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鄉野少年大鬧韓家公子生日宴會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陵江市。
上流圈子的人在得知情況之后,紛紛震驚不已。
“你們聽說了嗎?就在今天,有個不知死活的無名小子竟大鬧韓家,不僅將韓家精心栽培的柳葉刀保鏢殺了近二十人,就連管家孫先生也差點折在那小子手里。”
“傳得如此沸沸揚揚,當然有所耳聞,只不過……你們難道沒發現近來格外有些不太平啊!”
“可不嘛,就在幾天前,合幫商會剛讓人踩下,這下又有人連韓家都敢招惹,看來,這陵江市恐怕要變天了。”
“呵呵,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那高處的位置,的確該換人上去坐一坐了,就是不知道新崛起的人物,又將如何攪弄一番風云。”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的是,招惹韓家的那位,與踩下合幫商會顧五爺的乃一人所為。
陵江市,暮云山莊。
“嵐兒,小神醫明日欲上風水山,踩下韓家,我已經決定助他一臂之力。”
此時楚鐘民正坐在茶桌前沏茶,在他的對面,楚嵐聽到自家父親這個決定的時候,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道:
“爸,依我看,你就是太把那小子當回事了,他才如此有恃無恐,做事根本不考慮后果。”
“嵐兒此言差矣。”楚鐘民揮揮手說道:“以小神醫的實力和心性,豈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區區韓家,他恐怕根本沒放在眼里。”
楚嵐癟癟嘴,不認同道:“你既然對他有信心,干嘛還多此一舉?”
“你呀,還是不懂為父的良苦用心。”楚鐘民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楚嵐,然后才繼續說道:
“要想拉攏一個人,雪中送炭固然難能可貴,但錦上添花同樣必不可少,只要讓小神醫知道,無論何時,我楚家都站在他身后……那就不叫多此一舉。”
“當然了,你如果能抽時間跟小神醫多親近一些,一旦他成為我楚家名正言順的女婿,為父自然不必再煞費苦心。”
聽到這話,楚嵐喝茶的動作一頓,也不知道她突然想到什么,俏臉竟情不自禁浮現出一抹紅暈。
嘴上卻還是死鴨子嘴硬,道:“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我對他可沒那個意思……對了,那小子自以為是得很,肯定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幫忙,就怕是你一廂情愿。”
“是我一廂情愿,還是你一廂情愿?”楚鐘民盯著自家女兒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
“如果是前者,那好辦,你爺爺當年不是留下一柄寒鐵劍嗎?可若是后者,也不用擔心,我女兒這么優秀,再加上女追男隔層紗,小神醫遲早都會被你拿下……”
“爸?!一大把年紀也不知羞。”楚嵐佯裝生氣的放下手中茶杯,道:“懶得理你。”
話音落下,直接紅著臉起身走了出去。
楚鐘民搖頭一笑,隨即喚來手下人,并吩咐道:“去把老將軍當年所用的寒鐵劍取來備好,令外,明日跟我去一趟風水山。”
“是,楚王!”
第二天一大早,寧凡就起床做了早飯給唐若然送進房里。
她腦袋上纏著紗布,加之臉頰有傷,吃東西不太方便,這家伙就給她做了流食。
當然,為了補充營養,還額外弄了個蝦仁蒸蛋,只不過,為方便其吞食,蝦仁直接被剁成肉末。
等唐若然吃完飯,寧凡才說道:“我待會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
“嗯,你忙自己的就好,我不要緊。”唐若然點點頭,并未多問。
在寧凡給她扎完針之后,她臉上傷口的疼痛就緩解了很多。
所以,除了現在這副樣子不太方便見人之外,別的倒也沒什么不適。
寧凡說道:“好,我會趕在午飯之前回來。”
此時風水山別墅內,一大早韓震就聽到外面此起彼伏的嘈雜聲,他一張老臉變得有些難看。
于是一看到出去打探的保鏢出現,他便皺眉詢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保鏢如實回道:“回老爺,昨日寧凡揚言要取老爺項上人頭的事情,如今已然傳遍整個陵江市上層圈子,他們現在全都聚集在山腳下,所以才人聲鼎沸。”
韓家別墅修建在半山腰,僅此一棟,獨門獨戶,平日的風水山自是寧靜祥和,對修煉極為有利。
聞言,韓震冷笑著說道:“呵呵,看熱鬧都看到我韓家來了?簡直豈有此理!”
“走,出去會會他們!”
話音落下,徑直轉身。
哪知道剛走出別墅,就有一群穿著打扮人模狗樣的人圍上前來。
“韓大師,那小子肯定是活得不耐煩了才敢跟您叫板!”
“哼,不過是個后生晚輩,給韓大師您提鞋都不配,他有什么資格對韓大師出言不遜?”
“韓大師,那混賬東西如此不知死活的挑釁您,只要他今天敢來,您千萬不能對其手下留情。”
“是啊,像這種目中無人的東西,就該殺了他,再滅其全家,才能給他一個教訓。”
義憤填膺的一群人,全都為組隊巴結韓震而來。
迎上他們,韓震只能輕描淡寫掃了眼不遠處山腳下開車看熱鬧的陵江市上層圈子吃瓜群眾,然后對眾人說道:
“這是自然,取我項上人頭?我倒想看看那小混賬有沒有那個能耐!”
說完,又招手吩咐手下人道:“來人,打電話把韓家所能調動的人力全部調動過來,一旦那小子露面,直接亂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