,他的手一頓,猶豫著要不要收回,姚芊樹已經抓住,微一用力,在馬車站穩,鬆開他的手,“多謝。”
凌崇秀傲嬌的拿出一條帕子,擦擦自己的手,“要不是看在小侄子的份上,懶得理你。”
姚芊樹不以爲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孩子,聽見沒有,長大了要好好的奉承你三叔。”
說完,姚芊樹在另一邊坐了下來。
凌重紫也上來,坐在凌崇秀的對面,這樣,凌崇秀依舊可以側躺在那一邊。
馬車動了起來,凌崇秀想想還是覺得不甘心,“爲什麼是奉承我,而不是孝敬我?”
當晚輩的孝敬長輩的不是天經地義的?
姚芊樹歪頭想了想,“難道不是一樣的?”
凌崇秀大聲道,“當然不一樣。”
姚芊樹依舊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