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納了個悶:“啥有意思的?”
魏鴻嘿嘿一笑,沒有回答。
不過,當(dāng)看到這貨徑直走到倉庫,搬起一小桶汽油的時候,寧凡就知道他的意圖了。
他咧嘴一笑,有些欣賞魏鴻跟自己志同道合。
畢竟,秦楓要是落到這家伙手里,下場未必會比這好多少。
“不……不要!”看到魏鴻抱著汽油桶一臉壞笑的大步走過來,秦楓霎時臉色慘白,身體止不住瑟瑟發(fā)抖。
魏鴻無視他的恐懼,轉(zhuǎn)而掃了眼臉色發(fā)白的唐若然,才說道:“她身上的汽油,是你的杰作?”
秦楓下意識點頭,隨即又猛地?fù)u頭否認(rèn)。
“不是你,也是經(jīng)過你授意。”魏鴻十分不屑:“一個大老爺們對女人下這么重的手,你小子不冤。”
“嘩啦!”
說完,他揭開蓋子,直接將那小桶汽油一股腦潑到秦楓的衣服上。
“魏……魏少,求你給我一條活路吧?我抓唐若然只是想引寧凡上鉤,沒想著要置她于死地!”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見對方掏出打火機(jī),秦楓跪爬到魏鴻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
與此同時,他褲.襠里的玩意兒毫無預(yù)料涌出一股熱流。
一想到被活活燒死的場景,秦楓連靈魂都在顫抖。
? ttκan? ℃o “去你大爺?shù)模 蔽壶櫼荒_踹在其胸口,毫不留情道:“打我兄弟的主意?你更該死……”
話音未落,點燃的打火機(jī)已經(jīng)丟了出去。
火光升起的瞬間,寧凡一把將唐若然拉至自己懷中,并用手擋住她的眼睛。
“啊!”
烈火焚身,秦楓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他就地不斷打滾,企圖熄滅身上的火焰,奈何那火在汽油的助攻下貼著衣服燃燒,根本無濟(jì)于事。
到最后,火中的秦楓痛得滿面猙獰,發(fā)出生不如死的哀嚎:
“殺了我,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殺了我!”
其他被澆了汽油的十幾個黑衣男子,見到這一幕,立馬忍著身上的傷痛齊齊后退出十幾米遠(yuǎn),生怕引火燒身。
“魏少,走了。”寧凡拉著唐若然,喚上魏鴻,頭也不回地離開。
路過被定住的秦家保鏢身邊時,他踹了其一腳。
銀針飛射而出的瞬間,兩人的臉色齊刷刷驟變,隨即連滾帶爬將秦楓用棍子掀到一旁的菜地里,不斷往其身上鏟土……
見到這一幕,魏鴻快步跟上寧凡,問道:“寧凡,為啥不干脆燒死那小子?”
“以他現(xiàn)在的樣子,活著難道不比死了更痛苦?”寧凡一臉漠然。
“這個倒是,全身大面積被燒傷,縱使最后留有一口氣,他接下來的人生也有夠慘的。”魏鴻用手臂碰了他一下,笑道:
“還是你小子狠啊!不過,哥喜歡!”
聞言,唐若然卻是擰起眉梢。
盡管她也為秦楓撕心裂肺的慘叫感到心驚肉跳,但她不是圣母,并不會為了一個差點虐殺寧凡,還企圖毀掉自己清白的瘋子生出憐憫之心。
可殺生不虐殺。
唐若然是真擔(dān)心這家伙步入秦楓的后塵。
“魏少,這事與你無關(guān),你本可以不插手……”寧凡偏頭看向魏鴻。
“你的事就是我魏鴻的事,怎么能說與我無關(guān)?”只是不等他說完,魏鴻立馬不樂意了:
“更何況,虱子多了不怕癢,哥的敵人那么多,不差多他秦楓一個。”
想到什么,寧凡前行的步子一頓,說道:“你該不會是擔(dān)心秦家人秋后算賬,才故意替我攬下來吧?”
魏鴻本就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沒啥七拐八繞的花花腸子。
迎上少年篤定的目光,他咧嘴一笑道:“嘿嘿,沒想到這都讓你小子看出來了。”
說著,還一把摟住寧凡的肩膀,繼續(xù)說道:
“哥既然說過要罩著你,就決不食言,再說了,你不也救了我好幾次嗎?”
“你這個朋友,我寧凡也交了。”盡管魏鴻看起來狂妄不羈,但寧凡知道這貨是個重情重義的主,自然打心底接納了這個朋友。
魏鴻說道:“成,改明兒咱倆喝酒拜把子去!”
寧凡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沒過多久,楚嵐開車過來接上三人,寧凡、魏鴻、唐若然、楚嵐四人一起回市區(qū)。
回去的路上,魏鴻顯得有些興奮,在他一臉繪聲繪色向楚嵐講述完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之后,還意猶未盡道:
“楚大美女,你是沒有親眼看到秦楓那軟蛋被當(dāng)場嚇尿的場景……太特娘的刺激了!”
楚嵐卻挑了挑英氣的眉梢:“雖說龍國默認(rèn)大家族之間的流血紛爭,但秦家痛失繼承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怕他個卵?”魏鴻滿面不以為意,道:“顧五爺那條老狗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能管他秦家不成?”
“而失去合幫商會的庇護(hù),他秦家就是被拔掉牙齒的紙老虎,再不服氣……又能掀起多大風(fēng)浪?”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寧凡瞇起眼睛。
對于秦家,這家伙根本沒放在心上。
唐若然默默聽著幾人說話,卻沒有吭聲,她斂眸看著車窗外,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直到楚嵐的車子停在藍(lán)風(fēng)小區(qū)門口,唐若然才看著寧凡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擦,我是不是聽錯了?
寧凡目瞪口呆看著女人徑自下車,他忽然想到在廢棄倉庫的那個擁抱,這家伙竟有些回味無窮。
見他愣神,魏鴻湊過來賤嗖嗖地道:“英雄救美之后必有投懷送抱,電視劇誠不欺我,你小子可要把握機(jī)會。”
“滾你丫的,那可是我徒弟。”寧凡毫不客氣白了他一眼。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家伙縱使再油腔滑調(diào),再怎么混賬,也不可能對自家徒弟生出那種禽.獸的想法。
“我這副樣子……不想讓爸媽擔(dān)心。”看到寧凡下車,唐若然有些臉紅的解釋了一句。
魏鴻的話她都聽到了!
寧凡上下打量其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轉(zhuǎn)而看向此時正趴在車窗一臉戲謔的魏鴻,說道:“魏少,什么時候有時間帶我去古玩市場轉(zhuǎn)轉(zhuǎn)?”
只是不等魏鴻答話,楚嵐便不屑地掃了他一眼:
“嘁,小子,想靠古玩發(fā)家致富,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楚家名下就有涉及古玩產(chǎn)業(yè),楚嵐自是清楚這個行業(yè)的水有多深,她毫不客氣潑冷水。
“我考,娘們,要不是為了你的事,小爺何必煞費(fèi)苦心?”寧凡有些小小的郁悶。
“去古玩市場就能解決江門大橋的事?”楚嵐擺明了不信:“你就繼續(xù)吹。”
“我明天剛好有空……橫豎就當(dāng)陪寧凡逛逛!”魏鴻對此也半信半疑,不過他還是說道:“楚大美女有沒有興趣一起?”
“沒有。”楚嵐兩個字就將其打發(fā)了。
在她看來,與其跟寧凡浪費(fèi)時間,不如去找找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自己總不能將希望全寄托于這神叨叨的小子身上。
寧凡癟癟嘴,懶得跟這沒見識的娘們計較,反正事實勝于雄辯,他會讓這娘們心服口服。
“徒弟,我們走……”然而,這家伙一轉(zhuǎn)頭,哪里還有唐若然的身影?
想必是在自己跟魏鴻和楚嵐道別之際,她已經(jīng)先一步走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家伙怎么感覺自家徒弟有些怪怪的,難道是嚇到了還沒回過神?