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醫(yī)院ICU病房外。
“嘯江,那位神醫(yī)還沒來嗎?”秦母憂心忡忡。
現(xiàn)如今秦家的頂梁柱已經(jīng)倒下了,但凡有一線生機將秦楓治好,于她和秦家而言,那都將是不幸當中的萬幸。
秦坤有些煩躁,道:“是啊,二伯,對方到底靠不靠譜啊?”
“連京都神醫(yī)孫圣手都贊不絕口的高人,當然靠譜。”秦嘯江理解他們心情都不好,就沒計較秦坤語氣中的質(zhì)疑。
轉(zhuǎn)而沉聲詢問秦母道:“大嫂,大哥那邊……弄清楚兇手是誰了嗎?”
“暫時沒有,不過對方既能堂而皇之的入室行兇,縱使最后查到兇手,恐怕……嗚嗚……”
秦母哽咽出聲,道:“也無濟于事。”
“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到底出事的是自家親兄弟,秦嘯江心中同樣藏著怒氣。
“呵呵,算是不可能算了的。”秦坤獰笑著說道:“不管殺我爸的人是誰,我都要讓他血債血償,還有寧凡,我定要他狗命,好為我哥報仇。”
秦嘯江旁觀者清,他想了想,說道:
“據(jù)我所知,大哥并未跟誰結下深仇大恨,按理來說,不該遭此一劫才對。”
“對,是他,一定是他!”秦坤恍然大悟,他一臉篤定道:“父親肯定是被寧凡那個該死的雜碎給害死的。”
秦嘯江點點頭,不置可否,道:“若楓兒和大哥的事情,均為那小畜.生一人所為,我秦嘯江勢必不會坐視不理。”
“哪來的瘋狗擱那亂吠呢?”
然而兩人話音剛剛落下,耳邊倏地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他們齊刷刷朝走廊盡頭的位置看去。
入目處,只見一個笑得有些詭異的少年邁步走了過來。
“醫(yī)院作為救死扶傷的圣地,我勸你們嘴巴放干凈一點。”
其實寧凡已經(jīng)來了有一會兒了,之所以遲遲沒有露面,就是為了確認孫圣手讓自己救的人是不是秦楓。
現(xiàn)在看來,這一趟確實沒白跑。
秦坤瞥了一身奇葩裝束的寧凡一眼,滿目陰冷道:“哪來的鄉(xiāng)巴佬?要你多管閑事?”
一心想殺的對象此刻就站在其面前卻被問是誰,寧凡覺得有些好笑。
于是這家伙聳聳肩膀,意有所指地冷笑道:
“我不過是好心讓你們積點口德……以免缺德事做得太多,容易遭報應。”
正所謂殺人誅心,寧凡一句話就惹得一眾秦家人紛紛變了臉色。
秦坤怒不可遏,他握起拳頭,罵道:“鄉(xiāng)巴佬,你特.碼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小子,你好大的狗膽!”有個長得還算漂亮,穿著卻性感妖艷的年輕女人往秦坤身邊一站,滿面未來女主人的神氣表情,道:
“不看看自己什么東西?秦家豈是你這樣的螻蟻能夠得罪起的?”
“這么說你不是秦家人。”寧凡看著她,一臉不爽快,這娘們一看就是那種風.騷型的賤.貨。
小爺跟秦家算賬,關你特.娘的鳥事!
“哼,縱使我不是秦家人也是你高攀不起的存在!”那妖艷女人冷笑道:
“你一個從農(nóng)村出來的無知蠢貨,有什么資格在秦家人面前狂?”
“你既不是秦家的人,就別特娘嘰嘰喳喳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寧凡玩味一笑道:“因為你叫得再歡,小爺也不會對一只雞感興趣。”
“你……”女人頓時氣得面色通紅,渾身顫抖。
秦嘯江性格還算沉穩(wěn),他只是皺著眉頭,道:“少年,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的確該為剛剛的言行道歉。”
“呵呵,好一句,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寧凡嘲諷意味十足地笑了笑,隨即目光一掃眾人道:
“既然如此……你們根本不配讓我道歉。”
“鄉(xiāng)巴佬,勞資看你是活膩了!現(xiàn)在立刻馬上跪下道歉。”秦坤眼底閃過一抹殺機。
秦家作為陵江市的豪門,何曾受到如此輕視?
況且看對方這一身穿著打扮,就是從農(nóng)村走出來的窮比,他們秦家想踩死這樣無權無勢的鄉(xiāng)巴佬,簡直比踩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其余秦家親屬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不錯,小子,跪下道歉是你唯一的選擇,否則我保證你會死得很難看。”
那妖艷女人像被人扒了衣服般厲聲尖叫,道:“鄉(xiāng)巴佬,你耳朵聾了嗎?你要是不想死,趕緊跪下道歉!”
“小混賬,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來這里又有何目的……”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秦母緩緩開口,道:
“但我們秦家孤兒寡母,也不是隨便哪來的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頭上。”
“你特娘今天要是不跪下道歉,信不信勞資宰了你!”秦坤邁步朝寧凡走去,氣勢洶洶。
“好,我道歉。”寧凡冷笑,道:“只不過,是為我的仁慈道歉。”
話音落下,只見他一拳轟在正走來的秦坤胸膛。
下一刻,其身體猶如一道拋物線砸向那妖艷女人,后者直挺挺倒下,后腦勺撞地,整個天旋地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